就足以吓退一个软弱的妇人。一定有办法找出恐吓要胁的证据。好,我来接手。”惟婕一口
应允。现在的精神虐待,还不足以构成离婚诉请要件。
“啊!对了,惟婕。你听潘老先生说过,有土地买贾这档子事的交易吗?”程伟突然说
著。
“没有。他只委托我——代保管土地所有权状和其他文件证明。怎么突然提起?”惟婕
几乎忘了她代保管的事了。
“有个自称是土地代书事务所的负责人找你。他说潘老先生曾和他接洽有关土地买卖一
事,一位建商看上那块土地,想知道要如何购得那块土地?”程伟说著。这倒是棘手了,潘
老先主已无亲人可以继承土地、房子和一切有关的资产。
“他怎会知道我是潘老先生的委托人?他留下电话了吗?”惟婕有些疑惑。
“对了,潘老先生死的前些天曾来找过你,记得我告诉你他来找过你的,有没有?一定
是为了土地买卖的事。或许来找你拿回代管的文件。”程伟分析说道。
惟婕想想,下班后回去问干妈,或许问问邻居,或是老人会的那些他的老朋友、棋友。
桌上的电话响了租来。
惟婕接了起来。“程氏法律事务所,赵惟婕,哪位?”她说著。
“我是方至中。是赵惟婕赵律师吗?”至中的口气有些淡漠。
惟婕听到他淡然的语气此不觉讶异。“是,我是。有什么事吗?”倒是自己,握著话筒
的手微颤著,声音亦然。
“想请问最近是否有建设公司,或者是土地仲介业者找过你?”
“我刚听程伟提起。是有人打电话来找我,一个自称是土地代书事务所的人。”
“他问了什么?”
“潘老先生那块土地。他说曾和潘老先生接洽有关土地买卖交易的事。怎么?有什么不
对吗?”她听出语气中的疑虑。
“你曾提过潘老先生死的前些天有找过你,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线索?”至中他们已
将箭头,指向打潘老先生土地主意的建设公司和土地仲介公司。
“我想应该是土地所有权状一事吧!因为我受委托代保管他的这些文件。不过,或许也
不是。我想问问他那些老人会的朋友或是邻居,他生前是否提过土地买卖的事?”惟婕就打
算在下午,和那位诉请离婚的太太见面晤谈后,就去拜访那些老人会的会员。
“我们已经打探过了,他没有提起。倒是曾提过要把那块土地和房子捐给育幼院。”至
中调查这件命案接触的人,莫不称赞潘老先生是个乐善好施的老人。
惟婕并不讶异,只是没听潘老先生提起。她得回去问问干妈知道这件事否?
“你在听吗?听著,你不觉得事情有些突然?突然冒出自称土地代书的人。既然他们知
道所有权状在你手上,或许会从你身上下手,你自己要提高警觉。”至中告诉她事情已有了
变化和危险,歹徒已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潘老先生,恐怕会来硬的强抢或是霸占。
惟婕惊骇的战栗著,令她想起潘老先生死去的面孔。
“惟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我已请局里的同事保护你的安全。我不希望有
到你受伤。”至中听见她惊恐的抽气声,他恨不得能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谢谢你!我……很抱歉上回对你的粗率无礼……”
“我没放在心上,人总有情绪不佳的时候。我要挂断了,有紧急状况。再见。”说著,
匆忙的挂上电话。
惟婕想说小心的话硬是梗在喉咙,就被他硬生生的挂了电话。
她挂上电话,茫然失神的眼睛落在渺无一物的空气中。
“回神哪!”程伟挥手在她眼前晃。
惟婕眨了眨眼,视线定在他脸上。“看什么?”瞪他一眼。
“他是你黑眼圈的原因?”程伟盯著她疲惫脆弱的脸上神情。
“不是。这是昨晚和宣岑聊到深夜凌晨一点,而留下来的。”惟婕白他一眼。
“两个女人这么无聊寂寞啊!”
“小心我告诉宣岑。宣岑她很苦恼,怕干妈不能接受至刚是赛车手。”惟婕没有告诉宣
岑——她认识方至刚的弟弟。说了徒增感伤。
“至刚?赛车手——宣岑谈恋爱了?”程伟发出很不可思议的惊讶声。
“关宣岑有男朋友了?”瑞明是宣岑的爱慕者,暗恋心仪她许久了,可是每次都被她拒
绝。
“我没有告诉你们吗?”惟婕无辜状的眨著眼。“耶——瑞明,你没事吧?”她看他似
乎受到很大的打击。她忘了他一直在追求宣岑,宣岑是一点机会也没给他。
“我得请教调酒师,有没有香蕉皮掺著的酒?我要给它取“失恋失魂失心酒”这个名
称。”瑞明苦涩的自我嘲讽说道。
“快说这段罗曼史,是怎样浪漫趋近的经过?”程伟催促说道。
瑞明呻吟了一声,痛苦的表情。
“我看还是不要刺激他。”惟婕同情地看瑞明一眼,摇头说著。
程伟走向瑞明,重重的在他肩上拍著。“男人才失恋一次怕什么?你会找到可以参与你
的现在和未来的伴侣的。”
瑞明揪了他一眼,难为情的说著:“这是第二次失恋。”
程伟啊的一声,没有安慰的下文了。
***
惟婕一离开事务所,光雄的待命变成行动了,他尾随在她车身后,保持距离跟著她。
当她进去一栋民宅时,光雄在外面待命等候。
这时车上的呼叫器响了,光雄立刻用无线电回答呼叫。
“光雄,立刻到现场支援,至中中了枪,伤势不明,听到即刻行动。通话完毕。”是他
们的小队组长紧急呼叫支援。他们正在围堵一个流氓集团的场所,双方在交战中。
“听到了,立刻行动。完毕。”光雄关上无线电。正准备离开时,看见她出来了。他走
向她。
“赵律师,我是至中的同事。我现在要赶去支援,你自己小心防范四周。”光雄没告诉
她至中中枪的事。
惟婕还来不及跟他说谢谢,他行色匆匆的坐上车子,车子急驰的呼啸离去。
眼看时间还没到下班时刻,惟婕顺道到育幼院去。她想起至中说的捐地、房子一事。
惟婕到育幼院时,院童们已有的放学回来了。
“赵姊姊!”院童们熟稔的和她打招呼。
“好,乖。”惟婕亲切的和他们寒暄几句。
“惟婕,你怎么来了?”关母说著。她们正在整理刚收到的旧衣物。
惟婕也动手帮著摺叠已分类好的衣物。
“干妈,潘老先生他有没有提起要卖地、房子的事?”惟婕问道。
“没有。他怎会卖掉嘛?他常说要把那块地和房子捐给育幼院住。不信,你可以问这里
的修女,他和院长谈过土地和房子过户的事。”关母谈到这事也不禁感到遗憾。
“干妈,你怎么连提也没提嘛?”惟婕反倒怪起她。
“怎么啦?看你面色凝重的。”
惟婕将程伟提到的那通电话和警方调查结果,说给她们听。
之后,惟婕问了院长,有无文件可以证明潘老先生捐地和房子的口头,或是任何签名字
据。
“有。一个代书写了有关土地和房子的签约书,我签了名,潘老先生也签了,只等办完
过户手续,就完成移转。”院长回答道。
“这名代书没与你联系吗?”惟婕更可以确定潘老先生找她是要拿回文件。
院长摇头。“潘老先生死后,我想过户手续也没办法办理了,所以没有提起。”对于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