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找到这儿来而且还闯了进来,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我想你们最好找个隐密的地方暂时躲起来。”
“不行,难得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相信我,它真的很危险。”
“你也相信我,再危险的事我都遇过了,小小一只野兽算不了什么的。”
“可是……”
“哎啊,别可是了,去迟了就看不到好戏了。”
陶绍谦对她们两人着实有点无力,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但一个已是杞人忧天烦恼不已,而另一个却是已经兴奋难抑了。有没有搞错?也许只是风声作怪。
但是,事实证明不是虚惊一场。
当一行三人到达起居室后,三人全愕然瞪视着站在眼前的东西,奉详岳变成的黑豹正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它那模样就好似在等人一样!
“真的出现了!”颖华惊呼,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美目瞪得老大,“好、好丑!”
“咦?”凌霜改而瞪向她。
不待她开口问,颖华便自动自发地解释道:“你不觉得它的毛没申玉烙的乌黑亮丽?眼睛没他好看,骨骼体型也没他漂亮、优雅,还是申玉烙好看。”
凌霜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她,久久回不过神来,而她亲爱的阿娜达则是啼笑皆非地摇着头。
“你不怕?”现在应该是要拔腿落跑,而不是优闲地在这儿对它评头论足吧!
“有什么好怕的,有申玉烙在怕什么!”颖华说得理所当然,并补充道:“他一定赢的。”
野兽突然吼了一声,似在抗议她的无礼与轻蔑,然后平地拔葱一跃而上,朝他们冲了过来,张开的大嘴露出森冷的利牙,告诉着他们的死期已到。
突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到野兽与他们之间,瞬间,两头豹子纠缠在一起又翻滚到地上,野蛮而原始的厮杀就此展开。
凌霜在一旁紧张的手心、额头都冒出冷汗,深恐申玉烙一个闪神不注意会受到伤害,她专注的连躲都忘了,若非陶绍谦及时拉了她一把,她怕是波及到了。
“咬它,快点用力狠狠的咬它!”
颖华的吆喝声突如其来地传进凌霜耳中,引起她的注意,眼底是匪夷所思的愕然;颖华的胆识与作为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突然又传来了豹吼,这回是银星针对颖华的聒噪所吼的。
“我是在帮你加油耶!”颖华气呼呼瞪着银星,啐道:“不识好歹。”
“是你太吵了。”陶绍谦摇头一叹,捉住她手臂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真的很怕她会没头没脑的冲进战场。
“你说我吵!”颖华的眼眶立即蓄满泪水,哀怨地瞅着他瞧。
“唉唉唉——”
就在这时,奉详岳突然往外奔了出去,银星紧随其后。
“别追了!”凌霜大喊,但是门口早没了他们的踪影。
她跟着也欲拔腿追上,却让陶氏夫妇给拦了下来。
“你去只会徒劳让申玉烙分心。”
颖华附和着老公点头,“没错,等他解决完就会回来,你在这儿等他就好了。”
于是,凌霜只得坐立难安、心儿七上八下地等着,一双美目不时望着门口,盼着良人的身影出现。
终于在第一声鸡啼响起之际,他的身影总算映入眼帘了。
* * *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接着,颖华清晰的抽气声冒了出来,她吓得几乎岔了气。
霜儿不要命了!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申玉烙动手,当众赏了他一个巴掌,而且两人还是处在冷战中的非常时期耶。这下子,个性古怪的申玉烙会有何反应她真的不知道。
颖华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惊骇的看着他们。
“有蚊子?”申玉烙眯起的眸里布满阴霾。
“大笨蛋!”凌霜气忿地双颊都涨红了,就连眼眸都泛着红丝,“你追去做什么!你以为你很神勇是不是?独自一人跑去,要是他设下陷阱存心害你,你要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得很。”申玉烙有点哭笑不得。
“那是你幸运,可是幸运之神不会永远跟着你的,你知不知道?”凌霜说着说着,哽咽一声便哭了起来。
直到此时见着他平安归来,她的三魂七魄才全归了位,也不再提心吊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感到度日如年,才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却觉得有如几个世纪长,多怕就此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恶,你真可恶……”凌霜边哭边抡起拳头打着他。
申玉烙喟然一叹,认命的将她搂进怀里让她尽情发泄。每回都拿他当沙包练习,她是想当拳击手吗?
“是,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天下最可恶的人就是我。”他轻言细语安慰着,不忘恶狠狠地瞪着惊愕地忘了合上嘴巴的颖华。“……你说什么我都没意见,只要你不要再漏水了。”
颖华真的让他给吓到了,申玉烙竟然会说笑话逗人开心!
老天,他是不是气疯了?。
申玉烙不只会安慰人还有幽默感,这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吗?
凌霜泄愤地将泪水与鼻涕用力的往申玉烙的丝质衬衫上抹去,直到衬衫脏兮兮的她才满意的抬起头。
“和好?”他低头询问,对她所造成的丰功伟业不甚在意。
“嗯——”她笑咪咪的扮着鬼脸,“休想。”
第八章
“申玉烙,你给我出来!”
凌霜气急败坏的怒吼响彻在陶宅的起居室内,破坏了难得安宁的下午,那怒气腾腾的声涛中夹带着炙热的火焰,几乎要向四周喷起火了。
就在她快忍不住再度河东狮吼之时,申玉烙总算施施然地慢慢踱了出来。
“急着找我,是不是太想念我了?”申玉烙对着她眨了眨眼,心情似乎很好,与凌霜的怒气冲冲恰恰相反。
“少耍嘴皮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赶走芸菲的哥哥!”凌霜目不转睛瞪视着他,也借此可以光明正大看着他。
以前天天和他溺在一起、看得到他的人,所以并不会很特意的盯着他瞧,但是最近几天和他吵架、与他避不见面,这才发现想他想得紧。不过她才不会承认更不会告诉他,免得他还以为自己没他不行呢。
“是为了他的事?”他所有的好心情刹那间全跑光了。
“他找的人是我,你凭什么赶他走!”她努力漠视他脸上的寒霜,以免吓得拔腿就跑。
若非方才接到奉详岳暗地托人带给她的纸条,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做了这么多好事,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呢!
纸条上说奉详岳曾送花关心她,也打过电话,更曾亲自登门拜访,但是全在中途便让申玉烙给拦截了。
其实,见不见奉详岳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她气的是申玉烙的霸道与专制,还有一点点的借题发挥,谁教他比石头还顽固。
“他碍着我的眼了。”他冷冷的吐出理由。只是心底却因为凌霜对奉详岳之事,而打翻了一窖的醋坛子,整个人笼罩在酸意之中。
而他的回答对凌霜来说,无疑是火上加油。
“你最讨厌了,我讨厌你!”
“不,你说你爱我的。”他大言不惭的指正,气得凌霜直想拿鞋子丢他。
“我不要爱你了!”她大声对着他吼。
“收回去!把这句话收回去。”申玉烙竟破天荒的也吼了回去。他神情吓人的可怖,以着狂怒而冷峻的声音,霸道的命令道:“不准你再说出这句话。”
她气得直跳脚,骂道:“你有没有搞错!你站在什么立场要求我,是你不要我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