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走向窗边,背对着她伫立了许久,声音如暗夜般传来。“我出生在荒野的一座破屋,来到世上的那天,也是我母亲自杀的日子……”
雪儿心不平稳地跳着,心神被他的话揪得死紧!
“据说我被村人发现时,口中染着母亲的鲜血,他们认定我一生下就被诅咒,视我为恶魔,十岁前村人对我不是避而远之,就是百般凌辱,我没有任何朋友,也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直到我离开出生地的那天,我亲戚将母亲的遗物还给我,我才在母亲的遗书中得知父亲是贺士凡,她要我长大后代她向负心的父亲报复,并希望我一生无情无爱,才不会像她那么痛苦!”
雪儿泪流满面的走向他,温婉地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你相信自己被诅咒吗?”
“年幼时相信。”司徒野道。
雪儿轻轻摇头,他的痛苦她感同身受。“你妈妈一定是怕你饿着,又没有奶水,才会让你饮下她的血。母爱是最伟大的,我不相信一个妈妈会诅咒自己的孩子,而且她的遗书也没那么说,不是吗?”
“谢谢妳的善解,我也曾那么想,只是久远前积压在深层的记忆偶尔会牵制我,困扰我。”司徒野说出自己压抑在心底的话。
“我知道你为什么作噩梦了。”虽知他的自尊那么强烈,雪儿仍将怜惜的吻落在他的颊上,但这次他并没有动怒,只是侧过眼瞅着她。
“你有没找过生父?”她问。
“当我有能力找他,才得知他已在几年前去世了。”
“那表示一切都成过眼云烟了,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有热情,有真爱,当然我是指自己还是‘新欢’的时候啦,若是有一天我成了旧爱,你想一脚踢开我,或我对你厌倦时,我们就约定以取下手中的戒指为暗示,不必恶言相向,好吗?”雪儿愈说,他眼愈眯成一线。
“什么鬼约定?谁允许妳厌倦我?”他手臂一弯,圈住了她。
“难道没有那一天吗?”雪儿愣愣地问。
“当然没有。”他炽热的说。
“同样是你的女人为何有‘差别待遇’?”
“差别在哪里妳不知道吗?”他问。
她想了想,不确定地对他摇头。“你可以告诉我啊!”
“还得要我亲口说吗?”司徒野干渴的喉头发出低吼,惩罚般的吻住她可恶又可爱的小嘴;他从没有喜爱一个女人像喜爱她一般,她竟说不知道;但他不想告诉她,他要她用心来体会。
他的大手不自禁地落在她尖挺的胸前,揉着令人疯狂的绵球,热情使彼此的体温节节高升。
“过来!”他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将她搂在身前,解开她的衣,让她年轻柔嫩的乳房绽放在眼前,掬起一只,俯下唇吮吻,技巧灵活的舌尖使爱欲持续加温。
“啊……”热情畅快地在她全身窜动,她微微侧过身,让他将她吻得更深。
他反复舔舐,轻轻嘶咬,激起她更多的情潮,大手由她平坦的小腹向下移去,梭巡诱人的私密花园,隔着紧小的防卫爱抚敏感的花蕾。
她幽幽喘息,用性感的湿润缠绕他的手指,但他却迟迟不肯扯去障碍,只以磨人的方式诱惑她。
“快点……爱我。”她昏眩地在他耳畔低喃。
他没有应允,吻上另一只颤动的乳房,缓慢却精准的挑逗她的感官。
“啊……”她浑身燥热,小脸嫣红,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细声请求。“求求你……”
他淡笑,不肯放弃折磨她。“说妳永远爱我。”
“我永远爱你。”这是她心底的话。
他抬起魔魅的俊脸,扣住她的下巴,直视她如醉的紫眸,命令。“永远不离开我。”
“我已经嫁给你啦!当然要一辈子守着你。”她说,认真的模样博得他满意的一笑。
“妳已知道我背负着诅咒的传说,难道不后悔吗?”司徒野问。
“当然,这……还用问吗?”雪儿学他惯用的话。
“很好,那妳听清楚了,婚礼在两星期后举行,这两星期得好好计划,包括入籍台湾,礼服,婚宴。”他放开她的小脸,她却瞅着他不放,晶莹的眸子满是欣喜及感动,终于知道“差别”在哪里了。
她把心底的千言万语化成一句。“爱我。”
“当然。”他笑着,深深吻她,他的吻有些专制,有些蛮横,却满载对她的爱,不是一时的迷恋,他爱着她天真、单纯的情怀,爱着她温柔善解的一颗心,她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值得用一生来爱。
他轻柔扯去她秘密花园外的薄纱,卸去彼此的障碍,扶住她细细的腰肢,让一把热情的火直抵进她的湿润间。
她害羞地坐在他的腿上,迎接他的巨大,丝丝爱的津露缠绵将他包容,痛苦的渴望瞬间让美妙的契合取代。
他缓缓律动,让她习惯他的存在,随之而来的冲击强而有力,直达花心。
“啊……”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量款摆,惑人的黑发在纤腰上摇曳;他撩起她的发,吻她细致的肩、纤柔的背,前所未有的激情的电流使她身子轻颤,无比酥麻的畅快由他旺盛的精力传导,使她的身心得到完整的舒放。
“不要停止……嗯……”她任他狂奔在幽谷之间。
他发出快慰的嘶吼声,不断送进希望及力量,在这美好的感觉中要诉尽爱意,方能休止。
凌晨一点,轻松的沐浴后,两人正要同床共枕进入梦乡,叩门声却急遽的响起。
“什么事?”司徒野问。
“大哥,有客到。”杰斯禀报。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呢?”雪儿轻声说,钻进司徒野的怀里,拥着他不让他离开;司徒野俯视怀里的小猫,朝门口问:“是谁?”
“从英国来的布莱克公爵,还有他的夫人。”
“哥哥!”雪儿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而他什么时候有了“夫人”,怎么她都不知道?
“我想,妳大哥一定是来找妳的。”司徒野轻拍她的背,嗓音醇厚地说。“去换件衣服,我陪妳下楼去,把我们的婚事告诉他。”
“嗯!他一定会吓一跳的。”雪儿俏皮地笑着。
“请他们在客厅稍待,以上宾之礼款待。”司徒野对门外的杰斯说。
“是。”杰斯不敢怠慢,立刻照办。
◇ ◇ ◇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布莱克公爵六世神情凝重的端坐在沙发上,夫人樱田门楚儿坐在他身边,正仔细地观察屋内的一景一物。
他们搭了十个钟头飞机到达台湾又从桃园到淡水,一路没有停歇,只为找回失踪的妹妹。
仆役送上许多茶点,但他们无心享用,枯坐着等待。
“哥!”雪儿喜悦的呼喊从楼梯间飘来。
布莱克掉过头,见到妹妹神采奕奕的下楼来,笑盈盈地飞奔进他的怀里,他立即将她抱个满怀,她看来十分愉快,并未受到一点伤害,令他表情放松,唇角浮现多日不见的笑容,却还是忍不住要斥责。“妳太胆大妄为了,竟一个人跑到台湾来。”
“对不起嘛!”雪儿无辜的眨着眼睛,让布莱克再也不忍责备她。
她活灵灵的眼珠子转啊转的,转向布莱克身边那名绝色且冷艳的东方女子上,心虚地问候她。“嗨!没想到我的嫂子竟是妳。”
“我也终于看到妳的庐山真面目了。”樱田门楚儿俏看着“未曾谋面”的小姑。
“对不起啊,我曾易容成姑姑,一路从南非把妳骗到英国。”雪儿向楚儿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