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胀的胯间感到一阵释然。他将唇凑上她的,她试图退开。「嘘,」他低语道。
「吻我。」
她倒抽一口气的抽回手,抵住他的胸膛。「放开我。」
他抓住她的香肩。「你要我吻你的,别想否认。」
她摇头。「不,你弄错了。」
即使在黯淡的月光下,他仍看出她的狼狈。「是吗?」他缓缓地道。「你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抚摸我的大腿。」
她挣开,站起来退後。「那只是友善的表示罢了。」
他将她逼到墙壁。「你爱抚我也只是友善的动作。」
她双手伸到胸前。「那是你拉住我的手做的。」
「不,你做的,而且我们两人都喜欢。」他倾身使她抵靠著墙壁,他双手撑在瓷砖上。
「你否认吗?」
「是的,我否认。我只是」
「只是什麽?」
她深吸一口气,冲口而出。「女王派我来为伯爵和辛克莱男爵议和,我是她外交幕僚的一员。」
「你在谈判时总是使用你的女性武器吗?」
「大部分和我谈判的人都不是色狼。」
他的愤怒丝毫不减。「那麽听清楚,小滑头外交官。在边地唯一能帮助你的人是我。」
她倨傲的抬起下巴。「你倒是个很自信的养猪农。」
「哦,是的。」为了智取这位聪明过人的美人儿使他筋疲力竭。「我比你还自信,马若兰。」
「这是什麽意思?」她挑剔得很。
他使自己的欲望火上加油。「你希望我吻你。你可以矢口否认,但绝不能改变你心里的感觉。」他挥开她的手,将他的手贴在她胸口。「你心头小鹿乱撞。」
若兰仰首盯视他。「你错了。」她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拉开他的手。她的确心跳不已,恨不得投入他的怀抱。原始的欲望嘲弄了她的企图和否认。
「你或许可以在宫中戏弄那些丸挎子弟,」他说道。召在这里,你必须为自己的诡计付出代价。」
「什麽代价?你为何要索取?我又何必付出?」
他俯视著她,一片危险的黑影。他唇上闪烁著汗珠,显示他正努力克制情欲。她回想他在她手中的感觉,充满澎湃的活力。此刻,他的气势仍然使地震慑,但是她闪避追求者的经验太丰富了。讽刺的是,她通常矢口否认,然後再使自己占尽便宜。挑战来了,她精神一振。
投降似乎是很好的第一步。「很好,我承认自己确实想吻你。但是一开始我认为我们是以友谊为基础的。」
他炙热的目光一动也不动。「瞎子才会看不出你的魅力。」
「但是是你引诱我的。」
「一个巴掌打不响,小姐。」他厮磨著地。
她的思路蒙上欲望和迷惑。她推开那些软弱的情绪,咬住主控权不放。「如果你稍微明理一点,我们就可以停止指责对方,开始」
「开始脱衣服?」他以柔腻的嗓音低语道。
她心中大骇,但她的身体仍然发出情不自禁的反应。她四肢瘫软,脸红心跳。
「你要我。」他爱抚她的胸部。「承认吧。」
她刮他耳光。「我要你听话。」
他微笑,英俊的脸庞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切都听你的。」
她见过何其广阔的世面,今夜不能阴沟里翻船。「你是说要我付出代价?」
「应该说是接受一份奖赏。」
「让我理清一下。为了获得情报,我得接受一份奖赏,就是你的男性英勇表现?」
他闭上眼。「我不吃那一套长袖善舞的政治手腕。不要费事了,马若兰,我要女人。」
她的双膝瘫软。从来没有男人敢小觎她的外交本领,他们甚至」向仰仗她,但那是因为他们想和英格兰联盟。
「怎麽了?一位外交家竟然哑口无言。」
她盯著他的鼻梁。「我要你讲道理。」
他靠近一点。「我要和你同床共枕,我要看你穿上美丽的衣服,我要进入你的梦中,我要呵护你宝贝你。」
她瞠目结舌。「你怎麽能如此自以为是?我们才初次见面。」
「金鹰是如何选择终身伴侣的?」
她凭著常识说道:「凭著盲目的春情发动。」
他由衷的大笑道:「老天爷,马若兰,当你撇开狡猾的本性时,你是幽默感十足的。」
幽默感?她最缺乏的就是幽默感了。这位边地勋爵显然非常容易满足。但是她仍然感到一丝得意。
「来,亲爱的,再多给我一点马家的幽默感。」
「下次吧!我是来谈判,不是来打哈哈的。」
「你的职责胜过与无聊男子的调情。除非我告诉你一切我所知关於辛克莱男爵和基德堡伯爵的事。」
「是的,工作第一。」这句话说来辛酸。
他退开。「很遗憾。因为英格兰人和苏格兰的纷争已经根深柢固;我可以保证。你到老掉牙了还解决不了。」他轻触帽詹,准备走开。「祝你好运。」
这句以她的母语所说的祝福话语刺痛她的心,退去的脚步声使她充满绝望。她对他伸出手。「等一下。」
他霍然转身抓住她的手。「怎么样?」
「我还不希望你离开。」
「我会留下来的,但有一个条件。」他将她拉向他,低语道:「这个。」
他环绕著她,有如一座翠绿的森林,与世隔绝而显得原始、珍贵。她在其中寻求庇护,他呵护她,继而引诱她抛开练达世故的瘫在他怀中。
当他的唇碰触地的,若兰如他所愿的忘情投入。
「碰一下你的芳唇,」他呢喃道。「会使人疯狂。」
少女的午夜梦想鲜活起来。她迷惘的倾身,双手捧著他的下颚,感受他张开嘴巴,舌头伸入她口中。这个热吻敲开她心扉中的原始意识。如此炙热、饥渴、原始的冲击使她战栗。
接著她的身体诉说著另一种需求,他回应的爱抚并托起她的臀部。他将自己嵌在其中,节奏的撞击它,使她的腹部传来一阵渴望的漩涡。她的双手本能的在他脸上游移,手指碰触他的帽子,然後将它掀走。
他僵硬,将唇拉开,寂静的夜里传来他粗嘎的喘息。或者是她发出的?她张开眼,只看到他从视线中溜走。她感到虚脱,夜风刺骨。
他压抑诅咒的抓起帽子戴在头上。他带著浓重的苏格兰口音低沈的说道:「幸会了。」
「幸会。」
他转身离开,花园的门打开。她感觉必须说点意义深远的话,使他刻骨铭心。
她心痛的发现自己除了外交辞令之外,竟拙於情话。她感到悲哀。「我还会再见到你吗?」她问道。
他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你连一次都还没看过我呢!」
「以後我怎麽认你?今夜太暗了,什么都看不到。」
「你会认得我的。你知道我的条件:不准问关於世仇的事。你有时间和勇气接受吗?」
刹那间,时间是她最充裕的,而情报则是她所欠缺的。她再度对他伸出手。「哦,我有时间。我考虑在这里过冬。」
他仰起头,朦胧的月光使他的帽子呈银绿色。「那麽,就求上帝保佑咱们。」
他闪身穿过大门。他那句认命的祈祷留在她的心头,与他怀抱的甜蜜回忆混合在一起。
第五章
「你不会真的想在这里过冬的。」艾琳说道。
「小声一点。」若兰低语道,一面不停的步下城堡大厅的阶梯。
在门口,一位侍女将拖把放入水桶中,然後以双手扭转把手。一位侍僮拿著盛满的垃圾桶,停下来和她说话。若兰迳自走过。
艾琳疾步跟随她。「你不能,若兰,女王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