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她神经太粗呢?抑或是太放心他了?她进门一抱住他倒头便睡!莫非是他的魅力散失了?
“什么事?”
他故意靠在她耳畔轻呵道:“绝对不是睡觉或是取暖。”
这下凌霜可醒了,睁开的眼眸正好看到他带笑的脸情了下来。
她的嘴一张开便让他给吻住了,可恶!又被他给摆了一道。
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身上的触感是那么的清晰,他的吻、他的手、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凌霜只觉得浑身像是火在烧、裹着高张难抗的情欲,渴求着他的解救与解放。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物全褪了下来,当她火烫的肌肤碰触到冰凉的空气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好冷!”
低沉的笑声自申玉烙口中逸出,“这么怕冷,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要出门啊……咦!别……”凌霜突然惊喘出声,还夹带着细微的呻吟。
而罪魁祸首正笑得狡邪,在她雪白肌肤上制造出一连串甜蜜折磨的唇瓣,引起她急遽的喘息与呻吟。
“嘘,会让人听到哦!”申玉烙满意地看着在微弱月光下,泛起阵阵粉光藕色的肌肤,瞳中藏着旖旎。
“你真是可恶!”
* * *
“喂,你究竟是惹了多少麻烦?”陶绍谦一见申玉烙踏进起居室马上问道。“昨天领你出来,今天就有人打电话恐吓,还有人上门请你协助研究。”
申玉烙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注视着落地窗外明朗的天际。已经下午两点了,他们睡去了大半个白天,不过他还不想叫醒霜儿,她几乎是到了快中午才疲累的沉沉睡去,罪魁祸首自是他!不过,也许霜儿要负一点点责任,谁教她生得太诱人可口了,让他眷恋不已。
“你一点都不好奇是谁吗?”陶绍谦又问。
“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现在来的不过都是一些闲杂人等,白痴才会理他们。”骂人不带脏话,他言下之意是骂陶绍谦笨蛋一个。
陶绍谦没开口反驳,不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恶毒而是已经习惯了。对他的冷嘲热讽太认真,惨的一定是自己,而有时会和他耍嘴皮不过是为了博得妻子的安慰罢了,现下娇妻不在这儿,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所以当然没必要找气受。
“你不看在我收留你的分上,起码也得顾虑到你那位小情人的安全,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和这只千年豹精相比,凌霜真的是棵超级嫩草。
申玉烙瞥了他一眼,他是该为霜儿的安全多设想。
“有个人和我一样,前些日子上过报,我猜昨晚的事也是他搞的。”申玉烙不怎么情愿的开口。他说得简单但不明了,也亏得陶绍谦那颗精明的脑袋,一想就通,否则有说等于没说。
“冼迪威的多嘴为什么没传染给你呢?”陶绍谦忍不住抱怨道。真的是有点受不了申玉烙的古怪,更怪的是那些和他处得来之人。
“爱听不听,随你便。”
这么一个怪里怪气的家伙为什么可以当神呢!至今他还是想不通。
他与这家伙根本算不上是朋友,虽然申玉烙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有点算是他与颖华的媒人,但是,每回见着这家伙他还是忍不住想K他;原因之一,他们与颖华曾同住一年而且还故意引导他误会。原因之二,仗着有颖华撑腰便故意和他作对。原因之三,他欠人K。
“当然听。”除了申玉烙外还有另一只豹精这可稀奇了,就不知是否也有着让人受不了的怪脾气。“你打算怎么做?”
“以静制动。”
“那不就得呆呆的在这儿等。”
“不欢迎,是吗?”申玉烙嘲弄的挑起一眉,笑得可恶,一副又想作怪的笑容。
陶绍谦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两人犯冲,每回说没几句话火药味马上冒出来。但是老天明鉴,哪一回不是这家伙挑起、故意找他碴的,他上辈子欠他不成?!
说来好笑,早几个月前的他压根不信这些鬼神论的,凡事以科学理性看待,偏偏老天爷和他开了个玩笑,不只要颠覆他的脑子还让他和一群奇特的家伙认识,更吓人的是还让他上“天界”走了一遭,这样下来他再铁齿就是白痴一个。
可是,为什么要他认识这个家伙!
“欢迎之至。”陶绍谦认命的道。“就算你们要待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或是变成LKK的老豹精,我都不反对。”
话又说回来,既然现在只有等待一途,不找点事做岂不太浪费时间了?
陶绍谦突然笑得谄媚又好邪,“喂,要不要说说那个漂亮妹妹,你是在哪儿拐上人家的?”
“少管闲事。”申玉烙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申玉烙那双厉眼对他已没效了,他不怕死的继续问:“那可不成,奉太座之命得在日落前向你问个明白。”
“何时成了妻奴了?”申玉烙唇边勾起讽笑。
陶绍谦并不以为忤,笑得坦然,“遇上我亲爱的老婆后开始。”顿了顿,他又道:“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大不了由我老婆亲自问你,只不过你会被问得很烦、很彻底。”
对于他亲爱老婆的毅力与坚持他可是领教得十分彻底,因为早五个月之前他就深受其害了。为了游说他由法国搬至台湾,她足足缠了他两个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不停的说,说得他耳朵长茧了还是不罢休,他至今回想起来还有点怕咧。
“她是我的人,不准任何人动她!”申玉烙郑重警告,同时告知要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别多事。
哇,已经宣布是他的人了耶!
陶绍谦笑得比奸臣还贼,终于有机会讨回公道、为自己出口鸟气,他岂能不开怀?而要颖华不插手两人之事恐怕难了,就算她不这趟浑水,他也会带她下水的。
错过这难得机会的人是大笨蛋!
陶绍谦还来不及开口,眼角便看到一抹绿色身影移了过来,不正是方才所讨论的人儿吗?
凌霜身上套了件浅绿色毛衣,整个人穿得圆圆胖胖的,比河马还肿,就不知在那毛衣之下又套了几件衣服,看得陶绍谦浑身发热,汗水都快冒了出来。
申玉烙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脸上挂着的一号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陶绍谦看惯的冷漠而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哇!他真的是变性了,何时看过这只豹精与温柔有挂勾来着?
申玉烙对陶绍谦兴味十足的神情视而不见,眼中只有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子娉婷的倩影。
“过来。”
凌霜腼腆但毫不迟疑的跑了过去,坐在他腿上满足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怎不穿暖和点?”他不满意看到她红通通的鼻子,那是感冒的前兆。
啥!还加衣服?!陶绍谦咋着舌不敢苟同,再多穿一件衣裳,会在冬天中暑的人她一定是第一人。
申玉烙果真变了性,不只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还像老母鸡一般呵护得不像样,他得赶紧叫老婆起床看戏,这戏太诡异了非看不可。
陶绍谦悄悄的离去,聪明的没打扰这对情人,否则以后的日子有他受的。
“肚子饿了吧!”申玉烙声音低调而慵懒。
“嗯。”她点头,她可饿惨了。
忆及今日清晨,她就抑制不住燥热直往脸上窜,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大胆,她一定是昏了头了。不过和他在一起,有哪一次她神志是清醒的,光是像现在坐在他大腿上和他靠得这么近!她的心儿便无法克制地怦怦跳,遇上他早已注定是永生的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