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乱了,脸颊也有些红了,顶在吕钊臀上的部位已经蓄势待发,坚硬而炙热。
“不要去想其它的事,想着我就行了。”
他粗哑低沉的声音就像袭人的热浪。吕钊本想回答:我就是在想你。但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去想其它东西。
这是一张躺椅,虽然比较宽,但是躺下两个人还是十分勉强。于是,聂闻达让吕钊侧着身体,自己则单腿站在地上。连衣服都来不及褪尽,就急不可耐地尝试进入吕钊的体内。
没有润滑,密闭紧锁的部位自然学不会接纳,于是他努力地将分身最大程度的挤入吕钊的臀缝中,情色地摩擦着,以缓解身体的渴望。
吕钊全身微颤,双目闭紧,脑中随着聂闻达双手的动作,勾勒出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他被动地任他撩拨自己的脆弱,被动地任他亲吻自己的身体,被动地任他抬起自己的一条腿……
撕裂!
不过一瞬间,疼痛与快乐在吕钊的体内交锋,火星四溅,摇摆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吕钊呻吟着,压抑地宣泄体内不断膨胀的复杂感觉。
聂闻达喘息着,单腿站立,一边疯狂地律动,一边仔细打量吕钊。
年轻的身体趴跪着,高耸臀部迎向自己,上身的衣物已经滑落,背部姣好的皮肤毫不为吝啬地展现在他眼前。一时间,情欲开足了马力,一刻不停地往前奔腾。
“好极了!”弯下腰让自己离吕钊更近,聂闻达由衷地赞叹。
沿着脊柱一路舔吻,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侵略,他要看到吕钊的脸,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被情欲诱惑与折磨的样子。
聂闻达停顿下来,将吕钊的右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强势地把他的身体扭转过来,接着用力扯去那些碍眼的衣服。
“啊!”吕钊大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是如此生涩,就像纤尘不染的天使。
聂闻达笑了,万分得意,欺近吕钊的唇边,印上细碎的轻吻,然后猛地抓住他的手,伸向他的分身。
自己的手触到自己的身体本不是什么太刺激的事,可是聂闻达恶意引导,却让吕钊的心跳加速到极致。
“舒服吗?”聂闻达模糊地问。
大手控制着小手,揉搓捋动着脆弱的分身,分不清是谁的指尖划过了欲望的出口,酥麻的感觉泛遍全身。
“不要……”吕钊无意识地哼哼着,满脸桃红。
听到这句,聂闻达手掌用力一收,问:“真的不要?”
“要!”
没有迟疑,吕钊痛苦地给出了答案,无法抵抗身体的快感,他只能俯首称臣。
聂闻达大笑,再次用力吻住吕钊的双唇,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切。
第十三章
吕钊提着一口气,看母亲在同意书上签了字之后才将它吐出来。如聂闻达所料,有张律师出马,骗过母亲并不是件难事。
“好,我明天准备好资料,马上申请上诉。”张律师收起卷宗,对周霞露出鼓励的微笑。
周霞不由得红了眼眶,诚恳地说:“谢谢您了,张律师。”
“没什么,尽力而已。”
周霞摇头,感激万分地说:“如果不是您愿意减免律师费,我真的打算放弃了。我母亲已经去世,钊钊还是个孩子,我们家根本就负担不起这些。无论上诉的结果如何,您都是我的大恩人……真是太谢谢……谢谢您……”
说着说着周霞忍不住捂住脸,泣不成声。
吕钊与律师互望了一眼,然后握住母亲的手,为她擦去那些苦涩的眼泪。
“妈,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反握住儿子的双手,周霞坚定地点点头。只是,她的双眼被泪水染得极为迷茫,迷茫得好像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一种条件反射。
走出监狱,吕钊只觉得全身虚脱,坐着张律师的车上,一路沉默。
夏天迟迟未到,春雨连绵不绝,天空久悬不散的低矮云层总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别担心,之前法官的量刑明显过重,事情不见得没有转机。”见吕钊闷闷不乐,张律师出言安慰。
“我不是……”看着砸在车窗上只能无奈滑落的雨珠,吕钊轻声说:“谢谢你,替我说这个谎。”
张律师的律师费其实是聂闻达出的,为了让母亲安心,聂闻达请他隐瞒这一点。
“没关系,我和闻达认识很多年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律师一眼,吕钊突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推到众目睽睽之下。
他不知道聂闻达是用什么理由要求张律师的帮助,也不清楚张律师是否知道他与聂闻达的种种,也许张律师对他和聂闻达的秘密根本一无所知,可是,只要是有秘密的人,都会患上疑神疑鬼的毛病。
“停车!”吕钊大叫。
张律师一头雾水,“还没到……”
“我在这里下就可以了。”顾不得大雨滂沱,吕钊逃似地离开张律师的车。他受不了,一刻也不想给人看穿自己的机会。
雨很凉,落在身上时,寒气能透过衣衫一直浸到骨头里。
街头的人们,不是撑伞从容前行,就是抱头鼠窜、四下躲避。只有吕钊一人与众不同,他既不躲也不避,像找不到方向的孩子,却又不见焦急,只是眼神涣散,一脸木然。
这情景与数月前那天别无二致,他没有去处,世界再大、人再多,他还是没有去处。
真的是无处可去啊!吕钊停下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耳边只剩沥沥的雨声。
良久,久得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干爽,吕钊垂下双手,低着头,转身向聂闻达的住处走去。
拿起电话,聂闻达看着窗外,眉头微皱。电话通了,他屏住气息,沉声问:“你在哪里?”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微小的声音:“门口。”
短短两个字,让聂闻达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处,下一秒,他飞快冲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吕钊举着电话站在那里,浑身淋得像只落汤鸡。
什么也没说,聂闻达抓着他的手臂,将他领进屋,直接拖到浴室。
帮吕钊除去身上湿透的衣服,聂闻达问:“雨很大?”
“嗯。”下意识拿浴巾挡住身体,吕钊用力点了点头。
聂闻达的手还是很暖,触到他冰冷的身体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雨这么大就不要在外面晃了,下次记得早点回家。”
“嗯。”
“洗个澡吧,别冻着。”将吕钊额前的湿发捋到他的耳后,聂闻达盯住他的脸看了几秒,然后自然地在他的唇边吻了吻。
明明只是一个轻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吻,吕钊的脸还是止不住地红成一片。直到聂闻达出了浴室,他才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就像那里被烫出一个水泡。
走出来的聂闻达径直来到厨房,开始动手做些简单的食物,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忙碌中甚至露出一丝浅笑。
两小时前他打电话给张律师,知道吕钊早就离开了监狱,却不见他及时返家。
让一个单纯的孩子去欺骗自己的母亲,即使是出自善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同居这么久,聂闻达太清楚吕钊的敏感与脆弱,所以有些担心。担心他再钻牛角尖,认为接受帮助是件可耻的事情。
他们的感情并不牢固,聂闻达不想有任何波折,知道要给他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一切,所以他耐着性子等了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