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巩凡妮嘟起嘴,脸上浓浓的蜜意是挥之不去。
“好好,当何姨没说,不过你倒是说说雷电,别让这些花不要钱似的满堆、满堆往家里送,何姨可是会眼红。”何雪莲温柔的笑着。
“眼红?”巩凡妮挑起英眉,将怀中的花束往何雪莲怀里堆,“送你,这下可不眼红了。”
“别!何姨可不是个不懂情趣的老女人,这可是雷电的心意,我可不敢拿。”她将花还给巩凡妮,“你好好捧着。”
巩凡妮笑盈盈的捧着,笑得就像天空上的太阳般灿烂,美丽动人。
“你们何时结婚?”
“何姨,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巩凡妮红起脸,更添加份妩媚。
“还害羞呢!你的手上都戴上婚戒了,难不成还想赖呀?”
“我……不跟你说了!”巩凡妮转过身,娇嗔道。
“要不要我通知你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回来见见女婿?”何雪莲捂着嘴轻笑道。
“何姨,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什么没有一撇?都很多撇了还叫没一撇?”何雪莲逗着她。
“何姨!”电话声在此时响起,巩凡妮乘机转移话题:“电话来了,快接电话。”
何雪莲笑嘻嘻的接起电话,才刚正色的面容又浮现笑容,“我说怎么这些天没听你打电话来,才要问问凡妮,你就打来啦!”
一旁的巩凡妮一听见自己的名字,便好奇的倾过身,龇牙咧嘴的用着嘴形问者:“是谁打来的?”
何雪莲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迳自继续对着话筒道:“我说小子呀!没想到你外表没情趣,连骨子里也没情趣,人家送花给情人,是玫瑰一打打的送,而你呢?则是满天星一束束的送。”
“是雷电?”巩凡妮继续用嘴形问。
这次何雪莲没看她了,“放心,她人很好,不相信你可以问她。哈!我不跟你说了,那丫头急着和你说话呢,你等等。”她放下话筒,递给她,“喏,你的电话。”
“是雷电?”巩凡妮接过电话,询问何雪莲。
“你听了不就知道了?”何雪莲笑笑,站起身,将空间留给这对情人。
巩凡妮目送着何雪莲离开大厅,才缓缓的将话筒靠上耳边。
“丫头。”雷电深沉的嗓音从彼端传来。
“嗯。”巩凡妮应了声。
“你好吗?”他温柔的问。
“嗯。”
“收到我送你的花了?”
“嗯。”她点头。
“喜欢吗?”雷电问。
“嗯。”
一连串的“嗯”,惹来他的长声叹息,“你今天怎么只懂得说“嗯”了?”
“嗯。”还是这一句。
他更长叹了,“丫头,我好想你。”
“……”巩凡妮不再开口应声,热气充塞她的眼眶,红了她的鼻子,她捂住嘴,浅浅笑着。
“说句话好吗?”雷电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也想你。”她轻声轻气道。
雷电满意的笑了。
“雷电,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再一阵子。”他淡淡的道,聂氏的事务现在几乎全部由他接管,他的习惯是每隔一段时间抽空到聂氏处理事务,这趟回家他自然是顺道办理。
巩凡妮轻咬着嘴唇,不说话,十多天没见面,虽然每天都有他送的花相伴,但她真正想要的是他在身旁,打从她知道他也爱她时,他们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她想见见他。
“不如这样,你来美国?”
“好!”几乎是想都没想,她就点头答应。
“嗯,让狂风陪着你,我在美国等你。”
狂风?巩凡妮挑起英眉,她大半天没见到他了。
“听见没?”他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又再次问了声。
“听见了。”
“凡妮,我会在美国等你,然后带束花送你。”雷电说得有点不自在,幸亏他们身隔两地,否则她见到他脸上的臊红,不知会如何?
“别又是满天星。”巩凡妮呻吟着。
“你不喜欢?”
“喜欢,但是没人接女朋友是捧着满天星的。”
“是未婚妻。”
她的脸一红,喃喃的道:“还不是都一样。”
“那我该送你什么?”雷电不耻下问,对于送花这门学问,他是真的不大了解,就拿满天星来说吧!洁白、干净,为什么不能送?
巩凡妮低声朝话筒道着,然后含着笑容等着他的回答。
“你确定你会喜欢?”
“我最喜欢这种花。”
他沉寂了一会儿,又道:“好吧!我捧着花等你来。”
“嗯。”她笑着,一口贝齿微微露出,眉飞色舞的神情,洋溢着幸福的光辉。
第九章
“喂,小姐。请问到美国最近的班机是什么时候?”巩凡妮对着话筒问。
刚挂上雷电的电话,她匆匆的收拾些轻便的行李,就马上打电话订机票。
“两个小时后。”对方礼貌的回答。
“那请问还有没有机位?”
“对不起,没有了。”
“一个机位都没有?”
“对呃?小姐,请您稍待片刻。”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然后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姐,刚刚有位旅客临时退票,头等舱,如果您很急,或许我们能代您办理。”
“谢谢,非常感谢。”巩凡妮欢喜的道谢。
“小姐,请留下姓名,一个钟头之后请到机场柜台领取机票。”
“好,我叫……”巩凡妮详细的留下一切资料,然后开心的开着车出门,临走前还留了张纸条在桌上,是给狂风和何雪莲的。
不能怪她不履行诺言,实在是狂风不知上哪儿去了,她没有时间等他,更何况机位只有一个,就算等到他了,他也不能跟她同行,总不能让他站在飞机上一路到美国吧?这太不人道了,而且也不受准许。
她快速的驾着车离家,因为过度兴奋而未注意到与她擦肩而过和她背道而驰的另一辆车,可车上的人却注意到她了。
“何姨,是谁开车子出去?”狂风停下车,走进屋中,朝才从厨房走出端着热茶的何雪莲问道。
“我不知道,有人出去吗?”她摇摇头。
“我刚刚回来时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快速从这儿驶出去,太快了,我看不清里头坐的人是谁。”
“红色法拉利?那是凡妮前年的生日礼物,从来没人开过。你是不是看错了?”
“人我会看错,但车子我不至于看错。”
何雪莲抿着唇,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凡妮!”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糟糕!她会去哪儿?”何雪莲白着脸,心中非常肯定驾车出去的人就是巩凡妮。
眼尖的狂风很快的就发现到桌上的纸条,他拿起纸条,头痛的道:“这能告诉你答案。”
何雪莲急急取过纸条,狼吞虎咽般的快速读取纸条的内容,才读完,她整个人就摇摇欲坠的跌坐进沙发中。
“这丫头太乱来了,现在她正处在危险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敢到处乱跑,如果等会儿出了事,我怎么向老爷和小姐交代?”何雪莲颤抖着声音。
“何姨,这不能怪凡妮,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中,您别担心,我马上去追她,只有这一点时间,她不会出事的,放心。”狂风安抚她,然后冲出屋外。
“天保佑,凡妮千万别出事,别出事……”何雪莲喃喃的低语着,脑中突然的灵光一闪得通知老爷!
何雪莲伸出颤抖的手,拿起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着……
“你这个蠢材!”肥胖的男人纵使是西装笔挺,头上抹了一层厚得足以照人的发油,仍然是给人强烈的市侩味道。
“老板,您别净是骂我蠢材,我人聪明得很。”他身旁壮硕的男人忿忿不平的道,“那娘儿们想偷溜,我可不准,我阿壮想要杀的人,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