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怪唐秋缠!要不是那女孩,意情就不会失踪,而意桐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整天跟着搜索队找个不停。
找、找、找!他都快恨死这个字。两兄弟打三年多以前就不停地找人,丝毫不知放弃为何物。其实他早已看穿意情对唐秋缠的思念,而他故意不去点破,因为思念使他更加疯狂的投入工作,在短短的几年内帮盈波馆打下不少新据点。
而意桐呢?老实的个性使他只会盲目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又让意情捷足先登。那个傻瓜!
狡猾的意情唯一的弱点就在唐秋缠。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这一点,意桐就比他来得理智。
唉,意情的失踪使盈波馆陷入混乱的局面,少了龙头老大的指示,整个航运也跟着一团乱,整天有人要货找不到船,搞得他心烦意乱的。
“老爷,左司郎中求见。”庄内总管将拜帖交给任老爷。
“快请。”
不一会儿,邓子宵瘦长的身影走进大厅,朝任老爷拱手作揖。
“任老爷。”
“邓大人,真是稀客。请坐,请坐。”待邓子宵坐定后,任老爷露出虚伪的笑容询问:“邓大人可有要事找任某?”通常他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访,必是为了什么事。
“好说,好说,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听说贵府最近出了点事,特来问候罢了。”邓子宵笑容同样虚伪的答道。
“还不是意情那个不肖子。”任老爷干脆把话摊开,反正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笑话。“连续搜了二十来天还找不到尸体,也不知他们掉到哪里去了?唉!”
“任老爷不必叹气,找不着尸体表示令公子还活着,应当高兴才是。”那么一位优秀人才若真摔死了,那可是一大损失,任意情在造船上的天赋无人能出其右。
“但愿如此。还有唐秋缠的尸首也一样没找着。”话虽如此,但任老爷仍有些怀疑,没找着尸体并不代表他们一定活着,也许尸体被野兽叼走了也说不定。
“喔?那就麻烦了。”说着,邓子宵脸上浮现一抹沉思之色。
“邓大人的意思是……”任老爷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老夫有十足把握令公子尚在人间,怕只怕唐秋缠也一样活着。”
“何以见得?”任老爷一脸纳闷的问。
“老夫有一家仆,在两年前曾掉落同样的山谷,但他被岩壁上横生的树枝和右下方的岩洞救了,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日,最后才找到下山的路。”这也是他今天前来的目的,除了告诉任老爷这个消息外,还要提供一个他们双方均会互利的计划。
“邓大人的意思是……犬子也可能发生同样的事?”闻言,任老爷高兴得快跳起来,任家的航运有救了。
“没错。”邓子宵点了点头,“任大公子可能没死,但唐秋缠就非死不可。否则事情会没完没了。”
他说得对,只要唐秋缠一天不除,兄弟俩争战的噩梦便一天不醒。任老爷在心里同意的想。
“不知邓大人有何高见?”瞧他的眼神,恐怕早已想好方法。
“请任老爷附耳过来。”
一阵低语之后,狡猾的两只老狐狸便达成共识,并设好陷阱,就等着任意情他们回来跳下去。
“邓大人,久闻邓小姐蕙质兰心,犬子能够娶做媳妇,真是高攀了!”任老爷语气虚伪的说。
“哪儿的话。任大公子英俊挺拔,瓶儿能嫁给他才是她的福气。”这就是邓子宵打的主意。
潇湘庄是大唐第一富豪,财产多得数不清,而任意情不但是未来潇湘庄的庄主,同时又有才干,任意桐虽然也不错,但比起他大哥仍是差一大截,更何况阴险狡诈的官场也不适合他。任意情不但城府深沉,又够阴够狠,除了唐秋缠能克住他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
对付像任意情那种角色,除了利用他唯一的弱点,恐怕没其它办法。
“就这么说定了。”
两只老狐狸各怀鬼胎的笑着,现在只等猎物出现,一出逼婚好戏便可上演。
“我们回去好不好?”被抱在他怀中的唐秋缠哀求道,而愉快的将脸颊贴在她丰胸上的任意情却笑得贼兮兮。
“为什么?”要不是她有怕水这个弱点,他还真找不到治她的方法。“我还没帮你清洗血渍呢。”至今他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敏儿真的成为他的人了。
“我不要洗了。”她紧缩小腿,以免碰到水。“你只要拧块布给我擦就行了。”她真的很怕水,尤其这里的水又深及腰部。
“那怎么行?我一向是负责到底的。”任意情朝她邪邪一笑,便往深水区走去,吓得唐秋缠怪叫连连。
“不要再过去了!再过去就是瀑布!”
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害怕,看得任意情的心情更是畅快。谁教她要夺去他的主动权,还死不肯叫他的名字。
“我就是要带你去瀑布啊。”说完,他当真抱着她往瀑布走去,唐秋缠气得猛捶他的背。
“放我下来!”这个坏胚子,明知道她最怕水了,更何况是瀑布。
“是你自己说的喔,不要怪我。”任意情作势要放下她,她立刻勾住他的脖子,脚缩得更高。
“你还是抱住我好了。”唐秋缠这一生从没像此刻这么没志气过,只差没吓出眼泪。
“水有什么好怕的?”他不懂,为何凡事冷静的敏儿唯独怕水。
“你管我。”她赌气说道。才不想让他知道她怕的东西可多着呢,她怕水、怕马、怕蛇更怕他。
直到把自己给他后,她才明白她有多爱他。这感觉对她来说太陌生,也太骇人,所以她死不肯叫他意情,算是自己最后的防线。
但他却执意突破这道防线,并卑鄙地利用她最害怕的东西──水,来迫使她就范。哼!她才不会轻易认输。
“我的确是管不了你。”他笑得更贼,也更卑鄙,脚步也更快。“但它可以。”说完,他抱着她走到瀑布下。
“任意情!”
瀑布哗啦啦的水流淋得她满身都是水,她冷得直发抖,只好死命的抱住他。
“我没听见。任意情是谁啊?”他故意装蒜,气得唐秋缠抡起拳头又是一阵猛捶。
“叫我意情。”说完,他的舌尖撩拨着她的耳内,令她体内又升起一股熟悉的情潮。
“我不要。”她依然坚持道。
“叫我意情。”他故意放轻抱着她的力道,唐秋缠的身体也跟着下滑,逼得她只好死命地攀住他。
“卑鄙!”她边骂边勾住他的颈项,原本曲着的双腿也改为环住他的腰。
“我是卑鄙呀。”任意情倒是大方承认,一点也不以为忤。“我若不下流、无耻,怎么能叫任意情呢?”他边说边轻抚她的圆润,并降低她的身体,让自己的欲望抵住她的核心。
“除非你叫我意情,否则我还会继续卑鄙下去。”他慢慢推进,但不深入,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折腾人。
“我不要。”她的手指紧掐住他的背,忍受身下磨人的快感。这人果真卑鄙,否则她也不会栽在他手上。
“叫我意情。”他再次重复,也更深入一些,但还是有所保留。
“不要。”唐秋缠也同样坚持,但身体深处似乎有个声音要她释放自己,别再坚守那道防线。
“好吧。”任意情故意投降退出她的身子,得不到满足的唐秋缠自然而然的夹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