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叔叔不要啦!人家还小,人家会怕……不要、不要……”她配合地装细声哭喊。
“嘿嘿嘿……”他发出淫邪笑声。“乖一点,叔叔疼,叔叔最喜欢小女孩的尖叫声。”
“啊!不要呀不要,救命……”倏地童音转为正常女音。“无聊够了吧!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
装可爱?!他脸一青地撑在她身体上方。“小姐,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对不起,最近脑筋常罢工,我偷汉子了吗?”她一副不甚了解的娇憨貌。
“你要敢偷汉子,我第一个先掐死你。”他恶形恶状地掐住她脖子,行偷香窃玉之举。
“先生,你记忆力不太好,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上千名男子交往也不关他事。
他低头啄吻她光滑额头。“吃干抹净不认账,我是不是该向龙门讨个公道?”
“本末倒置了吧!受益人还好意思开口,我替你羞耻。”万人之上,两人之下,他向谁索讨?
不过,若是遇上门主,那可不太妙了。
那个女人天生逻辑和常人不同,一定附和他来公开谴责她,硬要她负起身为“女人”的责任,给他一个名份颠倒传统。
而她只能当被绑的鸭子,等着上审判台让人吐口水。
“小雀儿,你让我憋了一夜的债,现在……你该尝尝我受过的苦。”他的眼神带邪,似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很难。”她好像没事人似地两手一伸扭扭腰。
“你……你怎么解得开?”他惊讶得显得自己很驴。
朱雀促狭地吹吹手腕。“你不知道我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吗?”
“我不该心疼绑伤了你。”早知就绑紧些。懊悔的霍笑天板着一张脸。
“就算你绑得再紧也没用,龙门武术中有一样挣脱术,足以应付各种难缠的绳结。”根本困不住她。
“嗯哼!”
“不太痛快?”她好笑地搂上他的颈项。
他若有所悟地瞅着她。“你故意让我绑?”
“呃,这个……我在睡觉嘛!哪晓得有人变态得要绑我好施虐待。”她有的是借口推托。
“好雀儿,你给我装睡?!”被戏弄的霍笑天一把扯开被子压住她。
“你好重。”她不满地推推他。
“哼!敢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怎成,将来铁定爬到我头上。”他凶恶地呵她痒。
笑不可遏的朱雀连连讨饶。“你使诈啦!我不服。”
“彼此彼此,我今天要让你下不了床。”他像发誓道。
“只有今天吗?”她挑逗的唇贴滑过他嘴角。
他冷吸口气含住她耳垂。“明天永远是今天,你休想逃得掉。”
“别说大话呵!霍总裁,我拭目以待。”朱雀勾起手指轻划他胸肌。
第八章
“贝卡,你别难过,我一定会要那免崽子立刻娶你过门。”
“霍伯伯,我……”
话未竟,一阵轻泣先逸出。
低首敛眉的贝卡·索伦抚着下腹,清泪如雨地滑下芙蓉面,翦翦睫羽微微颤抖,她拎着绢巾试着眼角,抽噎的神清楚楚可怜,惹人想去呵护。
肌肤如冰雪,柳般细眉,杏眼柔而娇媚,两腮白里透红,小巧的唇形轻颤,纤细的骨架看似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西方世界里,她算是娇小玲珑,中美混血的她拥有中国脸孔的古典气质,端庄典雅地展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是每个在美华人父母眼中的好媳妇人选,非常有长辈缘,是众人口中的善良女孩。
但是,内在是否如外表般纯洁良善呢?
“贝贝乖,千万别哭伤了身子,霍妈妈一定帮你作主。”她的宝贝金孙啊!
一脸喜孜孜的王琪忙叫下人炖汤熬补,一双老眼直盯着她微凸的肚皮瞧。
“霍妈妈,你别怪笑天哥,是我不够娇媚才留不住他的心。”抿着下唇,一滴晶莹的泪珠犹挂在贝卡眼角。
“胡扯,你都有我霍家的子孙了,那些莺莺燕燕哪比得上。”笑天那孩子真是不像话。
她含着泪强颜欢笑。“我怕笑天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
“他敢不承认我先打断他的腿。”严谨的霍才亨厉声一责。
他不会让霍家骨血流落在外,受人嘲讽是无父的私生子。
“霍伯伯,贝卡知道你疼我,可是感情的事由不得人,他已经不爱我了。”她边说边哭泣。
“什么爱不爱,都订婚了好些年,夫妻和和乐乐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事。”家和万事兴。
“可是……”她欲言又止地垂下螓首。
“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对我和你霍妈妈讲,我们都会护着你。”多惹人心疼的女娃儿。
贝卡泪眼婆娑地偎在王琪肩膀上。“我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怎么会?前阵子不是见你们还蛮好的,有说有笑地来帮我过生日。”她颈上的珍珠项链还是她送的。
“他……他……”
“别支支吾吾地急死人,那浑小子做了惹你伤心的事是不是?”肯定八九不离十。
“霍妈妈,笑天哥不要我了。”她哭倒在手足无措的王琪怀中。
“不要你?!”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两人发生何事。
星期天原本是全家难得的休息日,王琪正想去找几个朋友打打小牌,谁知门一开就见贝卡站在门外,一脸犹豫。
当场二话不说地带她进门,委婉地问出她的心事,注意力全放在她声称已怀有三个月身孕的肚子。
想当然耳,孩子一定是儿子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嘛!不然她也不会一进门就哭,一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一心为孩子的爸辩解。
“他不许我到公司找他,家里的门锁也换了,打电话他不接,我在外面等也不行,他叫警卫赶我走……”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其中有多少真实性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个孩子在搞什么鬼,他不晓得你怀孕了吗?”王琪为她抱不平。
“就是从我告诉他怀孕的那天起,他就不再见我,还托人带口信要我把孩子打掉,我不肯,他……他就不要我……”
“什么?!他居然叫你拿掉霍家的长孙!”气得发抖的霍才亨一拍桌子。
“他说我长得不够漂亮,没资格生下他的子嗣。”这句话她永远记得。
两年前某回她月事来迟了十天,误以为怀孕地冲到他公司,兴奋地向他诉说这个好消息。
而他先是冷冷地说不可能,后来在她强烈的肯定下,他才冷酷地说:“堕掉他,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子嗣,别污了我的血统。”
那时的她是多么爱他,甘心忍受他拥有众多女人,只盼拥有他小小的眷宠,成为他的妻子,抚育两人的下一代。
而他只用一句话就打碎她的梦,将她付出的爱弃如敝帚,她也看清了他。
没多久月事来了,碎了的心也再难平复,一点一滴的爱全化成恨,她不甘心在他伤了她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其他女人欢爱。
爱越深,恨越浓,除非死之才能解开魔咒。
“他眼睛是长在头顶呀!像你这么温柔娴雅的女孩都不好好珍惜,待会他回来我替你骂骂他。”
“不要呀!霍妈妈,他已经嫌弃我了,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来埋怨他的不是。”她满脸哀求地道。
“他本来就不对,你早该来找我们两老为你主持公道。”可怜哦!一个女孩子默默承受这种折磨。
贝卡轻抚着小腹,“孩子一天天地大起来,我好难对母亲言明,只说胖了。”
“贝贝乖,我会去向你母亲解释,四十几年的姐妹伴,她会谅解你的无助。”她得赶快准备婚礼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