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妳,因为妳,才让我嫁了个好老公。”楚儿摇头。
“太好了,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雪儿一脸喜悦地问。
“还敢说,我打电话到日本催妳回英国,才从妳室友那里得知妳来了台湾。”布莱克说道。
“噢~~唐泽茵茵真是好大的嘴巴!”雪儿猛挥手,多变的表情惹得她的嫂子笑了出来;她钻出布莱克的怀抱,举起右手展示她的婚戒。“哥,嫂子,你们瞧,婚戒果真有一对,这一只是镶在那只三十克拉的蓝钻中的。”
“为什么戴在这只手上?”正当布莱克颇感诧异,恰好司徒野来到客厅,布莱克抬起精锐的蓝眸,直视和自己一般高大,气度恢弘的中国男子,他那双犀利慑人的黑眸毫不闪避的迎视他,想必他就是黑道老大──司徒野!
布莱克见到他左手正戴着雪儿所要找寻的蓝钻戒,诧异他们竟分别戴在婚约的手指上。
难道真如侦探福斯所言?但他们看来可不只是一对情侣!
“因为我们即将结婚。”司徒野神情坚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并朝布莱克伸出手。“你好,我是司徒野。”
布莱克迟疑地立起身,满是防备地和他握手,短暂的接触间,他心底有某种不安的因子蠢蠢欲动。
“我想我必须私下和你谈一谈。”布莱克不苟言笑地说。
司徒野毫不犹豫地接受。“请进书房。”
雪儿看着相貌旗鼓相当的司徒野和布莱克离开客厅,好奇他们要谈些什么,但难得和美丽的嫂子见面,两人聊了开来。
书房内,司徒野取出上好的白兰地,倒了两杯,递一杯给布莱克,两人相对而坐,状似谈判。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吗?”布莱克问。
“不知道。”司徒野摇头。
“我必须带回雪儿。”布莱克直接道出。
司徒野并不意外。“我想她不会回去,我们都期待着婚礼的完成。”
“你们才认识多久?”布莱克深谋远虑地质询。
“我认识她三天,她认识我十天。”这是事实。
“你不觉得太快了点吗?”布莱克严肃地说。“婚姻不是儿戏,我妹妹也不是你可亵玩的对象。”
司徒野神情肃穆的回道:“我不是个把爱挂在嘴上的人,只能告诉你许多人在一起一辈子,却根本不了解对方;我和雪儿虽然只认识七十二小时,却相知相惜。”
“你是个成熟的男人,但雪儿年纪尚轻,太天真了,她也许是一时迷恋你。”布莱克并不轻易相信司徒野的一番说词。
“有时许多感触是旁人无法了解的,而且你太低估自己的妹妹了。”司徒野摇头,想到雪儿他窝心地一笑。“她是个难得的宝贝,我庆幸能拥有她。”
布莱克瞅着司徒野那笑意,自己倒诧异了,就在不久前那样的笑意也曾在自己的脸上出现过,那时他正想着心爱的女人!
“你真打算跟她结婚?”布莱克问。
“是‘我们’打算结婚。”司徒野强调这是他和雪儿共同的决定。
“看来我是阻止不了了。”布莱克苦笑,他虽无法全然接受,毕竟司徒野不是个普通人,但他却无法坚持拒绝到底,甚至在短暂的几分钟里,他对司徒野还产生了某些好感!
司徒野可以理解布莱克的疑虑,虽然得到雪儿不必经他这个大哥的应允,但他仍诚恳地提出请求。“何须阻止,祝福我们就成了,毕竟她嫁的是一个爱她的男子。”
“婚礼订在何时?”布莱克竖起白旗。人生因为爱而完美,这点他可是深深体会到,又怎么忍心阻止相爱的人呢?
“订在两周后。”
“我留下来参加,雪儿可是布莱克家的宝贝,婚礼一定要隆重盛大。”
“感谢你,也感谢你祖先的这枚钻戒。”司徒野举起酒杯,布莱克也执起桌上的杯子,两只杯子轻触,敲响了这不可思议的友谊。
第九章
一星期以来,司徒野和雪儿都为婚礼的筹备忙翻天,虽忙却很快乐。
首先他们订制了全新的结婚礼服,还联系好五星级饭店的餐厅,邀请雪儿的大哥大嫂试过菜色后,预备席开一百桌。
最令人期待的是,司徒野居然主动跟摄影公司预约拍婚纱照,这令雪儿料想不到,却也令她感动万分。
这天下午司徒野正在书房里拟宴客名单,书桌上摆满刚印刷好的大红喜帖,雪儿突然想到一个重要人物,必须要邀请她到台湾来参加婚礼。
“给我一张帖子,我想邀请我的室友唐泽茵茵来当伴娘。”雪儿在司徒野的书桌上取了一张喜气的红帖和信封,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写下住址。
司徒野停下笔来说道:“把妳所有的朋友全请来。”
“你真是超大方的,不过我的朋友真的不多,这一个最特别,她知道我要嫁的是你,一定会吓一跳的。”雪儿抬起眼,紫眸满是顽皮的光芒。
“哦!有多特别?”司徒野有趣的问。
“她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她总说自己是狼人的子孙。”雪儿夸张地说,很快写好住址将信封交给司徒野。“要寄快递哦,这样她才能来得及,有了她,我们的婚礼一定会更加热闹非凡的。”
司徒野看了那日本国的地址,莞尔地说:“期待见到她。”
翌日,当所有“红色炸弹”寄送完毕后,这桩婚事立刻在上流社会造成轰动。
“天狼帮的大哥办喜事,一定办得很风光。”
“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套牢司徒这匹狼?”
“那还用说,一定是大美人,哈哈哈……”
某个应酬的晚宴上,一群和天狼航运公司有往来的贸易公司大老板们,津津乐道着。
贺子辛也在人群中,却插不上话,只有一脸震惊,并在心底暗骂──邢辉这老小子怎么办事的,竟让这好事发生!
贺子辛低调地由晚宴会场早退,前往邢镶镶开的酒店找邢辉,令他意外的是酒店外却写着“顶让”两个大字。
“搞什么鬼?”贺子辛怒啐,见里头隐约还亮着灯似乎有人在,他立即停车,推开门。里头没有空调只有发酸的酒菜味、混浊的烟味,令人反胃,不想久留。
“找谁?”一个年届七十,却耳聪目明的老头倚在藤椅上,腿高跷在柜枱上看电视,发现有人进来却老神在在,一动也不动。
“邢辉呢?”贺子辛掐着鼻子,走到柜枱问。
老头睨了他一眼,回道:“你没瞧见外头两个大字吗?他们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贺子辛惊异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来顶这家酒店的吗?我是屋主,你可以直接跟我谈价码。”老头说。
“谁要顶这家烂店。”贺子辛嫌恶的轻啐。
“瞧你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嘴巴这么臭?”老头放下腿,不客气地瞪他。
“哪里可以找到邢辉?”贺子辛没空和这糟老头周旋,掐紧了口鼻问。
老头虽老却挺有个性,瞧他那副自以为干净的样子,心底就有气,故意拿了把肮脏的扫帚吓他。“我不知道,你给我滚。”
“喝!”贺子辛有天生的洁癖,连连倒退撞到桌子,往后跌了一跤,掉进沙发里,但跌倒还算小事,若是让那支扫帚碰到他,他一定会当场呕吐的。
可是那个气人的老头偏偏走出柜枱,还把扫帚扛在肩头,一路扬着灰尘朝他走来,啐了一句:“娘娘腔,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