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要你!”他何时说不要她来着?
“有,你就是不要我,才死都不肯对我说那句话。”凌霜委屈的扁着嘴。
该死!是哪个混蛋家伙发明那三个字的,让他找出来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就为了区区这三个字让他这几日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是招谁惹谁了?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他就得背上负心汉的罪名吗?
“可恶,你话太多了!”他向前跨了一大步。
他的企图是再明显不过,她再不闪就是笨蛋,但她才不会让他得逞。每回无话可说就来这一招,不知白白让他占了多少便宜。
“不准过来,离我三尺远。”她躲到沙发后对他隔空喊话。
她防备的样子反倒让他泛起一丝笑意,诱拐着说:“离你太远怎么让你取暖呢?你不觉得愈来愈冷吗?你的耳朵、鼻子、脚指头有没有冷的开始发痛了?”
凌霜仿佛遭到催眠般双手自动的摸了摸耳朵和鼻子,哇,真的好冷!她由心底机灵灵的打了一阵哆嗦。
申玉烙见状,唇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继续再接再厉地说:“快点过来,过来我的怀里让我给你温暖,快点呀!”
他欣喜的看着她缓缓开始移动,走出了沙发后,继而给了他一个鬼脸!
申玉烙愕然瞪着她的笑脸,一时之间无法反应。
“笨蛋!”凌霜赶紧趁着他怔忡之际,一溜烟地跑回房间,关门上锁将他留在门外。
好半晌,除了她的喘气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她纳闷的侧耳仔细听个清楚,但依然是安静无声。
“哼,想骗我开门,休想!”她顽皮的朝门板吐了吐了香舌。
电视上不是都说这是欲擒故纵,让门里之人误以为门外的人打消念头走了——其实是守在一旁等待门里之人松懈,然后奋力反扑攻其不备。
“我才不会上当!”
“上谁的当呀!”申玉烙含笑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吓得她肩头一缩,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
完蛋了,她怎么忘了他不是寻常人,焉能用寻常方法呢!
她嘿嘿傻笑僵硬的站在原地,两人靠得之近,近到他致命的气息回旋在她的鼻间,干扰着她的思维。
“敢戏弄我,嗯!”金黄的眼瞳闪着邪气,笑睨着她的鸵鸟样。
“呃,跑一跑,运动运动嘛!”
“想运动,我有更有趣的方法。”
申玉烙突然倾身靠向她并俯在她耳际吹了口气,引起一阵阵战栗窜上她的背脊。
凌霜倏地转身退了两大步,背部紧抵着门板,心跳加速,胸口更因为急遽的喘息而快速起伏着。
可恶,每次都利用她的弱点!
“我不运动了,我要睡觉,你可以走了。”
他轻笑出声,天鹅绒般低柔的声音带着魅惑,“有我在,你会睡得更舒服。”
申玉烙眼眸因欲望而变得更加深邃了。凌霜一动也不能动,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只能睁大双眼看着他性感的唇噙着笑意缓缓的接近自己,最后覆盖上自己柔软的唇瓣,温存的将她的气息给夺了过去……
* * *
莫非他的千年大劫找上门了?!
否则为何最近烦心琐事、一些有的没的麻烦事全搅和在一起了,而这之中又以凌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为最!
申玉烙阴郁的坐在沙发上冥想,心中的怒火也愈烧愈旺。
常理而论,在一番温存后应该是相拥而眠,然后是雨过天晴两人和解的,就算没有也不该是上演失踪记。
这丫头在他一觉醒来后竟然不见了!
整个陶宅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倩影,他已经排除她是让人掳走——这个可能,因为若是有人闯了进来他会最先知道。那么,就只剩内贼以及她自己跑了出去。
他想,最有可能的是她自己跑出去了。
除了她自己自动离去外,是没有人可以在不惊扰到他的情况下自他怀中带走她的。可恶,她还是在他怀中不见的!
因为那正是他最松懈之时。
是她事先计划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非得出去不可?
这几天她是闷坏了没错,但还不至于傻到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她又要去哪里呢?
申玉烙在等待颖华问清家中的佣人之际,在脑子里仔细回想着下午的一切。
霜儿是打哪儿知道他会赶走奉详岳?
他可以确定这事只有他一人与奉详岳知晓而已,因为当时除了他们俩外四周并无其他人。
而奉详岳又是以什么方法和她联络上的?
“找到了,我知道霜儿人在哪儿了!”
颖华所带来的消息,正好解开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几乎是在同时,凌霜独自一人出现在西区知名的露天咖啡道上,眼眸四处张望,寻找着印象中的身影。
下午所接获的纸条里,奉详岳将申玉烙做的好事全写了上去,还写着关于芸菲死亡之事,至于是什么事则没写清楚,所以她决定来看看。
本来她是打算告诉申玉烙纸条之事并且随同他一起来的,但是,他实在是太可恶了,就只会欺负她、占她便宜,而且,难保他一听到是来赴奉详岳的约便霸道的不准她跟来,以他以往的纪录这是不无可能之事。
她真是搞不懂奉详岳哪里得罪过他了,竟然对他这么感冒。虽然她对他也是有点奇怪的感觉,但是可没申玉烙这么夸张。
凌霜双手不停的搓着手臂取暖,忍下想在原地跳动的欲望,心中埋怨奉详岳为何不快点出现,更开始后悔没带申玉烙来;他来了起码她不会冷,有个大火炉可以抱。
可恶,为什么要选在这么冷的天气又是在室外,分明是想让她冻成冰棒!
就在凌霜冷的受不了,打算打道回府之际,奉详岳终于出现了。
“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快冻成冰人了。”凌霜喃喃埋怨着,“你说有重大的发现是什么?”
“就你一人来?”奉详岳问得莫名其妙,眼里的光芒亦是深沉的令人看不懂。
凌霜怪异的看着他,点头道:“还有谁会来吗?”
“就目前应该没有。”
不只问题奇怪连回答也怪异得很,什么叫目前?难不成还有从前或是未来?
不管了,得到她想知道的事后就回去,她还想回去抱暖炉呢。
“你说要告诉我重要的事是什么事?”
“别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在这里说就好了啊,我还得赶回去唉。”凌霜下意识的抗拒不想跟他走。
“一下子就行了,就在我车上。”奉详岳捉住她的手臂,力量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想要挣脱也非易事。
凌霜就在他半推半哄之下,一头钻进了他的车。
“东西在哪儿?”她努力地想在幽暗的车中看清楚里头的一切。“好暗,我都看不清楚。”
“东西在这儿呢!”
随着他诡异的嗓音,一块渗入迷药的布巾突地罩上她的鼻子。
“呜……”凌霜只挣扎了十秒便昏得不省人事了。
“你就乖乖的睡上一觉,很快就会到了。”他笑道。
咭咭的笑声在夜空下格外的惊心动魄。
* * *
凌霜是在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的情形下醒来的,在她还搞不清楚天南地北时,一道男子的说话声便传了过来。
“刚开始会有点想吐,但一会儿就会消失。”
闻言,凌霜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大笼子,她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
而奉详岳正跷着二郎腿,笑看着她的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