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是很长一段日子,但在那个男人的运作下,调查很快就结束。
攻击法雅的人,是个医大的学生,理由竟可笑得只是因为看不惯东方人在西方世界日渐耀眼。最后连他心仪的女孩,都买了法雅的音乐专辑。
云昀的手在历经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算是接了回去,但医生仍频频摇头,说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他以后也不能再拉小提琴,因为手掌处再也无法使力……对他来说,那只手或许有和没有都差不多。
‘是你。’
云昀苍白无力地转过头来,眸光却冷得骇人。
‘昀昀……’路容德轻声唤道,怯懦地不敢举步向前。
‘当时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云昀瞪大了眼睛,挣扎地要从床上爬起来。
在手术后,当他醒来看见已接回去的手时,他以为还有希望的,可是……云昀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人砍去他的手时,路容德竟然呆愣地站在不远处,用冷然的眼光看着他,什么也不做。
‘对不起……’
他只能低声道歉,答不出更理不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只有一双手和一把琴,你还要夺走吗没想到你竟然不……’
说着,豆大的泪珠瞬时由云昀的眼眶中溢出。为什么他还是爱着这个无情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忘情……‘为什么为什么……’他反覆喃念着同一句话,早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问路容德,还是在问他自己。
无法漠视他的泪,路容德一个箭步向前,紧抱住冷冰的身躯。
‘我爱你,我爱你,昀昀,我爱你。’路容德喃念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句话来。
听着他的话,云昀止住了哭,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不敢相信路容德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令他忍不住要相信,容德是爱他的。
‘我欠你的,我会用一生来偿还。’路容德颤抖地抱着柔软的身躯。
云昀却被他的话所震撼住,眸底流露出无奈的愁绪。
他们之间有的岂是情,联系他们两人的,是歉疚牵绊。
想着,他合起眸子,挣扎地半坐起身来,将头靠在路容德的胸前。
那就这样了吧!就这样了……只要能留在容德身边,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计较了。
他只要容德就好……只要他……就好。
第三章
云昀足足在医院中躺了三个月,出院后的第二天,他在那个男人的坚持下,带了满车的行李搬入路容德在市郊的房子。
那个人并没有亲自送云昀来,但却打了不下数十通电话确认他的安好。
最后一通电话,他忽然伤楚地说:请你善待他,他是只不安的小猫,很容易就逃得不见踪影。
路容德并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上,他只是拥着不安的云昀轻吻着。
‘容德,抱我。’当天夜里,云昀坦然地褪下一身华裳,纯洁赤裸地站在路客德面前。
路容德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举步向前,也不后退逃避。
‘抱我,我要你抱我。’云昀主动伸出双手迎向他。
‘昀昀,伤口扯开了不好。’虽然他已经拆线了,但仍不能做一些激烈运动。
‘那就不要让我扯开啊,抱我。’他强制地要路容德拥抱他。
路容德只好拥紧云昀冰冷的身躯。
‘昀昀别闹。’他像在安抚淘气的猫一般,轻柔地说着。
‘抱我!’云昀仍是强硬地要他这样做。
云昀熟练地抚向路容德的胯下,虽然只有单手,但他仍是熟练地拉下路容德的裤子,让手直接触摸他的欲望中心。
‘昀昀,别这样。’
说着,他用力拉开云昀的手,定定地看着他失神的模样。
‘别闹了,我抱你就是了。’
听见路容德的话,云昀瞬间软化了身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对于这个人来说,抱他也只是因为歉疚,只是一种义务。
路容德没有察觉云昀的想法,温柔地将他抱上床,然后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怎么哭了如果不想做那就别做了。’方触到云昀的欲望中心,他就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由云昀眸中落下,可是云昀的眼神仍是那么坚定。
‘抱我。’他语带哭音地要求。
路容德说过,他要他的理由就是为了做爱,如果不能做,他就没有留着他的理由。如果不能紧紧相拥着,云昀总是觉得他马上就要失去容德。
路容德轻柔应声,俯下身去用薄薄的唇在云昀的丽质,落下无数轻吻,他的唇滑过云昀的唇瓣、胸前的蓓蕾、平滑的小腹。
看着云昀身上那些齿印,一股莫名的愤怒忽地在路容德胸口爆开。
‘昀昀……’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仍是出了声。
‘这是他的喜好。’云昀有些难堪地羞红了脸,紧闭一双眸不再作声。
路容德也没有再出声,他自然知道云昀口中的他,就是那个在阳台上拥抱他的男人。
这个身体,在多少人面前展露过,依着多少人的喜好而改变……而他却都没有开口的余地。因为都是他的错。
你毁了他的一生……这句话又在路容德脑中响起,只是最初没有深刻的印象,如今却……‘抱我。’
同样的两个字,这次他却说得软弱、带着请求。
‘嗯!’稍稍回过神来,路容德张开口,含入仍小巧的部分,想得到什么似的深吸着。并运用舌头,不断地在口中蠕动,激起云昀的欲望。
‘嗯……’受不住这为强烈的刺激,云昀想逃避似的半翻过身,能自由动作的手,紧抓着被单不放。
感觉到云昀有了感觉,路容德却恶质地放开他的男性欲
望,转往后庭进攻。
‘早上……在车上……他说是最后一次。’知道路容德必然会问,云昀地道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完了之后……他就下车走了,说是不想见到你。’
闻言……路容德僵在床上,看着欲望被挑起、渴望被拥抱的云昀,他却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与其说是生气轻鄙,不如说是嫉妒,那个人居然可以自由的触摸云昀。
‘我去洗澡,别不理我好吗’知道他在想什么,云昀委曲求全地软言道。
‘可以吗’他知道在医院时都是特护帮他擦洗,不知手不方便的他自己能不能……‘你……帮我……好吗’
说的时候,云昀羞红了脸,在谁面前都能直接说的话,他却无法在路容德面前说。
看着云昀羞涩的模样,先前的怒气立即消退,路容德轻抿着唇,无言地横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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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昀羞耻地半弯下腰,趴在路容德身上。
‘容德,不要了,好难过哦!’
路容德将水注靠近他后面,让强劲的水注继续喷洒。不一会儿,云昀即受不了地娇喘呻吟,贝齿咬住路容德的肩头,想要阻止他这个过分的行为。
‘不够吗’他似乎仍在生气。
‘容德……’受不了水注直接冲击内部的力道,云昀扭动身子。
‘不行。’路容德加重手臂的力道,让云昀完全贴在他身上,不让他有任何空间可以移动。
‘容德……不要这样。’云昀语带哭音地叫唤,后部的冲击加上前方又得不到应有的爱抚,让他痛苦万分。
‘想释放了吗’说着,路容德调整一下水注的方向。
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云昀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却被站在双腿之间的路容德阻挡,只能动弹不得地承受着强劲的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