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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已经发生,你们能做的就是去弥补自己的过失,你的妻子知道错了,你又何必不留余地。如果吕钊因为怨恨你,再把你告上法庭,你会怎么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懂,你儿子也肯定会懂,你又何苦在这里钻牛角尖呢?”

  聂闻达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隐约中又透着威胁。他想让吕国良明白,今天他对吕钊的母亲“赶尽杀绝”,日后吕钊也不会给他好日子过。

  站在聂闻达的背后,吕钊瞪大了双眼。虽然他对父亲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到底是父子,他从没想过要对他怎么样。

  文晴和吕国良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聂闻达的弦外之音?只是文晴对吕钊的母亲早就恨之入骨,聂闻达的话对她来说完全是火上浇油。



  “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他要告他爸爸就让他告好了!只要他不怕天打五雷轰!”文晴说。

  “你觉得真有天打五雷轰这种东西吗?”聂闻达反问。

  “儿子告父亲,天理不容。”

  “父亲抛弃儿子,天理就容了?”

  针尖对麦芒,聂闻达寸步不让,不是他没有风度,他只是见不得别人欺负吕钊。女人也不行。

  站在聂闻达的身后,吕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是忧。有人能替自己出头是好事,可那个人如果是聂闻达就不太好了,事后会不会被索取更多的回报?



  吕钊开始走神,直到看见母亲的律师走出法庭,他才飞快地跑了过去,张嘴就问:“张律师,怎么样了?”

  张律师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谨慎地看了聂闻达一眼。

  聂闻达扔下吕国良与文晴,拉着律师和吕钊走到另一边。

  “情况不太好。法官认为案件情节严重,不能姑息。”张律师说。

  “会判几年?”吕钊知道母亲被判无罪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希望量刑能轻一点。

  “不好说,这次主审的法官向来量刑很重,估计最少得四年。”

  “四年这么长?”

  “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看你母亲运气好不好了。”张律师有些抱歉。

  吕钊无话可说,瞥见父亲与那女人正与律师谈得欢快,不由得心如刀绞。聂闻达谢过律师,无言地拍了拍吕钊的肩膀。

  不久,法官再次开庭,对周霞伤人一案进行了判决,刑期却是出人意料的十年。周霞听到结果后差点昏厥,而原告文晴则是激动地抱住吕国良,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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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聂闻达把点心送到他嘴边的时候,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放下点心,聂闻达盘着一条腿坐在他身边,说:“这不是终审,我们可以上诉。”

  “上诉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少一年是一年。你妈妈现在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你可不能泄气。”

  “妈妈都不想听我说话,她会需要我的支持吗?”

  用指关节重重敲了一下吕钊的头顶,聂闻达有些不悦地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可她自己不愿上诉,你要我怎么办?”吕钊没好气地横了聂闻达一眼。

  判决之后,周霞已经明确表示不再上诉,打官司费钱费时,她知道儿子无力负担,所以坚决就此作罢。吕钊急在心里,嘴上却不能说有聂闻达在就不成问题,他与聂闻达的关系是个秘密,绝对不能告诉母亲。

  “你妈妈担心花钱,我们就换一个说法,就说张律师是在做法律援助好了。”聂闻达倒不太担心这个,他就怕周霞是万念俱灰才不想继续努力下去。

  “换说法妈妈能相信吗?”吕钊不会撒谎,所以总觉得会被拆穿。

  “让张律师去说,她肯定会相信。”

  想想也有道理,吕钊点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次把点心送到他嘴边,聂闻达轻声问:“恨你父亲吗?”

  “恨?”嘴里含着食物,吕钊摇摇头。生气到极点的时候的确会觉得恨,但是对象是自己的父亲,再恨又能怎样?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也许他今天伤害了你,但是没有伤是好不了的,明白吗?”将吕钊搂在怀中,聂闻达温和地说:“无论对错,他都是你父亲,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不希望我恨他?”吕钊终于听出了重点,忍不住觉得奇怪,“你不是想我去告他吗?”

  掐了掐吕钊的鼻子,聂闻达有点哭笑不得,“我那么说只是想给你父亲一点压力,并不是真的要你去告他。”

  “为什么?”为什么聂闻达要强调这一点?

  “一个仇视自己父亲的人,永远不会快乐,而我希望你快乐。”聂闻达的理由很简单,他希望吕钊能多些笑容,一个纠缠于过去阴暗记忆的人,是不会有笑容的。

  主动贴上聂闻达的脸颊,吕钊呓语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一直都在关心你。”

  “谢谢。”

  很轻的两个字,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额头倚着聂闻达的颧骨,吕钊闭上了眼睛。

  “你都叫我叔叔了,关心你是应该的。”

  顺势吻过吕钊的眼睑、鼻梁、唇……聂闻达的脸上浮现自嘲式的微笑。

  吕钊在纪饶母亲面前叫的那声“叔叔”,可是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嘴上不说,可足足十岁的年龄差距,聂闻达多少是有些介意。吕钊现在正是一根“嫩草”,如果要啃他,“老牛”这个称谓看上去是怎么都避不了。

  不爽,非常不爽!这么想着,他狠狠地在吕钊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虽然被咬得很疼,但是吕钊不敢吭声,他并不知道聂闻达有多大年纪,但是被叫成叔叔显然有点过分,所以这一点上他觉得理亏。不过,聂闻达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很快就伸到他的裤子里,再不出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今天在法院不是已经改过来了吗?已经没有叫你叔叔了……”面红耳赤地捉住聂闻达放肆的手掌,吕钊蜷着双腿,恨不得把身体缩成一团,以躲避那些不怀好意的“攻击”。

  聂闻达哪肯罢手,干脆整个趴到吕钊的身上,在他耳边低语:“你以为改成‘朋友’就行了?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天下哪有我们这种关系的朋友?”

  用力挣脱吕钊的控制,两下将他的裤子扯到大腿根部,聂闻达直起腰身紧贴吕钊的臀部猥亵地摩擦着。

  皮肤被聂闻达的衣服蹭得麻痒异常,吕钊下意识用双手揪紧胸前的衣服,感觉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捏住吕钊的下巴,聂闻达狠狠地吻住他的双唇。

  谈不上温柔的亲吻,甚至可以说有些粗鲁,但吕钊现在已经不会觉得反感,也许是习惯了,也许……

  是安心吗?吕钊不能否认,待在聂闻达的身边让他很有安全感,就像孩子跟着母亲。不过,孩子是不会这样亲吻母亲的,而且聂闻达也不是女人。

  舌尖被吮得差不多要麻木了,吕钊略嫌无力地推拒,却惹来聂闻达更加执著地掠夺。

  的确,“朋友”这种纯洁的词早就无法诠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们也称不上情侣。

  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关系?

  金钱与肉体的交易?这种说法让吕钊感到恶心,他们不是,至少聂闻达对他付出的关心早就超过了这个界线。

  察觉到吕钊走神,聂闻达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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