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无可忍的前包迎,决心冒着与邰行郾扯破脸的风险,重拍椅背的厉声一喝。
“来人呀,替我送客!”
听到这一句,荆石榴的眼睛一亮,立即生龙活虎的拍手叫好,并急忙去喊外头那些严阵以待的家丁们。
“大伙儿听到没有?把这位不速之客送出去,至于她带来的聘礼也请她全部带走。”
被人腾空驾起的庄煤婆惊惶鬼叫。“不,我不要走!”
“爹,大哥一定和乔巧互表心意了,所以才会待在里头。安静无声。,咱们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天塌下来也不怕的荆石榴,极力怂恿两老袖手旁观这事。
“哇,六小姐呀,你说这话未免太不知羞啦,您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话该由我来说才对呀。”梨大妈惊诧地瞪着她。
经过种种变局与纷争,荆包迎与夏梅的心脏已如钢铁般强壮,两人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总算放下心中大石。
“这结果虽不理想,倒也差强人意,反正乔巧注定是咱们荆家的人,早一点被枫若给得逞,也省得咱们穷担心。”
“爹,”荆石榴喜出望外的双手合拳。“你真的好开明哦,就知道你们想的和我一样,都希望乔巧和大哥在一块!”“不过,仅限于他们这一对,你不许照着学!”看到女儿崇拜的表情,荆包迎不得不板起脸,义正严辞地训她一番。“你要知道,乔巧是自己人,这种事咱们知道就好,可你不一样,将来还得挑个婆家把你嫁过去……”
“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大家的注意力还用不着放在我身上!”她笑嘻嘻地蒙混过去。
“老爷夫人,你们的意思是什么?”大妈还是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随他们去,等着他们自己把话说清楚呀。”一想到枫若这古怪小子总算开了窍,荆包迎就难掩嘴边的无穷笑意。
“我好期待,不知道他们要怎么面对咱们呢!”荆石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真正古怪的荆府一家人,其实个个都是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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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黑压压的床板,身旁的人儿早已张着嘴巴呼呼大睡,醒着的人眼角尚有一丝未干的泪痕。唇边轻逸出一声叹息,委屈地翻转个身,哀悼自己的贞操就在这翻云覆雨间溜地不见。
为什么还没人发现他们窝在这房里已经一天了呢!
快马加鞭草草了事,就是希望被人当场逮个正着,怎知外头半点动静也没有,天色都暗了,照理说会有人来找他们呀,但……最可恶的是,这位枕边人有够会睡,就算是猪也没法从早上睡到晚上,而且还频频打呼,让自己不得好睡。
不耐地一再翻转身躯,床板发出咿咿呀呀声,总算惊动身旁熟睡的人儿。
“哎哟,你不要再动了啦,你稍稍一动,整张床就会晃动耶。”揉着惺忪睡眼,荆乔巧咕哝地将被子扯过来,惹得他下半身春光外泄。
“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他心下一惊,急忙将被子揪回一角。“是你的床太旧又太硬,还敢怪我动来动去?”“嗯……别拉人家被子。”她含糊不清地用身子一卷,整张被子被她团团压住成了蛋包状。
“你你你……你把被子全都抢走,那我怎么办?”荆枫若没好气的坐起,动手扳着棉被要抓回来。
弓起身子,她不为所动的继续闭眼嘤咛着。
“你自己房里不是有被子?”
“我不管!是我在你的房里失了身,你无论如何都要对我负责!”他恼羞成怒地用力摇晃她。“快点把被子给我盖,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噢,你真的很讨人厌耶……”荆乔巧嘀咕着慢慢睁开眼。光线有点暗,惟有几缕月光从窗子映照进满室光亮,她不文雅地打了个呵欠,发现他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大少爷,你都没睡吗?”
“都这个节骨眼了当然睡不着。你快点起来啦!我快冷死了。”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也不体谅他身上光溜溜的,稍不注意就会着凉。
“为什么?”她愣愣地问。这清醒的瞬间,也猛然想起早上干的好事!“啊……不好了!”她猛然捣住口,原本要腾出的棉被赶忙收回卷得更紧,半仰着身子滚到床头边。
“不、不要过来!”
“又来了!”荆枫若气急败坏的扑上去。“给我棉被!快给我棉被!”
“你这个大色狼,我都已经被你占便宜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有毛病啊你?事情发生时你不也乐在其中?怎么睡觉起来就说我占你便宜,你们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荆乔巧胀红了脸,身子如火灼烧般的燃起熊熊烈焰。脑中浮现一幕幕推拒迎合的情景,她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可是还是被得逞了。
“都、都是你硬来的,你还敢说!”她羞恼地矢口否认。
“少装了啦,我好冷,给我盖个棉被会死吗?”本想在办事后对她怜香惜玉一番,怎料到她竟翻脸不认帐,气得他必须粗鲁地动手抢棉被。
“就是不给你盖!”她执拗地嚷。
“哎哟——”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力一掀,两个赤裸裸的躯体瞬间倒在一块,荆枫若迅速窝进暖和的被子里,顺便圈住另一具热呼呼的窈窕纤影。
“呼,舒服多了。”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得偿所愿地怀抱佳人。钳住她的细腰,朝她脸颊重呶一声。“这样才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拜托,谁是谁的人还不知道呢。”她皱着鼻子轻哼。
“什么?”他没听清楚。
她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问你,如果我和如意姐一样没办法生育,你会不会纳妾?”
翻翻白眼,他理所当然的答。“当然会呀。”
“呼,那就好了,我怕你太过爱我而会不肯纳妾……喂,别对我毛手毛脚的啦……”感觉他冰凉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她痒得直发笑,拚命问躲他不规矩的磨蹭。
“乔巧,你好美——”趁着夜色轻柔、气氛浪漫,他索性柔情蜜意地在她耳畔低喃。“——不过,你身上怎长出一颗大肿瘤?”手指搓着她肩头微微凸起的一块圆嫩肌肤。
还没来得及享受他的甜言蜜语,她呆呆感觉着他所摸的地方。
“肿瘤?”
“不然这是什么?”大感不对地急忙收手。“你、你该不会出去一趟,带了什么传染病回来吧?”
“什么嘛,那是我的胎记!你都没有在注意我!”一个不悦,干脆抓起他的手用力一咬。
“哎哟喂!”趁势趴上她发育良好的胸脯里。“你想谋杀自己的相公吗?”
“谁叫你说我带有传染病。”
“原来你有胎记呀,让我仔细瞧瞧。”荆枫若将她压制在身下,让月光可以照到她的肩膀,一道宛若闪电般的紫色胎记闪闪发亮,倒让他有些迷惘。“这胎记真美,美得像是紫宝石镶在你的肌肤里。”
“你也这么认为吗?”粉嫩的唇办立即漾开一朵甜蜜的笑花,带点得意的仰起脸来。“我告诉你,这胎记是我身上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哦。小时候我时常幻想,自己也许有着不寻常的身世,也许是富家千金啦、丞相的女儿、或者是某某大官的私生女,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把我找回去……”
“嗯,女孩子果然都是爱做梦的。”不忍泼她冷水,他将一脸陶醉的她再拥紧些。“不过,说不定你是咱们大理国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