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总是那么火热,让她深陷其中时可以忘记曾经的伤痛,而他的霸道忠告又让她觉得更加安心,因为他强烈的独占欲更证明自己对他的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好——”她悠悠长长的回应,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他和别的女子在床笫间缠绵的样子,忽然全身一紧。
“怎么了?”他总是对她的细微变化了如指掌。
她睁开迷蒙的眼,“我们……现在不再是父女了吧?”
她的问题带着几分稚气和傻气,让他笑了。“在别人面前还是要这样称呼会比较好一些,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嗯。”虽然没有得到他的正面答复,但是这也算是他的回应吧?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做你的女人呢?”
她对男女之事如清澈的水波一样透明,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也有着不能碰触的禁忌?看到他微显尴尬和惊诧的眼神,她咬着唇问下去,“以前你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不仅仅是亲她们吧?”
他微微一笑,“只是亲过她们而已,没有别的了。”
“真的没有?”她狐疑地问,明明记得最后的印象里他和一个女孩子衣衫不整地在床榻上纠缠在一起,那绝不是仅有单纯的亲吻而已。
“以前墨荷和我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需要女人来陪,而且会做一些父女之间不许做的事情。”她很认真地说。
福雅苦笑道:“墨荷连这个也和你聊吗?”
“但她一直没有和我说明白,父女在一起不能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男人为什么一定需要女人来陪?”她苦恼于这个问题实在是很久。
“你想知道答案?’福雅眸中异光闪烁,他的漠尘早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他克制这么多年才让自己不去对她有过多的侵犯。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给与她男女之间才会有的亲吻。不碰她,是一个界限,越过这个界限之后,他怕自己的很多计划会功亏一篑。
“你会知道答案的,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福雅郑重承诺着。“但是此刻,这不是你该思考的事情,漠尘。”
“既然你这样说……好吧。”她垂下头。她会期待那一天的。虽然不知道答案,但是依稀间她已经感悟到如果福雅口中所说的那一天真正到来,她的人生会再一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实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他们都早已承诺要做彼此的人,所以除此之外的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重要了。
所以,她愿意等待,只要能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哪怕要她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第六章
漠尘知道福雅有一个秘密的房间,有时候他会在那里一待几个时辰。她找不到房间的入口,而他也从不主动带她进去。不过她对那里倒没有太多的好奇,只是有这么一天,福雅突然决定带她进入那间小小的密室。
密室里有四个高大的架子,摆满了瓶瓶罐罐,像是各种药品,甚至还有许多难看的小虫子。
“你怎么会喜欢待在这里?”漠尘打量着四周,这里显得阴暗和潮湿,连光线都打不进来,只能靠点蜡烛照明。
“在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甘愿为别人效力,如果你看中的人不听你的话,你该怎么办?”福雅向她提出一个难题。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干脆地回答,“杀了他。”
福雅笑了,“死人是不能为你做事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事情我们都能亲力亲为,必须要依靠其他人。”
“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拿出一个小药瓶,“只要让他们喝下这药瓶里的东西就行了。”
“这是什么药?”她看着那个琉璃制成的小瓶子,外观七彩绚丽,很是惹人爱。
“我叫它‘极乐散’,但是外面的人喜欢叫它蛊毒。”他很认真地说:“你不要随便触碰这些瓶子,因为每一瓶里的东西都不一样,解法也不一样,如果弄混了,就是连我也没把握恢复原状。”
“它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漠尘的好奇心被唤起,“那你为何不给那个小男孩吃一点,这样他就会说出他姊姊的下落。”
“他们姊弟情深,不用我逼迫,他姊姊一样出现,而且我也不相信她会带来什么厉害的人物与我相抗。”
福雅从一个架子上拿下来一个锥形的瓶子,“当年父皇驾崩前给许多亲信臣子暗中施用了这种蛊毒,他大概料到其他的皇子不会轻易答应传位于我,所以早早地就将施毒解毒的方法教给我,即使我还年幼,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他们抗衡,但是仍然可以凭借这点微末之技保得自己的平安,并掌控部分的朝廷。”
“绿裳和墨荷给三皇子和五皇子也带去这个东西吗?”
“不,她们不能下毒,因为她们不知道解毒之法,且若毒性一旦发作,不但她们可能会暴露身分,还会很快地牵扯到我的头上,我现在还不想正面和他们为敌。”
他将瓶子放回去,“好了,我将这里最大的一个秘密已经告诉你了,为的是让你心中有个准备,我们将来所要面对的事情可能会非常艰险。”
“我真的不怕。”她一如以往地坚定。
“那就好。”他笑了笑,手掌托住她的脸颊,“我当然相信你。”
走出密室,发现燕生早等候在外头,神情凝重,手中还握着一封信。
“又是哪里来的信?”福雅伸手去要。
“是京城里的。”燕生没有随便拆开信件阅览的权利,他呈上信,“这信是从宫中送出的,外面还有个京城的密使说要等王爷即刻回音。”
“这么急?难道皇兄急着要剥夺我的兵权不成?”福雅随口开着玩笑,拆阖那封信,只是短短的浏览之后突然变了脸色。
漠尘本来漫不经心地站在他旁边,心中还想着他们身后那间密室里古怪的药瓶,猛然间听到他阴冷地笑了一声。
“太子沉不住气了吗?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看了眼身边的漠尘,又柔声笑语,“漠尘,帮我去拿件披肩好吗?天气怎么突然凉了。”
今日是个好天气,绝没有凉意,她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支走她,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吗?
她默默无语地走出房门,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泛出青白色。那封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信中到底说了什么?”燕生在她走后也在低声问这个问题,能让福雅突然脸色大变的事情并不多。
“太子和皇兄开口,向漠尘提亲。”福雅一字一顿地说出信中的主旨。
燕生一低头,“恭喜王爷终于又进一步,太子殿下亲自开口,皇上又来暗中探问王爷的意思,这说明太子的确动情已深。”
“三年没有见到漠尘了,他对漠尘依然如此念念不忘吗?我原本还想带漠尘上京贺寿时再看情形呢。”福雅点燃了桌上的火石,将那封信全部烧尽。
“王爷?您这是……”
“这件事不许告诉漠尘一个字。”他郑重下令。
“是。不过,陛下的密使还在外面等消息,该怎样答复?拒绝吗?”
“当然不。”福雅冷笑着,傲然地扬着眉,“太子殿下等的就是我的拒绝,但是我偏偏不让他如愿,而且我将漠尘抚养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天,连你都在恭喜我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