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巩凡妮不再是娇娇弱弱,她该有的理智、聪慧全回到她脑中,她没道理让自己永远处于下风,在这汪洋的大海上,她必须自救。
当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与清醒,她咬着红唇,咬得红唇上呈现出斑驳的血迹,疼痛刺激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椅子上的柯金胜早因饮酒过多而醉倒在椅上,隔音设备良好的船舱丝毫感受不到船的前进,躺在地上的巩凡妮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而导致下半身麻痹,她的娇容因疲倦和惊吓而呈现出另一番风情,因咬破而渗出血的红唇略肿着,这更让她有股楚楚可怜的媚态,现在的巩凡妮只要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从船舱内的微弱光线,她能感受到窗外已呈现着一抹漆黑,在这种丝毫没有时间概念的情形下,她真的不知道被柯金胜绑来多久了,是一天、两天,还是……她只觉得自己又累又饿,恨不得现在就死了算了!噢!那个死肥猪,一睡就睡上好半天,难道他一点也不懂得她这个“绑票”也需要进食?饿死了她,他岂不是白费一番工夫?
巩凡妮这才在心里咒骂,这船舱的门就被推开,她的余光只够她瞧见一双长脚,泛白的牛仔裤——是谁?
她感觉到这双脚的主人正注视着她,她略抬起头,见到了这双脚的主人——就是在机场架住她的男人,她马上向他投以如火炬般愤恨的双眼,那是他!害她落入这番田地!
阿壮看了她一眼,弯下身将她口中的破布拿掉,“一天都没吃饭,吃吧!”
口一得到自由,巩凡妮就大骂着:“我是哪儿得罪你了?你非得架我来给柯金胜?你懂不懂得绑架人是要坐牢的?你……”
“你没得罪我,我只是看钱办事。”阿壮低声的道,将手中的一个餐盘放到桌上,“你最好少开口,否则我一枪送你上西天。”
阿壮粗鲁的摇着熟睡中的柯金胜,他拍着柯金胜的肥脸颊嚷着:“老板,醒醒,吃饭了,醒醒。”
在睡梦中的柯金胜因猛烈的摇晃而惊醒过来,他张大双眼,眼神还带着呆滞,“干什么?”
“吃饭了,老板。”阿壮必恭必敬的道。
“噢,吃饭了。”柯金胜坐起身,揉着肥脸,猛然想起一件事进跳了起来,他提高语调的道:“你不开船进来船舱里干什么?等会儿船翻了怎么办?”
“老板,我将船设定了自动导航,您放心。”阿壮傻呼呼的笑着。
“哼!机器会比人管用?”柯金胜坐回椅子,从鼻子里喷着气。
“至少比你这个人管用。”一旁的巩凡妮嗤之以鼻。
“谁松了她的口?”柯金胜再度弹跳起来。
“老板是我,她饿了一天,该吃饭了。”
“噢。”柯金胜再次坐回椅中,经过一连串的惊吓,他是完全清醒了,“到公海没?”
“早就到了。”
“噢。”他点点头。
“老板。”
“干么?”
“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娘儿们?当初您不是要我杀了她?”
“你问这么多干么!”柯金胜白了他一眼,挥挥于不意他离开,“去开船,别在这儿碍眼。”
阿壮搔搔头,应声准备出去。
“喂,你等等,光替我松了绑,否则我怎么吃饭?”巩凡妮叫住他。
“不会学狗趴着吃?娘儿们,你可是阶下囚,哪儿轮得到你嚷嚷?”阿壮恶声恶气的道。
“阿壮,不准对巩小姐无礼。”柯金胜扬声道,满脸贼笑的看向巩凡妮,“巩丫头,可绑疼你了?忍着点,明早就替你松绑,现在我喂你吃。阿壮,将她抱到椅子上来。”
阿壮点点头,像拎小鸡似的就将巩凡妮给递到柯金胜的身旁,顺道将地上的餐盘递上去。
“饿了吧?”柯金胜一脸垂涎的色模样令她不齿的别过脸去。
“老板,这臭娘儿们不领情,我给她一点……”
“出去!你还待在这儿干么?给我滚出去!”柯金胜怒斥着。
阿壮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离开船舱。
柯金胜掉回头,色述迷的望着她凹凸有致的均匀身材,他吞着口水,一手爬上了她的大腿搓揉着。
一年前他会请阿壮来杀她无非是想谋夺“钻情”的股份,没啥商业脑袋的他当时还以为杀了她能夺得“钻情”,只到最近他才知道必须签了股权让渡书才行。嘿嘿!他又吞了吞口水,幸亏他请了阿壮那个白痴杀手,否则他钱没了,连这美女也没了。
啧啧啧,才几年没见,这黄毛丫头倒也变得风情万种,瞧!这触感……
“饿了一天可饿坏你了,来,我喂你。”柯金胜依依不舍的收回手,端起桌上的餐盘。
“多谢。”巩凡妮冷冷的吐出话。老天!谁来救她?她在心中呻吟着,刚刚的那双手,让她的胃彻底翻涌。
“来,吃点东西。”他夹了口饭,放到她的嘴边,还当她是为了他的体贴道谢着。
“你自个儿吃吧!”她别过脸,“小心别撑死了。”
“一天都没吃东西,你不饿?”柯金胜看看她。
巩凡妮不说话。
“还是——”他讪笑起来,放下餐盘靠近她,扑鼻而来的处子之香更让他血液沸腾,他贼贼的道:“还是你想吃别的?”
“你……你要干什么?!”四肢被捆绑住令她无法动弹,她了大眼,无路可退。
“干什么?你说呢!悄丫头。”柯金胜向她靠近,肥大的躯体紧挨着她,一双肥手毛毛的爬上她的双腿。
巩凡妮挣扎着,“放开我!你别碰我!走开,你走开……”呕吐的感觉愈来愈 强烈。
柯金胜彷佛将她的抗拒当成是邀请似的更加靠近她,最后索性将她给压倒,然后将自己肥胖的身躯压上她柔软的娇躯,一双手在她身上毛躁的游移着,一张肥脸则在她的粉颊上嗅着。
“不,不,你滚开,你给我滚开……我求你,不!我求你……不要……”巩凡妮哀嚎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五脏六腑全因为恶心而纠结在一起。
“好丫头,别叫,让我好好疼你,现在别叫。”
“不……拜托你不要……”她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正伸入她的衣下,另一只手则忙碌的解开她的扣子,她尖叫了起来。
“好丫头,该叫的时候我会让你叫,现在先安静点。”柯金胜现在犹如待扑的饿狼,急躁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生春活剥似的。
他嘟起嘴,竟然想封住她的红唇一亲芳泽。
“不——”巩凡妮尖声高叫了起来,在眼眶中打转了许久的泪珠现在一并流下,成串、成串如铁般的美丽泪珠,颤抖着滑过她的粉颊。
不!这是属于雷电的,她全身上下每个地方全是属于雷电的,这死肥猪不能碰!他没资格碰!噢!天呀!谁来救她?雷电,你在哪儿……
“先生,小姐如此强烈的拒绝你,你难道不懂得知难而退吗?”一个充满磁性的雄厚声音,在柯金胜的唇就要盖上她时发出。
柯金胜侧过头,心一惊,整个身躯跌下了椅,“你、你们是谁?”
不知何时,不算小的船舱围满了一个个的黑衣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枪瞄准着他,而为首发声的高跳男人则倚靠着门,一身的黑色皮衣,应该是英俊的面容被一张软皮面具给遮吉大半,只露出张性感的唇来。
他——是谁?巩凡妮张大眼,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而适才强烈呕吐的欲望因现在的安全而迅速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