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得口吃,身子往另一边倾斜。
“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的。”他的手干脆往她肩上摆。
她吓了一跳,想逃,肩上却有个力量压制住她。
“那……那你碰我……干什么?”她的身子整个绷紧,有种欲哭的感觉。
“我只是想跟你坐在一起看电视。”他眸中的邪光让人不安。
“可……可我不……不想啊!”她真的快哭了。万一不小心失了身,回去准被妈打死。
他也不想。暗嗤一声。
“我……我可不可以回房间去?”她低问。
“你说呢?”他邪笑。
大概是不可以的。依苹眼眶红了。
她是很想,不,是非常想,想跟他谈恋爱,顺便生个优生宝宝,但,恋爱是这样谈的吗?而要生宝宝也得等结了婚后,不然也得论及婚嫁时再生不是吗?这一切的发展为什么跟小说里写的不大一样?该死的,她全身热呼呼的,心跳百分百,但她很清楚,这时候跟A片无关,而是跟他有关系。
她打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被他的外表跟气质所吸引,虽然后来发现他脾气有些古怪、阴阳怪气的,使得她反倒变得有些怕他,但那种喜欢依然存在,现在两人坐在一起看这种片子,她要没感觉她就不是女人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他的气味扑鼻而来,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你说呢?”方白又是邪笑。
为什么答案总要由她自己来回答?契约书里写说他叫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有一天他可能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以为像他这么见义勇为的人不会骗她,但现在她有了受骗的感觉。
“你怕我吗?”他盯着她抓着膝盖的双手。
“怕……怕什么?”她才不是怕他,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上他。
“放心,我只是想跟你培养培养感情,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嘛,虽然是假的,但也得看起来有几分真实,否则,我不是一个月白白浪费了三万块;而你,收我那三万却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女朋友,你对得起自己吗?”A片显然对她不管用,看来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真是烦死了。三个月?他干脆去撞墙算了。
她蹙了眉。“我……我没交过男朋友,不知道女朋友要怎么当?”他身体的热度一直传过来,她手心都冒汗了。
“我可以教你。”他的声音开始变冷。
“你教我?”她讶然,没发现片子已经播完。
“我不是已经教了你一整天了?”他斜眉看她。
是啊,他已经荼毒她一整天了啊——原来……这也是一种训练?被耍了!
“你在玩我?”她动气,用力拨开他的手。
他低哼,“我要一个我觉得适合我的女朋友。”
“你是要一个能跟你一起看A片的女朋友。”她瞪眼,还是不敢太用力。
“A片早就演完了,小朋友。”他差点就伸手摸她的头。他发疯啊他?
“啊?”什么时候演完的她怎么不知道?
“想睡了吗?”他问。
“不想。”她早没了睡意,“你教我怎么当你女朋友好了。”
“要温柔,要大方,要能应对。”他说。
好像很简单,又很像很困难。“温柔我会,大方……应该没问题,应对……”
“需要再训练。”他接腔,只怕三个月时间不够。
应对需要的是经验累积,而她刚刚才步入社会,尔虞我诈的社会型态她一点儿也不熟悉,怕一踏进他那个勾心斗角的家就马上被生吞活剥了。
“那哪叫训练,根本是虐待!”见他瞪来,依苹连忙闭嘴。
他缓缓收回目光,取了根烟点燃。
她皱眉,“你又想抽烟?”
“你管太多了。”他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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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一个月。
紧锣密鼓的训练让她有些吃不消,但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日子是充实的,不再整天懒洋洋的想睡觉。
所有的训练都由他亲身督导,包括上街购物如何挑选适合自己的商品。她并不真的很明白他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愈来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他有的时候也会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有的时候却很凶;她有时候会乘机靠在他身边,有时候却又怕他怕得要死,种种复杂的感觉却是深刻的。
很想跟他谈恋爱,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恋爱,他很酷,有时候根本连理都不理她,通常遇到那种时候她会很沮丧,但她不会因此就放弃,她真的很想跟他谈恋爱,而且还要小说里的那种方式。
他今天要出门她看得出来,也就是说她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不必被拉着东奔西跑。
她不问他要去哪里,因为她还没有资格问。
他套上牛仔外套往大门走去,谁知道电铃声会在这时候响起。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悦,用力把门拉开。
两个男人在门拉开的刹那便冲了进来,像怕被拒绝在门外。
来人与他预期的似乎有差距,因为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露出愠色,“你们来干什么?”
两个男人都穿着西装,个子几乎都跟方白一样高大,一个看起来很严肃,隼般的眸子透着商场的市侩与精锐,感觉有点熟悉;一个则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感觉完全陌生。
流里流气的人双眼飘向坐在沙发里的依苹,露出让人痛恨的邪笑,“听说你屋子里有女人,我还以为只是谣言呢!”这个男人叫方彦,在方家排行老四,是方家最会玩,玩起来非常疯的一个男人,成天吊儿郎当的,几乎从来没见他认真正经过,是个标准的公子哥。
依苹一眼就讨厌上这个男人,因为他眼里的邪光看得她很不舒服。
“这是个幌子吧?”严肃的男人开了口,朝依苹嗤鼻。他是方鍽,方家长子,有着跟方震一模一样的扑克脸,坐着方氏企业总经理的位置。
“是不是幌子两个月后见真章。”方白的声音是冷的,眸光森森然。
“看起来还挺不赖的。”方彦走向依苹,出手摸了依苹的下巴一下。
依苹跳起来,龇牙咧嘴起来,“你摸我干什么?”
“他摸过你吗?”方彦眼里尽是邪光,瞥了脸色铁青的方白一眼,笑得十分可恶。
“哟,还会说粗话呢!”方彦怪叫一声。
依苹看向方白,他的脸色青绿交替。是在气她说粗话吗?他的契约里有一条是禁止说粗言,她一直记着,但刚刚……实在是气不过嘛!
“你对方家的一切愈来愈看重了?”方鍽开口,语气平淡得出奇。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不是方家的一分子?不该要方家的一份财产?”方白冷哼,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帅帅地站着。
“是你自己先放弃的。”方鍽纠结的眉宇是怒的,但怒得有点复杂,似乎还掺杂着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我只是搬出来自己住,没说要放弃。”他本来对方家的一切确实没兴趣,但他们激起了他的兴趣。
依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是方彦又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方白飘来森寒的眸光,却没出声遏止方彦。
方彦笑得像个淫贼,“让我碰一下比搁在那儿发霉实际。”
他们的对话依苹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很想抬腿踢这臭男人一脚。
“你这个幌招弄得太虚,爸可不是老糊涂。”方鍽整整身上的西装,直接走向沙发坐下来,眼睛注视着依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