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肥胖的男人又咒骂了句,移了移身子,将自己的躯体藏至阿壮身后。
他是造了啥孽?请了这个白痴杀手,竟然猴急的将他叫来机场,只为了帮忙阻拦巩家千金出境?他要是能露面,何必大费周章的花大笔钱请个杀手?
平常他还没嫌自己肥,现在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倒觉得自己肥了。肥胖男人在心中嘀咕着,千万不能让巩家千金发现他,否则到时候他是死无葬身之地。
“老板,您钻到我背后去做什么?那娘儿们往……”
“闭上你的狗嘴!不要大声嚷嚷行不行?”肥胖男人低吼着,他们两人异常的行为已经引来众人的侧目了。
“那娘儿们往楼上去了。”阿壮小声的在他耳边道着。
“还不追上去!”他命令。
“是,老板。”
肥胖男人松口气的掏出手帕擦着油光的肥脸,如香肠般的肥唇喃喃的念着,但声音只在喉咙里,没脱口而出。
“你又回来干么?”
去而复返的阿壮理直气壮的嚷着:“老板,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陪我去?”
“当然不陪!啧,你这杀手是做假的呀?我花钱请你杀个弱女子,你杀了一年还没杀成这不说,现在你还要我这个老板陪你?”肥胖男人露出愠色,“还不快追?她跑了,我就剁了你!”
“知道了。”阿壮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肥胖男人用着手帕擦着额,低声的在心中咒着:白痴!等你杀了巩家千金,我就一脚把你踢到大西洋去!
他从角落走了出来,站在广大、明亮的机场大厅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快了、快了,再过不久,他就要成为亿万之翁、世界之富了。
他——“钻情”的大股东之一只因为持股数少了巩国政一点,他就从负责人沦落成监察人,去!监察人有啥屁用?每年所得的红利不过就是九牛之中的一毛,他柯金胜岂会如此安于现状?
跟在巩国政身旁称兄道弟近三十载,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图个机会,哈!一年前,他可把机会给等到手了!巩国政那家伙为了他独生女儿,早就暗地里将股权全转到巩丫头身上去。
只要他捉了巩家千金,他就不信“钻情”不会落到他柯金胜身上。
“哈哈哈、哈哈……”柯金胜得意的笑了起来,“糟了!”他脑子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那蠢材要捉活口……他肥胖的身躯急急向楼上移动。
巩家千家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钱,在还没有让她签好文件,她是死不得!
何金胜加快了鲫步,才刚上到二楼,就瞧见阿壮抵着巩凡妮,朝他走来,柯金胜满意的好笑了起来。
“好小子,你好样的!”柯金胜用力的拍着阿壮的背,赞道。
“谢谢老板称赞。”阿壮傻憨的笑着。
“柯——叔?!”巩凡妮看着眼前的长辈,她牵动着嘴角,笑得不是很自在,“您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您认识他吗?”
“臭娘儿们,闭上你的嘴。”阿壮厌恶的道。
“喂,阿壮,不准对巩小姐这样说话。”柯金胜像头狡猾的老狐狸。
“是,老板。”阿壮顺从的低下头。
“柯叔,您认识这位先生?”
“嗯,是我叫他带你来的。”柯金胜讪笑着。
“他架得我好疼,您可不可以叫他松开手?我还急着去赶飞机,下次我再登门向您谢罪。”巩凡妮撒娇着,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的警铃大响着。
她一向对这个柯金胜没啥好感,若不是他与老爸是公司上的伙伴兼多年老友,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说。
“嘿嘿,巩丫头,柯叔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柯叔有要事要请你帮忙。”
“下次好吗?我赶着到美国……”
“这由不得你。”柯金胜向阿壮使个眼色,“弄昏她,赶快离开这儿。”
“柯……”巩凡妮这才知道事情不妙,才要逃离,就觉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昏眩过去。
“走。”话才一出口,两人急急忙忙并肩离开机场,坐上车扬长而去。
车烟尚未散去,尾随就出现了一辆跑车,车内的男人抿抿唇,扬起嘴角。
斩草不如除根,这是“自然门”秉持的原则,也是雷电特地交代下来的,放长线就是要钓大鱼。
狂风拿起行动电话,熟练的投了长串号码,随着电话的接通,他一字字清晰的道:“雷电,大鱼上钩了。”
“我马上赶来。狂风,麻烦你了。”
狂风收起线,踩足油门,跟了上去。
在豪华的私人轮船上,柯金胜享受的坐在沙发中,一边喝着上等美酒,一边眯眼望若被捆绑而躺在地上的巩凡妮,肚子上的肥肉因他的奸笑而颤动着。
“巩丫头,可醒来了?”他讪笑着。
被捆绑住的巩凡妮因嘴被塞着破布而发出唔唔声,一双美目因惊恐而闪着光芒,她趴在地上难过的挣扎着,在察觉到丝毫没有用处时,她放弃的无力躺着。
“想松绑是吧?”柯金胜将目光移到船舱内上的圆型窗口,尚能见到岸边高楼的距离让他又转回头,“时候还没到,巩丫头,你再忍耐点吧!”
“唔唔唔……”巩凡妮发出声。
“你想要说什么?”
“唔唔……”她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想松口?”柯金胜站起身,走到她身旁问。
“嗯。”她点头。
“巩丫头,到了公海,你要如何就如何,目前——不行。”他大声笑道。
“唔唔唔……”
柯金胜站起身,不理会她发出的声音,重新坐回椅中,因为腹上刺人的玩意儿使他不耐的掏出,用力的扔到桌上。
是枪?巩凡妮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他究竟要做什么?!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正事都还没办,杀了你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脚?”他贼贼的笑着,“你一定纳闷我为什么捉你是吧?”
巩凡妮不出声,只是挺了挺背脊。
柯金胜摸了摸鼻,翘起二郎腿,迳自说下去:“你会被绑在这儿受苦,一半就得怪你老爸,谁要他把股权转让给你,为了‘钻情’的所有权,我只好把你绑来……”
原来他想吞了“钻情”!巩凡妮惊愕的贬着眼,这个认知让她再也听不进他说的话,这个柯……大肥猪!老爸如此善待、礼遇他,他竟然图谋不轨,太可恶了!
“巩丫头,等到了公海,你签了文件,我用人格向你保证绝对把你放了。”
“唔唔唔……”休想!她宁愿死也不签文件,她不会把老爸精心经营的“钻情”拱手让给这个大肥猪,绝不!
“迫不及待了?”柯金胜笑得更贼了,烈酒将他的肥脸涨得通红,口内的金牙闪着金色光芒,“嘿嘿,到了公海,我马上就把你放了,我也舍不得让这活生生的美人胚子受尽委屈……”
老天……巩凡妮倒抽了一口气,酒精已经将他的本性能刺激出来,他一脸大色狼的模样……噢!她不要!
害怕笼罩了她,她开始不停的挣扎,她必须离开这儿,噢!雷电,你在哪儿?
一旁的柯金胜春着她不停的挣扎,讪笑得更加大声,眼前的美人在签了文件之后都得要死,不如让他尝了尝滋味之后,再让她死也不迟。哈哈哈!世界之富——他快要成功了—.柯金胜兴奋的举杯,朝着空气祝贺着自己。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巩凡妮全身紧绷着,随时保持着备战状态,她用余光巡视着舱内豪华的摆设,多年的旅游经验早让她训练了一身防身功夫,现在她只要熟悉环境,她就没必要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