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粉颊生晕的面孔让他看得都痴了,嗓音更加低沉,“你的脸红红嫩嫩的让我又想吃你了。”
“哎呀,口没遮拦,也不怕让别人听见了会笑。”她嘻怒睨着他笑得放肆的俊俏面孔。
“谁敢笑我!”他当真张口往她细嫩的粉颊轻轻咬了一口。
“呀,别闹了,人家快饿昏了。”
“是该饿坏了。”他笑得暧昧,招来她不痛不痒的捶打。
“既是我造成的,理当要负责将你喂得饱饱的,你说是不是?”
“废话!”双臂松散地挂在他脖子上,放心的让他将她抱到厨房买食。
“先喝杯热可可。”
凌霜看着他灵活的身躯优闲但迅速的拿出食物,不由得看得着迷了,他动作相当的熟稔,难不成这儿也是他的家吗!昨晚那对夫妇是他的家人!
截至现在她才发现她对他似乎不怎么了解,在一起朝夕相处了近两个月后对他的认识还是比初次见面了解没多少,只多一项知道他会变身,他虽没说明原因但私底下她有点怕知道;她怕揭开那一团谜雾后亦是两人分别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始终感到不踏实,更觉得两人的未来并不会这般平顺、美满。
是太幸福所造成的错觉吧。她安慰自己。
“昨夜他们可真来的是时候。”凌霜说着,双手握住冒着热气的杯子趋寒。
“他们是可以放心的朋友。”
“我以为他们是你的家人咧。”
“陶绍谦那个奇怪的家伙才不可能是我的家人!”申玉烙一脸的嫌恶,不敢想像两人是一家人的情形,肯定惨不忍睹。
“你的表情好像两人有仇一样。”
“没仇,但是磁场不对,所以互相看不对眼。”
凌霜咯咯笑了出来,“你们是这么针锋相对、截然不同的人,又怎么会认识呢!”
陶绍谦与申玉烙两人都同样是自恃甚高又很强势之人,非常独裁又绝对霸道,这样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是很难凑在一起的,虽然他们有交集,但是看得出两人都不喜欢这种情形。可是很奇怪,申玉烙有难时出手相助的是陶绍谦,而申玉烙置身在陶绍谦家中,也自然的宛如在自己的窝一样自在。
这之间的均衡点,应该是陶绍谦的妻子周颖华吧。
“孽缘,是流年不利才会遇上他。”他薄唇微抿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全都得怪三个老家伙,都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三个不会又是你的另一段孽缘吧!”凌霜嘻笑道。
“不,他们三个是罪魁祸首。”他轻哼道。“经由他们认识了颖华,然后又认识陶绍谦那个家伙。”“哦——”原来是先认识周颖华的。
骨碌碌的圆眸若有所思的朝他飘去又飘了回来,欲言又止的模样令申玉烙扯开了笑。
“颖华不对我的眼,你比较合我的胃口。”
被人说中心事让她困窘的桃腮泛红,美目怒嗔,娇斥道:“油嘴滑舌,该打!”
“打在我身可是会痛在你心耶,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呢。”他嬉皮笑脸的啵了她一下,补充道:“快吃。”话音一落,一盘香喷喷的炒饭就摆在她面前。
凌霜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出声,“好香。”她满足的大啖了一口,“你的家人呢?从没听你提过。”“我没有家人。”它们早不知投胎到哪儿去了,“但是我现在有你。”
他专注而深情的眼眸令凌霜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着头卖力吃着食物,因而错过了他含笑的眼眸是那么的醉人。
“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嗯,你也吃一些。”装了一匙的炒饭递到他面前,他张口便吞了下去,凌霜开心问着:“好不好吃?”
“我弄的当然好吃。”他的大言不惭换得她顽皮的鬼脸取笑。
吃了个七分饱,凌霜突然想起一件事,神秘兮兮的开口,“我有看到你的眼睛变成漂亮的金黄色哟!”
“喜欢吗?”
她点头如捣蒜,不解地问:“为什么我看了两次都是在‘那个’的时候?”
“‘那个’是哪个?”申玉烙坏坏地反问,笑睨着她又泛起红云的面颊。
“你明知故问。”她瞪着他,腮帮子气嘟嘟的。
他长臂一伸将她给搂进怀中,笑道:“都跟你说了,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你舍得我心痛?”
“谁要你只会欺负我。”她噘起红唇佯装出不悦。
申玉烙朗声大笑,怜惜地用力搂着她,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须臾,他才轻声说道:“不为什么,可能在那时是最轻松自在的时候,所以便让你看见了。”
“这样啊。”她吟哦出声,随即又霸道地要求:“以后只有我们两人之时,我要看金黄色的眼睛,不准你隐藏住。”
她的霸气惹来他有趣的笑意,调侃道:“这么鸭霸,嗯?”
她对着他皱了皱小巧可爱的鼻子,“跟你学的。”
她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是为了避免类似昨晚不必要的麻烦又出现,想要申玉烙暂时不要变身,等风头过去了再看看,虽然很可惜不能看到他可爱的另一面,所以做了这个要求。
“这么喜欢银星,不怕我吃醋?”他细语呢喃,额头抵着她的眼里满是笑意。
凌霜闻言,好笑的戳着他并道:“还不都是你,有什么好吃味的。”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连忙开口询问,眼里尽是疑惑,“为什么我对你不过敏了?”
既然他是属于猫科动物,为什么她没过敏?不,她好像很久没过敏了。
她还记得在刚当他助理的那两天里,她过敏的差点要进医院治疗,并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他,而最可恶的是,他明知这个中原由竟还经常在她身边四处晃。
“因为你的体内有我的血的关系。”轻柔的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到耳后,他更仔细地说下去:“从今以后,你不只不会再过敏,而且,以后你所受到的大小伤口将会自动痊愈。”
“真的假的!”凌霜满脸狐疑。“你不是在骗我的吧?”
她的美目转了转,随即跳下他的大腿跑到流理台前,拿起一把亮晃晃的小刀,迟疑着好半晌,才鼓起勇气轻轻地在左手食指上戳了个小洞。
“啊好痛!你骗我。”她红着眼眶控诉,瞪着他无奈的脸庞。
“我说会自动痊愈,但是可没说不会痛呀。”他心疼的拍着她的肩,算是安慰。
“哪里会痊愈……咦……洞呢?不见了!”她惊奇的翻看着左手,手指是完好如初的。“好神奇!是真的耶!”她兴奋的像是发现新大陆,捉住他急忙问:“你那时给了我多少血?”
这么神奇的东西简直比仙丹还厉害,若是能够造福人群,岂不是大功一件。想想,每个受伤之人都有这种痊愈的能力,那么医院便不会天天人满为患了,而省下的金钱更不知可以做多少善事呢。
看着她天真又单纯的表情,申玉烙不由得暗自叹息,他就怕她会这么想,更怕她会动手去实行。
“不死之身并不代表不会死,只是比较不容易见阎王。”他认真的告诉她,“但是,若伤口太大一样会一命归天的,知道吗?”
“哦——”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凌霜只好虚应一声。
他见了幽幽叹道:“霜儿,看着我。”凌霜听话的照作,他才又道:“你想让人捉上手术台上让人解剖实验吗?”
她连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光是听就恐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