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忍受不住又无法释放的云昀,一边唤着路容德,眼眶中并流下泪来。
‘别哭。’
路容德软言安慰他。
‘好快哦!’路容德的语气中并没有责备,只是有种不能再玩下去的感叹。
‘平常不会这样的……’云昀垂下头,似乎对自己的不小心有几分歉疚。
‘嗯……那去睡了好吗’一面说,路容德一面将沐浴乳均匀地涂在云昀身上,连同方才的痕一并抹去。
‘那个……你还没……不要吗’云昀含羞地开口,将头埋入路容德的肩上,不敢看他的脸。
闻言,路容德放纵地对他展开攻击,调整姿势迅速地进入他体内。
‘嗯……啊……唔……’
在放满热水的浴缸中,云昀背对着路容德并坐在他怀中,双脚张得大开,并挂在浴缸外。
‘嗯!容……容德……’受不了体内的热,和身上感受到的水热,云昀难受地直摇头,喃叫着路容德的名字。
‘舒服吗’路容德以难得的温柔在云昀耳畔问出,一边呢喃一边吻咬他小巧的耳垂。
路容德以手抱住云昀的臀部,将他高高举起又落下。
‘嗯……好……好舒服……好棒……’云昀失神地喃念着一些无意识的话,转瞬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一股强烈的快感蔓延开来,而后方的路容德也在同时达到高潮。
事后连续释放两次的云昀,瘫软无力地倒在路容德怀中。
长期住院后的身体,果然还是不能承受长久的快感攻击。
路容德重新帮云昀洗净身体,放了一缸热水让他们安适地浸泡,云昀依偎在路容德怀中,将头偏在他胸前,听着沈缓的心跳声,并没有勇气问出心中想说的话。
在高潮的须臾,他听到的话真是容德说的吗那低沉的三个字,让他热泪盈眶,却不知真假。
到底是他想得太多才会生幻觉,还是……还是容德真的……‘昀昀……’见云昀垂在他胸前的头虚软无力,路容德柔声轻唤道,云昀却只是嘟哝了声,算是回答。
见云昀睡着了,他轻柔地动作着,将云昀抱在怀中擦干身体,用浴巾包裹住后将他抱到床上。稍微替他吹干了头发,他才将浴巾拉下,让云昀赤裸着身体地躺在床被中。
‘昀昀……’见云昀的吸呼渐渐平稳,他再度轻唤。
云昀正梦见自己身处于一团白色云朵中,像婴儿般全身赤裸,却不觉得冷,反而感到温暖舒适。
‘我爱你……’
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云昀急着想抓住它,倏地由床上弹起,用力一抓……‘昀昀,怎么了做恶梦吗’
云昀紧抓住容德的手臂,张大了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发声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做恶梦吗怎么哭了’路容德的语调和以往一般无情无绪,却温柔地用指拭去他的泪。
‘哭……’尚未回神的云昀重复地念着那个字眼,却无法懂得其中的意义。
‘昀昀别哭,怎么了’
云昀不再出声,只是将额头靠在路容德身上,任由眸中的泪水流出,也不想去擦拭。
路容德抱着他躺下,让他趴在他的怀中哭着睡去。
那句爱……终究不是出自容德之口,只是他的幻想,他的……容德并不是爱他的,并不是啊!
他不敢问容德,什么都不敢……只要一开口,他们之间就连装都不行了。
全都会破灭……破灭……***************************
看着秋季暖暖的午阳,云昀坐在屋下甜甜地笑着。
因为路容德不爱人打扰他的生活,在台湾的那几年都是自己动手做饭,来到美国后自然也不例外。
最初,路容德知道云昀是左撇子时,并没有想太多,但他马上就发现问题所在。
因为不会用筷子和刀刃,云昀无法吃正式的中餐或西餐,在医院时都是用汤匙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吃,出了医院他却说什么也不愿吃那些可以用汤匙吃的软质食品,路容德怎么说也没用。
他喂了云昀几天,他却闹着不肯去做复健。
最后,路容德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他肯喂云昀帮云昀穿衣洗澡,都是因为他手不方便,如果复健得差不多了,他便必须学着用刀叉和自己穿衣洗澡。
而云昀是怎么也不肯放弃这到手的幸福,即便它建立在一个‘欠’字上。
路容德点头答应他,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也会喂他吃饭,帮他穿衣洗澡。云昀这才含着笑,乖乖地去做复健。
‘昀昀,要在外面吃吗’将简易食品热好后,路容德不费力的便找到躺在摇椅上的云昀。
这个住宅区里,多是双薪家庭。平常白天时,就算在庭院中光着身子晒太阳,也不会有旁人看到。何况只是喂云昀吃饭这点小事。
‘都好。’云昀抬起头,半起眼来,笑得甜美。
‘那我端出来,你等一下哦!’见不爱阳光的云昀难得肯出来晒晒太阳,路客德自然愿意让他好好地在太阳下用餐。
云昀甜甜一笑,重新躺回椅中。
路容德从屋中端出小桌子和单份碗盘,桌上的饭菜是最基本的冷冻食品,和满蛋大餐。
路容德在云昀旁边坐定后,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调整了下半姿,才将食物慢慢地喂入他口中。
云昀乖乖地张开嘴,像个可人的鸟儿等待哺食。每次路容德替他擦去嘴角的菜汁小屑时,他都会笑得如阳光之子。
相形之下,一直无言沉默的路容德,就没有云昀快乐。
他只是偶尔会温柔地扯开一抹笑容,大部分的时间仍是会避开云昀的目光,一个人看着远方。
留在这里,路容德不是自愿的吧!所以才会露出那么无奈的神情。
每次看到路容德偏开视线,云昀就会不安地这样想。他怎么也忘不掉,容德是因某歉疚才会留在他身边的,不是情亦非爱,只是那么生硬的一个字──欠。
每次想起这一点,云昀的眸中总是会上一层水气,几欲让眼泪溃决,却什么都不曾说。
‘昀昀,不想吃了吗才吃一点,等一下会饿哦!’路容德回过头,看着云昀极欲哭泣的脸,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只好随便说些话。
‘嗯!’云昀紧闭起唇瓣,咽下本想出口的话,再开双唇,绽出甜甜的笑。
他不愿再想那些,再想容德也不会是他的,只会更难过。
‘晚餐吃饺子,我让人从台湾带来的。昨天刚到的,这次来得比较多,你可以放心的吃。’路容德察觉云昀的不安,试着用好吃的食物来和缓他的情绪。
因为路容德不擅厨艺,所以他总是让人由台湾带来大量的冷冻食品及腌熏制品。虽说是冷冻食品,但也都是大饭店的食品快速冷冻后寄到的,美味自不在话下。
吃久了那些美食后,云昀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食物青黄不接时,他也会对容德的厨艺有几分意见。想到又能吃到美食,他也不禁笑了。
除了对食物的喜悦,最重要的是容德还记得他爱吃饺子的事。
‘再不吃都冷了。’云昀笑着张大了口,含入路容德手中的饭食。
‘吻我。’吞下了口中的食物,云昀半倾着身,抬起头来魅惑地看着路容德。
路容德淡然一笑,柔柔地覆上软唇,随手放下碗筷,将云昀压倒在摇椅上……这样就好,只要这样下去就好!
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还能相互拥抱着,他无意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