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离开你。”这是吕钊唯一想说的话,也许时机不对,但这真的是他唯一想说的。
聂闻达笑了,那笑容竟透着一丝疲惫。抬手捋了捋吕钊微湿的头发,他说:“回去换件衣服吧!小心感冒。”
听到这句话,吕钊紧张地抓住他的手,重复道:“我不想离开你。不要赶我走!”
吕钊在害怕,他害怕聂闻达为了父亲做出放弃他的决定。
“我真想吻你!”
“什么?”
“如果这里没有其它人,我真想吻你。狠狠堵住你的嘴,让你再也说不出这种蠢话!”聂闻达四下看了看,等到周围的人走远,立刻拉着吕钊闪到偏僻的角落。
说到做到,他狠狠吻住吕钊的双唇,将他压在墙角,恨不得压碎他的身体。
非常非常用力地亲吻,吕钊被夺去了声音,失去了自由,只能顺应聂闻达的要求。
“唔……唔……”
连呼吸的能力都被掠夺了,吕钊发出低哑的呻吟。
完全不能满足这种程度的占有,聂闻达摸索着,将手伸进吕钊的衣服里。温暖的指尖,冰冷的身体,吕钊打了个寒噤,背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用眼神示意聂闻达不要再继续,却怎么都得不到响应。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吕钊的心跳陡然加速,想逃开却怎么都挣脱不了。他只能自暴自弃地闭上双眼,心想要是被发现就把脸埋进聂闻达的怀里,打死也不抬头。
千钧一发间,他却感觉自己的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就像是魔法一般,旋转之后两人所在的地点瞬间变化。
直到被聂闻达扔在床上,吕钊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另一间高级病房。
各项设施一应俱全的病房就像星级酒店里的豪华房间,专为特权阶级提供的地方。
“会被发现的……”
吕钊觉得难堪至极,虽然这里暂时没人入住,可不代表不会有人进来。外面医生、护士一大堆,要是谁无意中推开门……
“那你小声点。”
敷衍了一句,聂闻达再次封住吕钊的双唇。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把吕钊的裤子剥下来,其它的事不在考虑之列。
没有机会拒绝,吕钊像只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双腿大开着承受聂闻达粗鲁的开拓。
没有润滑剂,捅进身体的手指干涩难行。聂闻达皱起眉头,低声问:“疼吗?”
说疼,你会停吗?
吕钊知道答案,所以他没有出声。聂闻达不会停,他也不想聂闻达停下来,强烈的情欲是赶走不安最好的武器,聂闻达需要,他也需要。
张开双臂搂住聂闻达的脖子,吕钊第一次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就像投入烈火中的助燃剂,烧着了聂闻达。吕钊听到身体撕裂的声音,疼痛在很远的地方展开,仿佛脱离了肉体。
身体的交融,饥渴的碰撞,聂闻达付出全力,用心体验着这场最为亲密的交流。情欲相连的地方,滚烫灼人,聂闻达笑了,捋开吕钊的头发,固定他的脸庞,聂闻达将笑容传到了吕钊的眼睛里。
“我们是一体的。”他这么说。
吕钊也笑了,十分羞涩。他将双腿卷曲在聂闻达的身体两侧,以便更加顺利地承受后方猛烈的贯穿。他第一次喜欢上与聂闻达结合时的那种充盈感觉。即使会痛苦,他也心甘情愿。
不过,聂闻达并不喜欢这种精神占胜肉体的自我满足,他希望看到吕钊在快感中沉沦,而不是如同献祭的羔羊。于是他直起身体,单身握住吕钊的分身,配合着侵入的节奏,执意为吕钊主导一场感观的盛宴。
“不要!”过于强大的刺激让吕钊无法负担。
“嘘,小声点。”俯身咬住吕钊的耳垂,聂闻达戏谑地说:“会被发现的。”
本就心存惧意的吕钊,面对如此提醒自然变成惊弓之鸟,僵硬之下,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你越来越爱哭了。”聂闻达忍不住感叹,同时还不忘哄着吕钊:“乖,不哭了,我会心疼的。”
可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手上却没有半点停顿,反而加快了动作。
敏感处落在聂闻达的手中,吕钊根本无力抵抗快感来袭,他止不住地震颤,伴着低哑的呜咽,越发撩拨起聂闻达高涨的情绪。
将吕钊的身体翻转过去,聂闻达从他的背后再次进入,他恣意的行径,就像正在支配食物的野兽。
比正常体位更加清晰的插入感,让吕钊原本开始混沌的思维再次变得清醒。闭上眼就能勾勒出体内异物的形状,明明羞耻却又分外愉快,而身体前方要命的摩擦更是让人疯狂,强控着感官脱离理智。
连说“不要”的时间都没有,吕钊在激情迸发之后只觉四肢绵软,立刻趴倒在病床上。聂闻达沉似千斤的身体也在随后压了上来,紧接着一股潮热涌入吕钊的体内。
谁也没有说话,两人维持着交迭的姿势,静静地趴着。
没多久,吕钊感觉脖子后面一阵濡湿,再来是肩膀与耳后。左手被抬了起来,轻轻擦过聂闻达的脸颊,然后指尖被咬住,有些疼。
“我们是一体的。”聂闻达重复。
“嗯。”吕钊应了一声,闭上眼,在枕头上蹭去眼角的湿润。
就像他曾经以为的那样,聂闻达将是他无法逃脱的命运。
之前是因为逃不了,现在是因为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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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冲动带来的结果就是麻烦的善后。
将吕钊抱到浴室里清洗时,聂闻达才发现自己弄伤了他。从两人有关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见到聂闻达眉头紧锁的样子,吕钊觉得疼痛好了一半。
“我没事。”他一边尴尬地安慰聂闻达,一边迅速并拢了自己的双腿。
聂闻达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突然吻了他一下,就像蜻蜓点水,吕钊还没意识到,这个吻已经结束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聂闻达提出保证。
羞得满脸通红的吕钊赶紧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聂闻达的眼睛。然后,他听见聂闻达低沉的笑声。
在洗浴行为变质之前,聂闻达果断地将吕钊带离了浴室。因为没有衣服更换,吕钊只能将之前被雨淋湿的衣服又套回身上。
相对而言,让他比较头疼的是两人弄脏的那条床单,不过,聂闻达很快解决了它。就是把床单卷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
“这样不行。”对聂闻达的简易处理法,吕钊不敢苟同。
“没关系。”
“会被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反正没人知道是我们弄脏的。”聂闻达眨眨眼睛,完全不觉得羞耻。
被他打败了,吕钊无奈地垮下双肩。聂闻达见状笑着掐了掐他的脸,然后拉着他往门外走。看到聂闻达拧开门锁,吕钊才知道他原来有锁门。害他白担心一场,真是!
两人蹑手蹑脚溜出病房,本以为顺利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没想到却撞上聂闻达的好友罗跃奇。惊慌之下,吕钊连忙甩开聂闻达的手。
“我听医生说,聂伯伯又住院了。”罗跃奇很识趣,对聂闻达与吕钊的不当行为完全视而不见。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聂闻达也是一本正经,跟刚才偷情时简直判若两人,“我爸不肯见我,麻烦你帮我照顾他,我回公司交代一下再过来。”
“没问题。”
虽然罗跃奇是在和聂闻达对话,可吕钊却觉得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害他脸上火辣辣的,始终没好意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