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你要是再不出声就往后站一点,我要撞门。”他担心她体力不济昏倒浴室内。
从不在乎旁人死活的他,将关心归究于台风天。
就在他以身体猛撞了两下后,匆匆穿好连身裙的左天虹刷地拉开门,没好气地摆出一张臭脸,责怪他扰人好梦,不尊重净身者的权益。
“你叫魂呀!”梳洗过后的她平添情懒妩媚,亮眼得教人睁不开眼,一颗心在她眼波流转中沦陷,此刻的骆雨霁管不住狂跳的跃动,直想吞没她开启的两瓣樱后。
心念一起——
失控的荷尔蒙替他做了主,左手一揽脸一落,吻住了甘甜如蜜的小梨涡,在她意图抗议挣扎之中,霸道地探入厚实的舌头。
体力上不如人,左天虹讪讪然地闭上眼,任由他在口中翻搅掠夺,静静地接受他的挑逗。
不可否认,她喜欢这个吻。
一吻已毕,骆雨里满足地舔舔她的嘴角。“你真是个可人的小东西。”
小东西?!“先生,我们好像还没熟到足以口沫相濡的阶段。”
“雨霁。”
“啥!你说什么?”她脑筋尚未转回位,失去平日的精明。
一吻害人呐!
“我的名字,雨霁。”上扬的笑意在他眼底散发。“我的虹儿。”
他要她。
他从没如此地想要一个女人,不只要她的身,还要她的臣服。
虹……虹儿。他有病。“请叫我左小姐或是左律师。”虹儿可不是他能唤的。
普天之下,除了她父母和万叔叔夫妇,“虹儿”是她的禁忌,不许人任意挂在口中。
“虹儿”,太娃娃气了。
“原来虹儿是律师呀!难怪口齿犀利如刀。”这倒满适合她的。
“不、要、叫、我、虹、儿。”她从牙缝逼出六个音,强调其重要性。
他不去理会,揽着她腰的手感受她身体的柔软。“要不要当我的女人?”
“当你的女人?”她是气极不是惊喜。
“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钱,别墅、跑车和珠宝任你开口,我绝不是个吝啬的情人。”他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她。
我咧△※□#……“你要我当你金屋里藏的阿娇?”汉武帝的阿娇皇后早已因新人而失宠数千年。
“如你所想,情妇的身价因人而异,你的行清算是‘高薪’,总比当个苦哈哈的律师强得多。”
苦哈哈?!
左天虹嘴角噙着冷笑,她上回刚结束的官司为她的律师事务所赚进上千万,而后捧着钞票等她点头的凯子爷更是排到明年尾,她会缺钱?
她不豢养男人当宠物已是不道德,这人居然厚颜地想“买”她。
“骆大沙猪,请你睁开你短视的鼠眼,要别墅你给的能大过乔家老宅的土地吗?要跑车,外面那辆上千万的银色跑车的主人是我。”
她笑得十分阴沉的举高手上的钻表。“这只手表很便宜,三十二颗小钻‘才’八百七十五万而已,苦哈哈的小律师真的赚得不多。”
律师的口才讥讽得他无力招架,骆雨霁哑口无言,用着懊怒的眼神直瞅着她。
“你有钱买,不见得有人愿意卖,还是留下几文钱买口薄棺材候着,你很快就需要长眠之用。”
律师的训练使她不轻易形露于外,即使动怒亦不见她有失常的举动,光用一张嘴就够对方弃甲归田,回老家赶牛去也。
“律师嘴锋如刃,今日我见识到了。”好可恨的一张小口。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手可以离开我的腰了吧!我想我不至于虚弱到需要人肉拐杖。”她眼珠子一溜,瞥向他蠢蠢欲动的色手。
情逢敌手,在口头上占不到便宜,骆雨霁利用先天上的优势拦腰一抱,得逞的贼笑软化他花岗岩般的石化脸,意气风发地抱着小美人。
他不是温吞牌的谦和男子,掌控近乎一个小镇的生计,岂会听任一名女子指控。
“我喜欢抱你。”
左天虹的脸色顿时一沉。“根据现今法律,你的行为已构成犯罪……唔……唔……”,他封住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吻是最好的武器。
“真甜美,教人百尝不腻。”他故作陶醉地抹抹香味犹绕的唇。
“骆雨霁,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绝不是口头威胁,她发誓。
“喔!我等着。”他皮皮的又一吻、“也许我该更后悔。”
闷声的左天虹再度开不了口,蠕动的唇瓣被彻底封盖,许久许久之后……
第四章
“虹儿,你还在生气呀!”
屋外的风雨争相叫嚣,闪电席卷庞大的雨量淹没黑色的道路,稻田在黑暗中被瞬间吞没。
另一道暴风雨则在厨房上空徘徊,骆雨霁洗净了流理台,用拙劣的技巧煮了几道看不出菜色的“食物”,低声下气地赔着罪。
一个大男人用哄小猫的语气,先前的得意已然消失,换上一张气馁不已的苦瓜脸。
女人心,玻璃心,看似单纯却千变万化,教人捉摸不定。
“你不饿吗?”
她冷嗤一声。
“好歹看我辛苦了老半天,犯不着为了跟我赌气和肚皮过不去。”他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左天虹打定主意不去理会,看他能唱多久的独脚戏。
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能纵容,坏男人全是女人宠出来的,所以他们才敢无法无天。
“虹儿,一个人的耐性有限,不要逼老虎噬人。”他也是有脾气。
若换是旁人,早不知死几次,还容她拿乔。
“好,这是你默许的行为,不要怪我没有惜花之心。”他动怒了。
骆雨霁夹起自己的心血放在口中嚼,微怪的味道令他眉一蹙,但他仍努力地嚼烂。
左天虹看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戏,直到肩膀被人猛烈扣住,放大的脸孔逼近,她才大劫难逃地被他硬哺进一口菜;
难闻的味道和恶心的怪菜让她想吐,可是他强悍地用舌失不断将食物顶入她喉咙中,逼着她非吞不可,否则只有呛死的份。
“咳……咳……你……咳……你想害……害死人呀!”
这下,他眉角含笑。
“早提醒过你,好女孩要乖乖用餐,不听话的坏女孩是要受罚。”他欢愉地轻笑。
此刻骆雨雾的面前没摆一面镜子,不然他会被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容震住,他已二十几年未真心的笑过。
自从母亲过世后,笑容已成为绝缘体,他一向冷眼嗤笑无情世界,不屑男女真情,但原来不存在的冷心有了温度,不经意被天空中的彩虹捕获。
在那一瞬间,七色彩虹化为永恒,镌刻在他来不及设防的心窝中。
“骆雨霁,老天要是长眼,小心一道雷劈死你。”
也不知她的嘴是否真有灵,刚一说完,天空响起一道雷声,电光乍起,他们很清楚地看见屋后的老树被雷劈成两半,白烟四冒。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尽释恩仇的大笑出声。
“天呀!你可以去庙日摆摊算命了。”女人喔!你永远不能小看她潜在的爆发力。
“对呀!上面就写着铁口直断,包管你有命算到没命。”她一定会帮地府争取许多“移民”。
“你喔!”他用宠溺的口吻轻点她的额头。“快趁热吃了吧!”
“不要。”她很爽快的摇摇头。
“虹儿。”他饱含威胁的味道。左天虹不客气地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那是人吃的食物吗?我建议你去预约挂急诊。”
不是她要浪费食物,实在是不想死于食物中毒。
恼羞成怒的骆雨霁维持男性尊严。“我是好意,你不要太挑剔,有本事自己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