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红,心跳一百,她那么好奇要死啦!
******************
庄依苹第一次失眠。
可恶!他在外面看A片,声音还转的那么大声,她怎么睡得着?房间跟客厅不过隔着一片薄薄的墙,外头什么声音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咿咿哦哦的听得她是全身发烫,不舒服得要死,这样她怎么睡得着?
妈的!啊!她脏话好像愈骂愈顺口,这又是受到谁的污染?
噢!拜托,能不能关小声一点啊?
她用枕头捂着耳朵,真想杀出去把电视机给砸掉,可是她不敢。
再这样下去她明天一定闹头疼。
“方白,你能不能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她终于按捺不住的开门,却不敢走出来,但眼睛还是给她瞄到那淫荡的画面。
身体好热喔!她下意识的扯扯衣襟。
方白的邪眼瞟了过来,唇边的笑容是让人发毛的那种,“你要睡不着就出来一起看电视,不必委屈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
我色女啊我?跟你一起看A片。“你不要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我告诉你,我只是你‘聘雇’的女朋友,别想用这种方式诱拐我,我不会上当的。”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干了多胡涂的事,但已经后悔莫及。
脑子里尽是妈妈“恰北北”的耳提面命,眼睛却完全不能控制的朝电视机的荧光幕飘过去。
“你要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只是看个电视而已,需要这么紧张吗?”他盯着她,她此刻身穿睡衣,很保守的那种,但依然可以想象睡衣下的身躯是丰满的,可……他完全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她瞪他,但不敢太用力。她觉得她好像愈来愈怕他,是因为他是老板,还是因为看过他发狠的样子?或者还有其他因素存在?
“我不是个好色的男人,这点我可以保证。”他依然斜着眼。事实上他对这种片子一点兴趣也没有,看了只会觉得恶心。男人跟女人?去!
“不好色三更半夜看A片?”骗肖!
“谁说看A片就是好色?这也可以是一种艺术。”他一步一步慢慢拐。
“艺术?”哪门子的艺术?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做‘罗丹与卡蜜儿’?”他邪气的眼神透着一丝冷光。
她咽咽口水。这部电影她听过,但没看过,听说……满色的,但却被影评人封为艺术之作。
“你到底看过没有?”他追问,语气却是温吞的。看她的样子好像看过又好像没有。
“没有。”她老实回答。
“你过来。”他招手。
“不要。”她为什么要过去?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续道:“罗丹是个艺术家,卡蜜儿是他的一个模特儿,他因画卡蜜儿的裸体而爱上她,用爱画出艺术。”
“这跟你看的那种片子有什么关系?”目光又瞟了过去,恶心的画面看得她一阵脸红,忙收回目光。
“性也是一种艺术。就像现在流行写真,如果你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它,它就是艺术。”他说。
这种论调她好像在哪篇报章杂志上看过,不记得了,但好像很有道理。
“还是不要,我会怕。”她依然退缩。
“怕我冲动上了你?”他撇唇,瞥向她看不见的那个方向。他对女人没感觉,是猪才会认为他真想上她。
“我妈说婚前不能有性行为。”她很认真,看起来有点蠢。
他笑得很嘲讽,“这么说你是处女喽?”
第四章
庄依苹伸伸脖子,“有什么不对吗?”干嘛笑成那样,好像她是老土,退流行的怪物。
“现在的处女已经变成廉价货物了你不知道吗?”他唇角勾得太邪了。
“廉价货物?”依苹感到吃惊。
“一个女人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跟床上功夫有绝对的关系,没经验功夫就不会好,好比你连这种片子都不敢看,怎么能学到东西?你妈不是希望你赶快嫁人吗?你不事前做好准备,到时候抓不住丈夫的心,离婚率会很高喔!”他伸伸长腿,一手摸出香烟,点燃,然后摸来烟灰缸抱在怀里。
她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他说的话好像都很有道理,可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法却又说不上来。
真是意外,竟然这么难拐!他一直以为这个土包子傻傻的,很容易上勾,可现在看来好像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无由地又烦躁起来。
“既然那么胆小就回房间去,反正我对你这种小朋友也没兴趣。”方白口气显得不耐烦起来。
又说她是小朋友!“我已经满十八岁,这点请你记住。”她有点生气。
“既然已经成年,为什么不敢看A片?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他嗤鼻。
“谁说我不敢看?”她气得冲出来。
再说她是小朋友她就翻脸。
他愕愣了下。“敢看就坐下来,证明你真的已经长大。”早知道这招比较有效,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口水。
“坐下就坐下,谁怕谁?”原住民的标准个性,胆小又经不起激。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邪笑着弹烟灰。
她坐离他远远的,眼睛一直放在他伸长的腿上。
他瞄她一眼,语气跟表情都充满嘲讽的味道,“你是在看我的腿还是在看电视?小朋友。”
“不要叫我小朋友。”她怒道,抬眼朝荧光幕望去。
这……这是什么画面恶心成这样?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该死的,是发烧了吗?怎么全身热呼呼的?
他没盯荧光幕,反而一直窃睨着她的反应。
她的手抓着膝盖,口水咽个不停,那模样是好笑的。
十八岁的女生,嗤!但,无由地,他的心起了一丝涟漪,微微荡漾着。
依苹斜睨他一眼。奇怪,这男人看这种片子怎么能够看得那么轻松自在,而她却看得满头大汗?难道是她自己太好色,太容易起冲动,可是,人家不是说男人是情欲的动物,照道理说应该不可能如此镇定才对,但,他确实轻松得不得了。
她瞪着萤光幕用力看,尽量想学他那种轻松的态度,但似乎很难。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他突然开口,捻熄手上的烟,却依然抱着烟灰缸。
“啥?”该死的,她竟不知不觉看入迷!看久了好像没那么恶心,但却不断想入非非,满脑子都是方白赤裸的模样。
“你现在的样子僵硬得就像一具僵尸。”。他用嘲笑的口吻道,姿态是闲散的。
“僵尸?”她像僵尸?
“看艺术品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你这样绷着身子不会很辛苦吗?”他笑得像贼。
他的提醒让她发现她是正襟危坐的。
“像我这样多轻松。”他将烟灰缸放回茶几。
像他这样?她的目光从头到脚端详他一遍,他此刻的姿态是闲散的,短T恤几乎就要露出肚脐,紧身裤裹着他修长的腿,两条手臂摊开在沙发上,看起来懒懒的,但奇异地却充满了像随时会爆发似的力量,还有一种诡邪的魅力。
她咽咽口水,脑子里的画面让她脸红。
他长得太帅了,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而她又长年受滥情小说的污染,这会儿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比看A片还令她感到冲动。
直到他庞大的身体压迫过来,她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来,一条手臂就长长地摆放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与她形成一种暧昧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