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吗?申玉烙亦这般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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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大宅因为凌霜与申玉烙两人之间的冷战而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就连当主人的周颖华亦不敢开口劝和,因为她是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
但是她真的很冤枉,她怎么知道聊天会聊出纰漏来。至今她还是想不出为什么昨天申玉烙与凌霜两人会吵架,就算她害凌霜哭好了,可申玉烙要吵也该是找她吵,而不是让他的心肝宝贝气得将自己关在房里啊!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老公,你也帮我想个法子,让他们两人别再这么下去了。”周颖华挨在陶绍谦身旁要求。
陶绍谦却笑道:“这是好现象,你烦恼什么呢?”
闻言,颖华不禁赏他一个白眼,“两人都已经冷战了你还说是好现象!该不会是你还为了以前他们捉弄你之事而记恨到现在吧!”
“我是还记恨着。”他坦白点头,不过在妻子误会之前赶紧又说:“但是可不会卑鄙的利用这种时候寻仇,请你对我有点信心,老婆。”
“哎啊,人家只是说说嘛!”她连忙陪笑安抚,并且聪颖的转开话题。“为什么你说两人冷战会是好现象呢?”
“他们两人会冷战即表示对彼此在乎的程度不轻,还有得救,倘若他们都不吵不闹,你才要担心呢!”他不客气地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但是我好担心申玉烙回天界之后,霜儿要怎么办?”她愁闷地紧拧着眉心,叹道。
“嘿,老婆,你是他们的朋友可不是他们的老妈子,请你不要操心过度。”多多关心他这个老公才是正事。
“好歹他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多关心点是应该的。”
“是,那么现在是你付出关心的时候了。”陶绍谦笑得古怪令她一头雾水。
而在见到申玉烙出现在玄关之时,她终于明白他笑里的含意了。
“喂,我可是你亲爱的老婆,你竟然将我往豹口推!”颖华一边低声斥责,身子一边往他身旁挤,多么希望能变成隐形人,最起码让申玉烙看不到她。
不是她胆子太小,而是脾气古怪的申玉烙老是让人捉摸不定,尤其是在他发怒之际,不晓得他会不会在一怒之下一口吃了她以泄愤。
不过,事实证明颢华的担心是没用的,申玉烙一踏进玄关理都不理他们,便迳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好像在等待什么。莫约过了五分钟门铃声响起,男女主人没移动屁股前去开门,因为他们心知肚明的知晓这与申玉烙脱不了干系。
果然,申玉烙立即前去开门,待他一走出去,陶氏夫妇便有志一同的跑到窗边悄悄看着申玉烙在搞什么鬼,只见是个送花的小弟。
“他终于开窍了!”颖华开心低语着,“还特地订花准备向霜儿和解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咦!他把花丢掉,花丢掉了怎么和解?”
没时间让她仔细思量这个中因由,因为申玉烙已经转身走了进来,时间紧迫地恰恰让陶绍谦拉住颖华的手冲回沙发坐好。
两人屏息竭力不让紊乱的气息露了出来,闷不吭声的看着申玉烙,他仍没理会他们迳自又回房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后,颖华才大大的喘了口气。
“吓死我了。”她猛拍着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半晌才又想起门外的那束花,赶紧又跑了出去。
在搜索了十几分钟后,颖华终于放弃的回到起居室。
“明明看他往草丛里扔,可是怎么都找不到,真是奇怪。”她喃喃自语地踱回陶绍谦的身边。“不过还好,总算没有白费工夫,你看!”
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张撕得不成样的纸张,依稀看得出上头写的是个霜字。
“这么说来,花确实是要送给霜儿的,不过应该不是申玉烙送的。”否则他干吗这么麻烦,还搞半路拦截这种把戏。“那么会是谁送的呢?”颖华沉吟箸。
“别看我,不是我送的。”陶绍谦连忙撇清,语气中半是玩笑。
颖华瞪了他一眼才说:“我倒宁愿是你送的,省的我猜测老半天。”
“这可不行,这样你就没兴致玩侦探游戏了。”他嘿嘿一笑。“他们两人扑朔迷离的情愫,再加上今天出现的第三者,正是精彩的时候,你没继续玩下去岂不太可惜了。”
“你分明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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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起居室的热闹,绿竹居可就显得清冷哀愁多了。
和申玉烙吵架后,凌霜便负气地搬回绿竹居,不理会那个无情无义的可恶之人。
凌霜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因为没有动的欲望与能源,脑子里更是什么也不想,就怕申玉烙的身影闯进来严重干扰她的思维。
她还是在生他的气,气他为何这么顽固,连一句甜言蜜语也吝惜说出口;就算是哄她她也开心啊!
可恶!居然连哄她的话也不愿说,真是个呆头鹅。
然而,话又说回来,若他是那种会随口冒出甜言蜜语之人,就不会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了。
凌霜叹息的将头埋在抱枕里,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翻身。
她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有些微无理取闹,但是心底的不踏实感是那么的明显。
尤其在她亲眼目睹过几次他无礼又无情的赶人出门后,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得几欲要将她给吞噬了。
对于貌美如花的沈月蓉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而对彬彬有礼的奉详岳也是不客气的踢出去,就连对陶氏夫妇一样是不假辞色,那么哪一天自己会不会也是落得这般下场?
若是成真她又该如何?
还有,现在她什么事也不能做,为芸菲报仇之事陷入胶着,毫无进展,只能呆呆的等对方主动出击;如此敌暗我明胜算就少了一截,再加上对方故意的拖延与戏弄,真的会连圣人都捉狂。而那个可恶的申玉烙却老是神清气爽、优闲地东晃西晃的,真怀疑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啊——好烦!凌霜将自己藏进被窝里大叫。
她决定再过三天若仍是半点风声都没有,她就要主动出击,这回,她才不管申玉烙那家伙的任何理由。
凌霜心急,但是还有人比她更加地心急如焚,因为相较于凌霜的只是等待再等待之外,奉详岳可是比她还多了时间上的逼迫。他每日成为野兽的时间是愈来愈长,每日都会至少又加长十五分钟的时间,以此计算,他所剩的时日着实不多了,心急如焚根本不足以说明他的焦虑,忧心忡忡也理不清他的烦躁,所以他决定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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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是个适合做不法勾当的夜晚。
飒飒的风声在黑夜里听来格外的让人心惊胆跳,仿佛随时会有不知名的怪物从黑暗中跑出来吓人。而此刻怪物是没有,野兽倒是有一只!
在第一声吼叫响起之际,凌霜就已经惊醒,胆战心惊地坐在床上瞪着黑暗的四周,一时之间搞不清楚是噩梦还是现实。
但是在第二声声响之后,她立即奔下床跑出房间。这次她可以肯定不是做梦,真的是有野兽吼叫的声音!
那叫声是如此清晰可闻,就像是故意让大家知道它的光临。
凌霜一奔出房门即遇上陶氏夫妇。
“是它来了吗?”颖华紧张地询问着。
“应该是。”凌霜突然停下脚步,尾随在后的两人差点撞了上去。
“你做什么停下来,快走呀!”颖华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