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又对正雄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墨荷丢下五皇子,对漠尘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一起走出客栈。
“郡主,你怎么自己来了?王爷也到了吧?”墨荷又是喜,又是担忧地说:“能不能请你帮我和王爷说说,让他不要对五皇于不利?”
漠尘看她一眼,“你动了真情?”
墨荷低下头,“五皇子对我真的很好,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我的来历。我已经将他暂时困在这里了,只要他不回朝,就不会对王爷不利,我只求王爷将来保全住五皇子一命。”
漠尘的沉默不言让墨荷更加担心。“郡主,我为王爷做了这么多事,从不敢求回报,但这真的是我惟一的请求,我只怕王爷一旦行动,我们再也没有相见之期,就当是我的临终恳求……”
“别说傻话了。”漠尘叹息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会尽量帮你转达。”
“郡主……你和王爷……”墨荷望着她,“你们之间还好吧?”
“怎样叫好,怎样叫不好?”漠尘幽幽地反问,“若是你断了五皇子一臂,你会怎样?”
“但王爷待你真的是很好,我不知道若是我这样对正雄,他会不会恨我一辈子。对了,麻烦你再告诉王爷一件事,太子暗中集结力量打算和王爷作对,这件事连皇上都不知道。五皇子和三皇子前一阵子和太子走得很近,他们似乎密谋想要……”
“墨荷!”一声大喝打断了墨荷的话,正雄不知何时出现在墙角处,冷冷地盯着她们。“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是叛徒!太子提醒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墨荷吓得魂飞魄散,断断续续地问:“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的?她不过问了个姓王的,你就说你认识,这天下姓王的人成千上万,你怎么能断定她说的王先生就是你认识的王先生?更何况……她这张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正雄的眼神恨不得要将漠尘断成两半,“当年就是因为我的一句无心玩笑,福雅王叔当众给了我两记耳光,就是过了十年,我也记得她的这对眼睛,像狼崽子的眼睛!”
“五皇子!”墨荷掩口惊呼,仿佛有天大的灾祸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
正雄冷笑道:“你还为我担心?亏我为了你不惜和母妃撕破脸,结果你竟然是福雅王叔安插在我这里的卧底。他让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最拿手的是给人下蛊,你给我也下了蛊毒吗?你盼着我死?”
“我没有,我没有!”墨荷拚命地摇头。
正雄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他眼珠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漠尘,“这下好了,我正愁不知如何和福雅王叔对抗,你就送上门来,看福雅王叔当年对你那样袒护,你大概是他的心肝宝贝吧?我倒要看看,你落在我的手上之后,福雅王叔还有没有那样的镇定和威风!”
漠尘盯着他,一步步后退。自从三年前斩断了福雅的左臂之后,她不再带剑,没有利刃的保护,她不知道自己赤手空拳能否全身而退。
她太大意了,怎么可以让自己身陷险境,给了别人要挟福雅的机会?
该怎么办?逃?还是原地等死?或是……自行了断?
她的大脑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就在此时,从暗地里飞出一根细针,破空而来,笔直地扎进她的后颈。
她刚刚感觉到一点疼痛,接着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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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香气袭人的房间,一定不属于福雅。
模模糊糊的,漠尘有了知觉。在福雅的房间里不会熏染这么浓郁的香料,他常说清风书墨的香气是君子之香,而脂粉花朵的香气是小人之香,他甚至从不让她涂脂抹粉,只以素面朝天。
他总说:“我的漠尘即使不用那些东西依然美得惊人。”
那么,她现在到了哪里?
她的眼皮很沉,几番努力之后才睁开一条缝,床头前有个人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知道那不是福雅。
“醒了吗?美丽的漠尘郡主?”戏谑的言词充满挑逗的意味。“我真是很羡慕福雅王叔,可以夜夜拥着你这样的睡颜入眠。”
她张大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那个人——是太子弥清。
他低下身,“你想说什么?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还是问福雅王叔是否知道你在我的手上?”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盯着他。
“这是我的太子府,也在皇宫之中,和福雅王叔的地方相隔不远,但是他绝不会知道你在我手上,我的手下做事很隐密,他们将你装在一个箱子里送入府内,而这间房子,我为你准备了三年,今天终于等到它的主人了。喜欢这里吗?”
她轻蔑地一笑,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眼神。
“不喜欢?”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这里没有福雅王叔,对吗?我实在很好奇,你们对外以父女相称,但是你看他的眼神,和他对你的态度,分明是一对情人。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发生呢?你是他的女人吗?他也是你的男人吗?”
漠尘依旧沉默,漠视他的种种提问。
“不说?好,我会让你开口的。”弥清忽然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扯开她的衣襟。
她悚然一惊,脱口道:“你干什么?”
“终于开口了,我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男人和女人单独在一起时最常做的事情,你的福雅王爷该对你做过无数次了吧?”弥清的语气与其说是恶狠狠,不如说是满腔的嫉妒。冬日里漠尘穿的衣服很厚,他用尽力气才撕开了她最外层的衣服以及里面的罩衫。
当漠尘感觉到肩颈处一片冰凉时,她本能地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弥清本来可以躲开,但是他硬是不躲。“我说过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当年对我所打的那一掌,再加上这一掌,漠尘啊漠尘,我看你今夜是必须好好伺候我尽兴了!”
他的面孔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情欲的怒火。
漠尘本来拚命地抗拒,却抵不过他的力量。衣衫渐渐被弥清撕毁,她咬着牙不呼喊,因为她知道这是弥清的地盘,即使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她的。
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她忽然全身一松,不再有任何抵抗,任他为所欲为。
弥清感到她的变化,不由得停住了。“你……为什么不反抗?”
“身子,你拿去,但是我的心,是他的。”她仰着脸,看着头上的雕梁,像一尊破碎的木偶,脸色和肌肤一样雪白,只有一双黑眸中还有星星之火不肯熄灭。
身体,随他践踏,但是心,只属于福雅。
她的宣告如此的简单直白,让弥清竟然失去了所有的欲望,挫败的痛苦和愤怒一瞬间袭来,他怒吼着,“别指望他能来救你!他注定不能活着出宫!你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吗?他不是这宫里的主人,我才是!”
“也许吧。”她幽幽一笑,毫无颜色。
弥清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信我吗?好吧,你等着看,我保证今天晚上你最心疼的福雅王叔就会生不如死!”
他迅速地冲出殿门口,漠尘听到他人声吩咐——
“把守好这间殿的四周,门窗都要看守严密,如果让里面的人出来,或者让外面的人进去,我就要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