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低着头,“我——”才开口方白已来到面前,把他揪进房,房门砰一声被关上。
依苹愣了一会儿,这两个男人的行为有点古怪,老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但却不愿细想;她坐下来翻看报纸,看见一篇斗大的篇幅,写着台湾大企业家方震之子——方鍽,与某女明星的绯闻。
有钱人,这就是有钱人。
有了老婆还不知足,成天搞七捻三,把花边新闻当饭吃。目光不知不觉的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妈说在台北有自己房子的人大都是有钱人,这房子是方白的,那他也是有钱人喽,他会不会也这么花心?尤其,他还长得那么帅。
奇怪了,两个男人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她觉得不舒服透了。
事实上,在房间里,赵晔正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把抓,方白坐在床沿上,一脸的怒容。
“我说过,瘾不戒掉就不要来找我。”方白狠狠地瞪着。
“戒不掉呀!”
“你成天跟那帮人鬼混戒得掉才怪。这次要不是我出面,你还有命吗?”方白气煞。
“都是他们来找我的。”
“你不会避开?”蠢!
“那帮人你知道的,我就是躲在老鼠洞他们还是有办法把我揪出来,我根本没办法避。方哥,你帮帮我。”赵晔去拉方白的手。
方白忙闪手,“我帮不了你。”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赵晔哭道。
“他妈的。”方白一脚踢翻他,“我为你受的伤还不够多吗?今天要不是我命大,我早为你去见阎王了。”
“我知道我不断在连累你,但看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方哥。”赵晔又哭又求。
方白往床上奋力一击,“你他妈的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方哥。”赵晔扑在方白的腿上,抱住他。
方白闭了下眼,咬了下牙,“这是最后一次。”他手缓缓摸上赵晔的肩,轻抚着,“以后别到这里来,我怕她发现会坏了计划。”
“我知道,但我既然来了……”赵晔抬起诡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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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抓着庄依苹到楼下的餐厅,亲自教学。
他打掉她手上的筷子,“身体坐正。”
那天她还高兴着彼此间的距离拉近了,原来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是荼毒她的先兆,可恶!
她不悦的拾起筷子,“我——”她就是懒骨头嘛,怎么坐得正?
“不要找借口,坐正。”他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噘噘嘴,挺直背脊。原来“女朋友”不是那么好当,不是整天吃饱睡睡饱吃,而是有一大堆什么礼仪的东西要学,早知道这么辛苦,就不签了。
“很好。可以动筷子了。”他冷冷的说,目光亦冷冷的瞅着她。
她动起筷子,战战兢兢,手有点发抖,挟了一块蹄膀却滑了出去,狼狈的掉在餐桌上。
她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烂过,连菜都挟不好,都是他啦,凶巴巴的吓她,吓得她手都发抖了;不,不是他吓她,是饿的,看着满桌佳肴却吃不到,她饿得手都发抖了。
“你是猪啊,怎么教都教不会。”他总是冷冷的,鲜少动气,但面对这只蠢猪,想不发火实在很难。
她委屈,满腹的委屈,想哭又不敢,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跟那天杀出门的样子很像,她怕他会扁她或干脆杀了她。
她在山上懒散恣意的生活已经过习惯,从没这么严肃的吃过饭,什么礼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吃饭皇帝大,这么折腾不如不吃,但该死的那张契约一签,她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才知道上当,为时已晚。
“我已经很用心在学了,你可不可以先让我吃饱再继续教?”她低低的说。
“不学会就别想吃。”他很无情的。
她皱脸,真的好想哭喔!学,她学,为了可以好好吃一顿,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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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上,庄依苹睡意已浓,打开房门,她一头扑上床。
他跟在后面走进来,又拎起她。
“干……干嘛呀?”连睡觉都不行吗?现在可是快十一点了,都半夜了难道还不能睡觉?
“睡觉之前请先洗澡。”满身油烟臭兮兮,污染了床单。
“我可不可以起床——啊,马上去洗,马上去。”她连忙抱起快皱得像垃圾的睡衣,冲了出去。
方白放下拳头,眸中冷光横扫这房间一遍。该死的,都快成猪窝了也不整理,没见过这么懒的女人。
“嗤!”他踢了地上的文艺小说一脚。这种滥情小说也看?哼一声,走了出去。
她沐浴完毕,拉开浴室的门,“啊!”被倚在浴室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男人愈来愈奇怪,让她心里直发毛。
她刚刚在里头洗澡,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听”她洗澡吗?这是什么怪癖?
“我在等你。”他冷冷发言。
“等我干嘛?”她警觉的问。
妈说婚前不可以有性行为,他不会想跟她……那个吧?虽然她很想跟他谈恋爱、生宝宝,但现阶段好像不宜。
“去把房间收拾干净。”又是命令的口气,愈来愈有老板的架式了。
她一阵脸红。原来是等着命令她收拾房间。她刚刚想……想到哪儿去了?真是色女一个,看到帅哥就想入非非。
“收——是,马上去。”她就爱乱乱的,收拾干净了就没有她的味道了,但,可以不收吗?好像不可以。
没事当人家什么女朋友,房子漂亮人又帅有个屁用?成天荼毒她,逼她做那些她不想做的事。这就是贪心的下场,贪人家房子漂亮房租便宜,最后是贪那三万块,贪包吃又包住,现在可好。
该死的,一直站在那里盯着她干嘛?怕她不收啊?当然,如果他走开的话,她可能真的就不收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看透她了,就如她看透他忧郁的本质,看透他满怀的心事重重,看透他过得很不快乐……突然间,他那种孤傲忧郁的气质把她给迷惑了。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他被她那种茫然的眼神看得烦躁不已,蹙着眉恶声问。
她回神,掩饰性的打了个呵欠,“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上床睡觉?”
呵……困死了。
“睡吧!”他终于饶了她,举步走了出去。
她回头深深看了他背影一眼,又打了个呵欠。
真是谢天谢地。她往床上一趴,呼……真舒服。
但,这寂静的夜为什么这么吵杂?外头有车子呼啸的声音,里头有……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在看电视啊?看什么节目,声音怎么……哦,这么不寻常?挺……挺恶心的。
她明明爱睡得要死,却也好奇得要死,忍不住就下了床,还蹑手蹑足的,轻轻拉开房门,脑袋往客厅一探。
什么节目?
“啊——”他在看……看A片。
方白冷眼瞪过来,笑得挺邪的,“小朋友,要不要一起看啊?”
直接拐她上床然后逼她就范,是最直接、快速、省时的办法——虽然他对女人没兴趣,甚至可能会恶心到吐出来的地步,但为了他母亲,他也只好牺牲了。他不晓得拐女人上床的办法,但听说这招满有效的。十八岁的女生,对A片听说挺好奇的。
小朋友?她什么时候变成小朋友了?“我已经成年了。”她咬牙切齿道。庄依苹最讨厌人家说她小。
“那要不要一起看呢?”他笑得很邪淫。
“嘿……”她傻笑,“不了,谢谢!”房门砰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