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缠的回答是勾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吻他,吻得他都快融化了。
这是真的吗?任意情也同样热切的响应她的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而他兴奋得差点哭出来。
他深深吸进她的芳香,在唇齿间流连忘返。在四片唇瓣贴合的剎那,所有言语都是多余,剩下的只是紊乱的喘息声,和彼此难以浇熄的热情。
“现在就拒绝我,敏儿。”他的唇来到她的颈项,一寸寸的拉开她的衣服,亲吻她的雪肤。“如果你不现在就说‘不’,那么请你永远别再提起,我已经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经过这几个月欲望的折磨,他已经足以荣登“圣贤榜”了,恐怕连柳下惠都比不上他。
“好。”唐秋缠小声的回答,一张俏脸已经红成一片。
“你……你说什么?!”他倏地停下探索,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我说‘好’!”看见他白痴似的脸孔,她笑得比花还灿烂。
任意情终于会意过来,绽开一抹充满性感与邪气的微笑,看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我希望你不是在戏弄我,否则你的麻烦就大了。”邪气的微笑和他的唇一起来到唐秋缠敞开的衣衫。他的手在她的衣衫里来回探索,最后干脆脱下她的衣服,让她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你好美。”他轻轻地吻她的眼、她的鼻,最后才是她的唇。“美得沉静,美得傲然,就像是一朵迎风的蔷薇,虽扎得我满手都是血,但每一滴血都值得。”
“但我这朵会扎人的蔷薇终究落在你的手里。”她的浅笑里有着淡淡的哀伤,“我输了。输给你的疯狂,你的坚持。”
没有人能和他一样疯狂。他就像最猛烈的风,勾起她内心最强烈的感情,让她在爱恨之间摆荡,甚至迷失方向。
“没有绝对的输赢,敏儿。”埋在她酥胸间的嘴唇跟着他的呢喃一起轻囓她高耸的蓓蕾,“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角色有时也会互换。”
他伸手托着她的臀部,将唐秋缠娇小的身躯往上推,直到她胸前的浑圆毫无间隙地贴着他的面颊为止。
“而我们,毫无疑问已经互换了。”原本托着她臀部的大手游移至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压向他,让她感受他的灼热。
透过粗糙的衣料,唐秋缠可以感受到身下的突起,而她对此并不陌生。在船上的那些日子里,她几乎每天都可以感受到相同的欲望。不同的是,这次她决定解放他的欲望,将他拉离渴求的深渊。
“感受到那灼热了吗?”她点头,同时以湿润响应他的欲望,教任意情忍不住呻吟出声。
“该死,你该不会想撑破我的自尊吧?”他苦涩的调侃。
因为爱得太痴、爱得太狂,所以连他最为珍视的自尊也拋到脑后,只为了得到怀中的女人。然而她教会他的事不只包括如何忍受欲望的煎熬,并进一步教会他何谓征战的意义。
是的,如果说在爱情的领域里必须有一个人先拋弃自尊,那么他便是那个人。经过这些日子,他已经了解为一个人全然付出是什么滋味。爱情的五味他全尝遍,只为了怀中的敏儿。
“自尊?你不觉得我们已经绕在这两个字上太久了吗?”唐秋缠左手勾住他的颈项,右手慢慢抚上她渴望已久的胸膛,微笑地感受手掌下的触感。“因为这两个字,我们成为对手;因为这两个字,我们浪费太多时光。”
她终于对他也对自己承认,爱情早在初识时便发生,早在他用那双勾人摄魂的眼,信誓旦旦要得到她开始。
由她掌下传来的温热溢满任意情的胸膛,不只是因为被唤起的欲望,更是因为满腔的爱意。
“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浪费太多时光,但我不会说后悔。”他抱着她慢慢翻身,小心翼翼的待她犹如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对立使我们无法忘怀彼此,距离使我们看清思念。”他轻抚着她的面颊,她的颈项,彷佛是第一次看清她。“爱上你是最痛苦的决定,追逐你的脚步却是最甜蜜的冲动。我曾经以为这只是我和意桐的竞赛,直到你离开扬州,我才赫然发现,这不只是一场竞赛,更是我毕生的追逐。”
他的手微微颤动,彷佛来自心底最深的悸动。“而我追到了,并且永不放手!”
任意情用行动证明他的誓言,透过唐秋缠迷蒙的眼,他知道她已准备好接纳他。俯下精壮的胸膛,他轻轻摩擦她的蓓蕾,带给她一种不可思议的快感。
唐秋缠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由身体深处泛出的情潮正迅速涌出,她想叫他的名字,却始终叫不出口,只得任由他的舌尖在其中翻滚,贪婪的汲取她的芳香。
“释放你的感觉,敏儿。”他的声音和他的碰触一样轻柔,但撩拨于其中的手指却异常深刻。“不要连这种时刻都禁锢你的声音。”
他的撩拨使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在迷蒙间她看见长发散落的任意情正以一种邪魅的笑容,引诱她同坠欲海里。
“要我吗,敏儿?”他的唇再度来到禁地,引发她更多情潮。
她要,可是她羞于开口。
“敏儿?”轻柔的声音再一次催促,也再一次掀起狂潮。
圈着他的双腿索性用力一勾,将他毫无防备的身体勾向她柔软的身躯,以行动代替了回答。
“准备好了吗?”唐秋缠主动的询问他,教他又是一阵错愕。“现在,我来教你何谓‘点穴疗法’。”说完,她的柔软包围住他的悸动,再一次夺走他猎人的位置。
在欲海里翻滚的任意情头一次发现──当猎物也不错嘛。
第九章
整个潇湘庄一片乱烘烘,坐在大厅上的任老爷更是气黑了一张脸。
自从意情跟着唐秋缠跳下悬崖以来,这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他派了大队人马四处寻找,但就是没有任何发现。
当年意情和意桐为了争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之事,早已传遍整个扬州,此后他们两个,无论哪一个先得到消息,另一个一定会紧追在后,甚至毁了自家的产业也不在乎。
荒唐!任老爷气得痛捶桌子,恨自己的教子无方。
他一向不喜欢意情,但无论如何意情总归是他的儿子,而且比起意桐他们,他是个更好的商人,他为人阴狠又野心勃勃,但缺点就是太疯狂。
意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桀骜不驯呢?记忆中好象是从意桐跌落河里之后吧,他不能确定,他一向不关心他的长子。
但任家少不了意情是事实。意桐的能力比不上他,顶多能管好自己负责的产业,幸好他的责任心弥补了能力的不足,勉强撑住陶麟庄和易织坊。
反观意情就不同了。当初将盈波馆交给他的时候,还怀疑才十六岁的他除了一副好体格之外,不可能有多大作为,但他以实力及傲人的成绩厘清他的疑虑。他相当热爱航海,尤其喜欢造船,而且勇于尝试新事物。他的野心带给任家难以估计的财富,去年光盈波馆的收入,就几乎超过其它产业的全部收入,使潇湘庄的名声更为显赫。
意情是个天生的商人,不择手段,自私够狠,但却败在爱情上。
他不懂是哪里出错,有个疯狂的长子就罢了,竟连一向老实规矩的意桐也感染他大哥的疯狂,竟然集结盈波馆的船只包围自家的商船,并撞坏港内其它船只,闹足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