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自从宜秘书来公司後,老板有朝气多了,所以,我想谢谢你。”阿得的脸看起来有些别扭,似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我讶异地看著阿得,将他的话稍作思量,然後终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噢!”
我哀叹一声,脸几乎要红了起来,不知该说什麽才好,”我没那麽重要……”这是什麽情况,平常爱嘻皮笑脸的阿得和我讨论起他老板和我的最新关系?
“有!我天天跟在老板身边,我观察得出来。”
“……”叫我怎麽回答?我个性虽非小家碧玉型,但也没开放到和个有点熟又不太熟的人讨论这麽隐私的事!
“宜秘书?”
“我听到了。”这家伙跟在封书棹身边未久,倒习得了封氏字典那少了放弃两字版本的真髓。
“宜秘书,我知道我多嘴了,不过,我真的希望老板和你能顺顺利利。我看得出来,老板很重视你,虽然他眼睛……不太方便,但他比任何人都优秀。”我终於明白阿得的意思了,说了这麽多,他就是怕我这个明眼人伤害他老板。
“阿得,你打心底敬重钦佩他,是不是?”阿得不了解我才会这样说话,但我不但不介意还十分感动,因为,只有死忠的属下才会以近乎急切的态度担心关心老板的福祉。
“当然是。”阿得直直看著我,捍主的心明显表露无遗。
“你知道吗?”我对这位才在封书棹身边待了八个月,几乎还算男孩的年轻助理微笑:”我也是。而且,我相信认识他的每一个人,也和我们同样敬重钦佩他。”
我用这样的方式来消弭阿得的忧虑,不打算向他保证什麽。这是我固执的一面,感情是私人且涉及灵魂的,我不习惯和第三者讨论;上次封之凡探询我感情的立息向时,我也没明白告诉她,同样的道理,即使我永远不会伤害封书棹、永远不会离开封书棹,我也不会告诉阿得,因为,有些话……说比做来得永恒,更何况阿得又不是封书棹,他还是不要僭越本分,把该是他老板的甜言蜜语听进耳朵去。
“啊,他来了。”封书棹英挺的身形出现在栽种室前的小径上,我向阿得做了个话题到此结束的手势,然後迎了上去。
“嗨,我找不到你。”封书棹就是知道走到他面前的人是我,他伸出手,我很有默契地将自己的手一父付他的掌心,任他握著,”觉得无聊?”他问我。
“不是。因为派不上用场,所以四处走走看看,你工作结束了吗?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你还真以为我找你出来工作?”他好笑地说著。
“不然呢?”不是来加班的吗?
“迟钝!”他掐了一下我手心。”你不是该’宜室宜家’般地玲珑剔透、善体人心,知道我脑筋动些什麽主意才对?”
哼!他在取笑我人不如其名,不如他以为的兰心蕙质吗?”嗯哼,我本来就人不如其名!而且我只是一刖半段,後半段是我妹妹啦。”我咕哝著,又不是孔明,哪算得出除了工作,来实验室还能干嘛。
“你还有妹妹?”封书棹倒好奇起来。
“嗯。不过你别以为我小妹有多宜室宜家,她比我还桀骛不驯.我们姊妹俩啊……都辜负了爸爸当初取名的用心。”
“这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才没有,只是觉得有点愧对父亲大人。”
“是吗?我好像听不出你对成不了宜室直家的小女人有多遗憾?”
又来了。这人又发挥他读心的特异功能,看透我天生受不了拘束的个性!
“谁说我不觉得遗憾?”我皱皱鼻子道:”我很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像妈妈那样宜室宜家的小女人呢.
“可惜你不是。”封书棹抱我入怀,然後用那种爱怜的声音在我头顶道:”你只是个长大成人的小孩罢了……”
好舒服,封书棹的胸膛偎起来好舒服。早上亲亲密密、水乳交融的感觉,透过肢体的接触,暖暖自心底升扬;我头一罪在他心房上,小声的抗议:”真讨厌,我不喜欢你说我是小孩子!”
他低低地笑了,我抬起头,看见他薄薄的嘴唇性感地勾了起来。”你个性里天真的特质很容易令我如此联想。”
“这是赞美吗?”我玩着他衣服的扣子闷闷地问,”你觉得我是,因为我小你十二岁?”
“不。和年龄无关,有些人就算活到七十岁,心仍旧纯真善良得像小孩。”
“我才没有你认为的那麽善良天真。”还以为封书棹有多了解我哩,原来神算也会失灵啊。”必要的时候,我也能展露很巫婆很邪恶的一面!”
“你不会。”他语气笃定得像在说他自己。
“我会,我绝对会。因为我不喜欢当只要死不活的软脚虾.”
我坚定的驳语又惹来他一阵低笑,可恶,我的话那麽不具可信度吗?
“但你是一只纸老虎。”封书棹戳破我的自以为是,意点不明白我对面子这东西也是颇为喜好的。”一只漂亮可爱又天真的纸老虎。”
他一句话将我从懊恼的浅滩中拉回飘飘然的云端,我现在才发觉,封书棹原来还会说甜言蜜语,”乱讲,我根本不肖虎。”我就是嘴硬,明明高兴他说我可爱,就是不止目泄露内心真正的想法。
“哈……”封书棹朗朗的笑声响起。
“你笑什麽?”牙齿白呀。
“知道吗?你有和我斗嘴的习惯。”
“哪有……”我应得有些心虚。”都是你……”
“我喜欢。”
“嘎?”我尚努力找寻反证,他简简单单三个字又叫我脑筋停止运转。
“我喜欢这样有朝气的你。”
“是麽……”这回我低了头,没再反驳他。幸福哪,他又说喜欢我……
“嗯。还不到一个钟头,你就忘了吗?”他反问我。
我眷恋地将头一罪在他胸膛上,伸手环住他的腰,动作熟悉得好像作过千百回,彷佛这是我专属的地盘似,一点也不知羞。”你让我觉得我在作梦!”
“美梦还是恶梦?”
“恶梦。”
他的身体一僵,拉我出他的怀抱。”什麽?你再说一遍!”
“骗你的啦。”知道他会紧张,令我有种心安的感觉。
“宜室!”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
“怎麽办?”彷佛恶作剧不够,我跎脚在他耳旁说:”我好想亲你……”
“我十分乐意奉陪。”他动作快得惊人,三两下就捧住我的脸,性感的薄唇离我只有两寸。
“不、不行……”我结巴著,没想到随口闹闹他也当真。
“为什麽?”他低吼,而且还是用那种很不符合他温尔形象的声音。
“因、因为阿得在,多尴尬啊!”
“放心,他早在我进来时,就识趣地从另一边闪人了.”
“真的耶,阿得不在喔。”我瞟瞟四周,发现偌大的栽种室只有我们两人。
“快点。”他的嘴向上勾出个优美的线条。”或者,你要作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可是……啊,让我再想想,我想想刚刚说了什麽:”多羞人,人家可是传统保守、遵守中华民国宪法,并且努力朝宜室宜家标准实践、循规蹈矩的好国民耶。”
“想什麽?现在害羞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是不放过取笑我的机会。
“哪……哪有这样……”
受不了我的温吞,封书棹采取主动,他俯首在我唇办厮磨,电力四放的吻,依旧教我晕晕然,让我很难有思考的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