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的。关母在浴室帮宝宝洗澡。
“噢!他竟然跑去出差,把我当成什么?我前脚才出去他就出差……他根本就没想过我
会不会回家,也一定没费心打电话回去,看看我在不在?我竟然还等他一夜的电话。我绝不
原谅他。”宣玉双手握著拳,像只笼子里的狮子做困兽之斗,来回踱步著,表情之绝妙可以
去演悍妇的角色。
“姊夫做了什么,让你不能原谅的?”宣平替姊夫打抱不平,只听姊姊的片面之词。
“很多。”宣王没好气地瞪他,说著:“前天,什么日子?我生日耶!他竟然连吭一声
也没有,没有鲜花、蛋糕也罢,“生日快乐”这一句连吭也没吭的。我想到晚上……竟然也
没有。结婚才两年就忘了我的生日,气不气人嘛?你们评评理!”
“大姊,姊夫的人是乡下出生的孩子,人比较老实古板,没有情调嘛!”宣平说著。
“他追我的时候怎么看不出来?”宣玉哼地一声。
“那是你被迷得晕头转向,哪还看得见?你没看女字旁加了个昏字吗?”惟婕插嘴说
道。
宣玉没搭腔的,眼睛倒是瞪得比铜铃大,啧啧称奇的走向宣岑,“瞧瞧这是谁呀?不是
口口声声说——要做远庖厨的现代新贵族女性的关宣岑小姐吗?”半是揶揄、半是讥诮的口
吻。
“闭嘴啦你,口水别喷向锅子里头。”宣岑不理会她。“宣平,这样可以了吗?盐会不
会放太少?”她转向宣平。
“想抓住男人的胃?别作梦了。某某人回他妈妈家狼吞虎□的,好似一个月没有吃到菜
饭的乞丐,还且夸说“还是妈妈做的菜好吃”,把太太的脸往哪儿摆?婆婆还以为我虐待她
儿子呢!”宣玉气得脸都白了。
“那是有“妈妈”的味道嘛!姊夫也只有一星期才回家一次,撒撒娇自然的嘛!”宣岑
替姊夫说好话。
宣玉盯著她的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研究她。
“你和你们总编走那么近啦?”宣玉听宣洵说了那次高空弹跳发生的事,提到在医院
时,汤怀仁一步也没离开宣岑。
“汤怀仁?我跟他?怎么可能?”宣岑倒是很惊讶姊姊怎会知道有汤怀仁这个人。
“不是他?”
“你听谁说的?”
“宣洵。她说你们总编寸步不离,一直守著你,深情的眼神注视著你……她说他一定很
爱你。”宣玉把宣洵告诉她的,一字不差地说给宣岑听。
“宣洵她眼睛有毛病。什么跟什么?我爱的人又不是他。”宣岑气恼汤怀仁的意图太明
显,最近有明显的趋势,老是把她叫去总编室。
宣玉眯著眼睛成一条缝。“是哪个男人让你甘心为他改变?”说著。
“改变什么?”宣岑真气自己露口风,不搭理她就好了。
惟婕朝她眨眼,轻笑著。
宣玉轻咳了一声,看她盘中盛的菜肴。突然迸出话来:“他喜欢麻婆豆腐啊?”
宣岑顺口就接了,“嗯!他喜欢吃……”发现她被姊姊吊到话时,她满脸通红的瞪著姊
姊:“关宣玉!”气得大叫了起来。
惟婕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妈,宣岑谈恋爱了!”宣玉扯著喉咙叫著。
“噢!你嚷什么嘛?你干脆贴个红布条,上面写著:关家次女宣岑谈恋爱了。贴在门
口,够醒目吧!”宣岑真想拿撒隆巴斯贴住她的嘴。
“放鞭炮?酷不酷?”惟婕难得好心情乘机糗她一顿。
“帅!”宣平也加入喧闹。
关母快速地帮宝宝穿好衣服包上尿片,走进厨房,将宝宝交给宣玉,坐了下来。“真
的?”没头没尾的说著。
宣岑翻翻眼珠子,装傻的表情。
“惟婕,你好像知道。”宣玉看她一直笑著。
惟婕看看宣岑。“要说吗?”
“我说,我说,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宣岑投降了,坐了下来。
“我去拿照片。”惟婕突然说著,然后起身。
“赵惟婕!你敢,我会跟你一刀两断姊妹之情。”宣岑还没有心理准备让至刚在家人面
前曝光。而且她有点担心妈妈不会接受他是赛车手的事实。
惟婕马上坐了下来。“喂!你还真绝情。”扯她的辫子。
宣洵买东西回来了。看他们围著餐桌,眼睛盯著二姊,似乎在审问逼供犯人的凝重气
氛。
“我错过了什么吗?”宣洵将东西放在餐桌上,也坐了下来。
“正要开始。”宣平指指宣岑说道。
“他的名字。”关母首先发难提出道。
宣洵插嘴进来:“谁的?”
“听就是了。”宣平要她噤声。
“他的名字……他叫至刚,方至刚。”宣岑说出至刚的名字了。
方至刚……?这不是……惟婕呆愣著了。至中曾大略地提起他家人的事——“我大哥是
越野赛车手……”他说时,她并没有将照片上那个至刚联想在一起,天——这太巧合了吧?
他们兄弟似乎不怎么相像。
“他是干什么的?职业呢?”宣玉倒是乘胜追击似的问题衔接而来。
“至刚他是……”宣岑就知道姊姊较重视金钱、职业方面的问题。她看了惟婕一眼。
惟婕了解她有所保留的难以启口。
“不会是见不得人的职业吧?”宣玉更加疑惑地激她,直视她的眼睛。
宣洵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思索著,偏著头看向宣岑说著:“二姊,照片上那个赛车手是不
是方至刚?是他吗?”她好几个月前,在翻找她的占卜星座的书时,不经意看到的,她当时
也只以为是某个男模特儿的照片。
“宣洵,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东西?”宣岑生气的怒瞪她。
“他是赛车手?”宣玉当她是怪物似的瞪著她。
“对!”宣岑睹气的回瞪她。
“你没脑筋吗?赛车手——跟刺激、危险为伍的男人。”宣玉摇摇头,不明白也不了解
她这个妹妹。
“妈——?”宣岑希望看到妈妈会接受的表情。
关母没回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说著:“吃饭、吃饭。”
宣岑好生失望,食不知味的吃这顿晚餐。看妈妈连提也没提了,脸上也看不出她的心
思。宣岑一颗心沉下去了,黯然的。
她得找个时间和妈妈谈,她想知道妈妈接受至刚的意愿如何?
她真希望姊夫快点把姊姊接回去,否则她在这里加油添醋,扰乱妈妈的心,那如何让妈
妈接受至刚呢?
***
惟婕难得迟到,而且是迟到一个小时。
昨晚和宣岑聊到凌晨一点才睡,两个人都忘了今天不是星期六。
“怎么又是离婚案件?这件交给地院家事法庭审理就可以了嘛?”惟婕揉著一侧太阳
穴,头痛的说著。
石瑞明看她睡眠不足,一双黑眼圈极为明显。“大姊,你今天可真丑,黑眼圈像猫熊的
那对眼睛。”说著。
惟婕没好气地瞪他,“谢谢你喔!好了,言归正传,这个太太的诉请离婚案子,为何被
家事法庭驳回?”
“她拿不出丈夫殴打她的验伤单证据。”瑞明说著。
“为什么交给我?”
“我去找她问明详细原因时,她丈夫在场,而且我看她很害怕的样子,直说找错人了。
后来,我接到一通由她十一岁女儿代母传话的电话,说明其母被她爸爸严禁不准外出的苦
衷,她还说她爸爸对陌生男人有敌意,希望能由女律师接手。”瑞明感叹十一岁的小女孩已
这么成熟懂事,在言谈中另有隐情,不敢坦承。
“听起来是懂法律那一套的丈夫,殴打太太的部位不至于造成要害,先是威胁、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