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晚他在场,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对于那些不可一世的贵族子弟,或许他能劝阻,或许不能,然则太祝心里却有着许多的悔恨与内疚。
“我在等你回来,棠棣,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我一直在等候你的回来。”
当棠棣出现在神殿门口的时候,太祝对棠棣说道。
棠棣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英俊脸庞,顿时黯然,他死死的盯着太祝,恐惧在蔓延。
对上太祝那悲痛的眸子,棠棣几乎想阻止太祝说下去。
太祝尽量简略的讲述,他讲述的时候不时的看向棠棣,出乎意料的是棠棣很冷静,冷静到令太祝感到强烈的不安。
“她在哪里?”棠棣平静的问道,他此刻只想见到自己的妹妹。
一阵轻快的歌声在神殿内响起,女嬉赤着脚,嬉笑的从神殿游廊轻盈的走过,她怀捧鲜花,鲜花一路散落。
“红花与白花,这个给你,这个给我。”
仿佛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般,女嬉表情专著的说道。
“你不要白色的?要红色的?。”女嬉凭空说话,将怀中的红花递了出去。
“他的血流啊流,像一条河流那样长,就像条河流。”女嬉低声的喃语,一幅怕被人听到的谨慎表情。
“把白色的带走吧,这不是我的花,我的花是苦菊花,不是杜若,再也不是杜若了,再也不是。”
花束从女嬉怀中掉落,女嬉抱着脸呜咽的哭了起来。
棠棣搂住女嬉,他的双臂因为悲痛而抖颤,泪水从他刚毅的脸庞划落。
“是谁干的?”棠棣抬头问太祝,那声音极其阴冷。
太祝没有回道,他不会说。
“你不会说是吧。”棠棣越发搂住只是傻傻看着他的女嬉,他知道太祝对他的顾虑。
“如果我早点回来,是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泪水再次从棠棣眼角划落,他拥抱着女嬉泪流满面。
他憎恨自己,他不该迷恋辛夷,他不该与他在秦国呆了那么久,在归途的路上留连。如果他早点回来的话,不,如果他没有离开神殿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是代价,当他在拥抱辛夷,与辛夷温存的时候,女嬉却在哭喊,然则他没有听到,他没有对她伸出援手。
*****
水池,几只白鹤飞舞。水池上有一凉亭,楚厉王坐在凉亭上,静听着不远初传来的阵阵琴声。那是太师在弹琴,他的琴声很飘渺,仿佛不属于这尘世。
辛夷登上凉亭的石阶,走到楚厉王面前。
“不知道父王找我何事?”辛夷生硬的问道。这里是楚厉王平日里经常到的地方,而在这里往往能找到楚厉王。
辛夷有着预感,在朝殿上,他父王看他的目光就让他感到犀利,然则他并不理会。大概是认为他活着回来碍眼吧,辛夷如此自嘲。
“我这样赏赐你的随从你还满意吗?辛夷?”楚厉王抬头看向辛夷,冷冰的说道。
辛夷有些不安的看着楚厉王,他很难相信他的父王单从他与棠棣在朝殿的表现,看出他们之间存在的异样情感,然则他又不大确定。对辛夷而言,楚厉王令他畏惧,因为他的父王总是能抓到人性的弱点,并且残忍的击破。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楚厉王目光冷戾的看着辛夷。
“我听说了一些传言,看来这并不是传言。关于一位肆无忌惮的觋的事。一位公子与一位觋真是令人匪思所异不是?”
楚厉王的声音没有起伏,仍旧是那么的冷冰,然则他那冷戾的表情却足以让人畏惧不已。
“我不觉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就如同本该死掉的我也还能活着回国。”辛夷冷冷的回道,他顶撞楚厉王,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但确是最冷静的一次。
“你胆子倒真的大了不少。”楚厉王揪住了辛夷的衣襟,怒道。他从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志,而对辛夷更甚。
“你就生了这样下贱的骨头,你跟王宫里的那些子弟怎样胡闹随你。不过,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一位公子,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你与那位觋的任何传言。”
楚厉王逼视辛夷,他有着凛人的气势,但纤瘦的辛夷却显得不为所动。
他不会一直畏惧楚厉王,绝对不会,总有一天他甚至要打倒他。
与楚厉王对视的辛夷,眼里只有仇恨。
“如果我办不到呢。”辛夷冷冷的说道,他更像在激怒楚厉王。而他也如愿以偿的挨了楚厉王的一巴掌,无情而残忍。
辛夷被打倒在地上,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那你就必须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楚厉王残忍的说道。
“你从不懂什么是爱,只懂肆意的伤害每一个人。”辛夷拭去嘴角的血丝怨恨的说道。
“你说得很对。”楚厉王在辛夷的身边蹲下,他一把扯下了辛夷别在腰间的玉佩。
“这写有‘吉祥’的羊脂玉玉佩是谁给你的,你怎么得到?”楚厉王阴鸷的问道,他的话语几乎能让空气凝结为冰。
辛夷抬了下苍白的下巴,露出冷傲的表情,他不会回答。
楚厉王狂暴的揪住辛夷的衣襟,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向辛夷的脖子,盛怒的楚厉王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可怕。辛夷轻颤着身子,泪水从眼角流下,他很倔强,但却还是不行。
“放开他,我知道这玉佩从何而来。”
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站在凉亭下的竟是太师。没有人留意到太师的琴声停止了多久,从而也不知道他在凉亭下站了多久。
楚厉王放开了辛夷,一身戾气的朝太师走去。
在朝殿上,楚厉王就注意到了辛夷腰间的玉佩,那是他记忆深刻的东西,那是一个禁忌。
*****
深夜,燎的沉香给予这宁静的夜一份甜腻与妖娆。
太师洁白的袍子褪去,露出清瘦却不又不失美好的身躯。楚厉王的每一次抚摸都引来他身躯的一阵轻颤。他熟悉楚厉王的动作与身体,多年前那一夜又一夜的记忆复舒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曾经这样抱过你的姐姐,不过她的身体没有你美妙。”
楚厉王贯穿了太师的体内,太师身体一阵痛苦的抽搐。
“她只是个替代品,你的替代品。”楚厉王冷冰的声音在太师耳边响起。
太师咬着牙根忍受着身体内部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多年前的记忆在逐渐的复舒,他感到如此的绝望。
“不准咬舌头!”楚厉王无情的掰开太师的下颚,封住了太师的唇。
“这就像报复,我抱过你后,再也无法抱任何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强吻时被太师咬伤了舌头,然则楚厉王无所谓的说道。
“你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吗?若玟。”楚厉王将太师的双腿分得更开,更深的进入太师的身体。
太师发出了悲鸣,泪水沿着脸颊划落。
“别倔强,喊出来,无论是咒骂的话语还是销魂的呻吟。多少年了,我一直想听。”
楚厉王擦去太师的泪水,几乎是用怜爱的口吻说道。
太师仍旧无声的承受,即使那动作再激烈,那贯穿如何的强烈。
然则男性的身体,还是诚实而悲哀的做出了反应。那曾经被一再爱抚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那熟悉的体味、强悍的掠夺,和那无法承受的激烈快感。
“你恨我是吧,若玟。”楚厉王粗喘的问道,他猛烈的贯穿着身下的人。
“你可知道这恨是这世间最为强烈的感情。”楚厉王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极度的快感使他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