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缠缩,它感受到他如遭雷击的颤动,尾身更是活络,软塌的玉茎像活了一般,愤起勃发,胀大火热,从未受过如此刺激之处,自是承受不得,不用多时,即刻泄了一地。
陡然睁开眼,无尘且羞且愤,嘴里经咒念得越发急促,被紧箍的身子开始晃动挣扎,却依旧徒劳,身上的大蛇宛如一把千斤顶,更像是菟萝丝,缠得磐石难转移,只有任凭它游移环绕,轻佻慢捻。
不道那蛇尾好似长了眼,一溜烟滑到两股之间,伏贴在深沟中频频磨蹭,自尾端前二、三寸处伸出一仅有身体一半粗壮的玉茎,对准紧闭的穴口撞了进去。
“晤——”一股强烈的痛楚狂袭而来,尽管极力抿紧着嘴,仍不住闷声低呼。
现下的红蛟已是恢复成完完全全的一条蛇,放任本能躯使,冬眠春繁衍,实属自然,不顾身下的人是如何反抗、颤抖,竟学起人的方式使力朝温暖发热的后庭急速顶入。
肉刀在体内冲掠,实在痛得叫人难以忍受,无尘咬紧了唇,几番挣扎俱皆无效,唯有任凭剧痛在体内流窜,但每回一出一进,都像有把刀子在肉壁上挖割,不仅后庭穴口,尤其是顶至深处时,五脏六腑仿是移了位,几要作呕出来。
如此冲冲撞撞来回不知多少次,几要支撑不住的无尘只听得身下传来玉茎反复进出的嗞嗞声,可当剧烈的疼痛到了极致,除了痛,在彼此交合处,似乎逐渐升起一股不曾体会的快感。
入寺修佛,纵使是一向静心持重的和尚,到底还是有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且正逢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一个清俊少年郎既非圣贤,更非神仙,又如何把持得住?
但说情欲这玩意儿,一旦挑起,便难以自拔,所以不管无尘如何以理智相挡,终归阻却不了身子引来的阵阵欢愉,尽管心里清楚明白不可再这般荒诞下去,可脑中已然无法思想,什么色戒、淫秽……长年恪守的佛门清规,一概抛往九霄云外去,嘴里念着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不由自主地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嗯……”
无尘毕竟初经人事,抵不住突来狂放冲击,难以形容的剧痛持续好一阵,其中掺杂着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随着一次又一次猛烈起落,感受愈甚,俨如惊涛骇浪,掀起的情滔欲浪几乎把他给淹没了。
就在此时此刻,红蛟猝不及防地将人卷倒在地,偌大身子牢实地伏贴后背,兴许贪恋着体内的温暖,抽动之际,竟把另外右半侧的玉茎吐露出来,一齐没入开始泛红的花蕾幽径,以蛇在玉茎表层特有的浅沟不停注入的精液充作润滑,狠狠直捣百来下,几乎没个停歇。
“嗯……不……不行了……”强抑住嘴边溢出的呻吟,无尘猛地僵直,像是在隐忍什么。
没多时,在百般捣弄蹂躏之下,他全身一颤,无力地大口喘气,然而身后激烈的举动可不因此停了下来,两半玉茎径自抽插着,浊白的体液洒满了结实浑圆的双臀,更加速了上下律动,紧连的交合之处竟流出一丝丝殷红。
此刻无尘甚至连喘息的气力也没有,脸色越发惨白,已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只觉后庭万分难受,星眸半张,眼前却是一片迷雾,人就这么趴在石头地上,由得那两个玉茎在体内卖力抽送。
不一会儿即又攀上另一高峰,他一个捱不住,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第六章
“喂、喂……”
纤长的羽睫眨了眨,好半天,双眼微张,总算幽幽转醒了。
一入眼,定睛看清的,却是一张难掩欣喜的俊俏脸蛋。
“呼,你终于醒了。”仿是松了口气,红蛟如释重负地咧开一嘴笑,侧着头,挑挑眉,很是困惑。“无尘你要睡也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至少能遮风避雨,在这儿睡觉不冷么?”
犹似梦中归来,心神未回,无尘愣愣地瞅着趴坐在自个儿身上的红蛟,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睁得极大极亮,粉扑扑的一张小脸直冲着他笑,更显得憨气未脱。
“你傻了呀?”红蛟拿手在他面前挥呀挥,两颊澎鼓鼓的,一派天真。“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
“你呀,睡死了。”红蛟撇一撇嘴,抱怨个不住。“谁晓得你身子骨极差,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差劲的,不过活动活动,竟然睡上整整一日,要不是你身子还是热的,我只当你死了咧。”笑笑地拿手戳戳无尘的脸颊。“不过幸好,你还活着。”把下颚搁在起伏温热的胸膛,打了个呵欠,舒服得害他也想睡了。
注视着他的笑容,无尘有一时间怔忡,心头莫名跳得厉害,深一步去探寻,再次抬眼看清他的脸,在阳光底下,两颊似乎特别红艳。红……他恍然想起,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察觉底下用来给自己当床趴的身子微动了动,以为无尘要起身,红蛟倒也干脆,揉了揉惺忪睡眼,立时爬起来站到一旁去,结果等了一会儿,却见他脸色阵青阵白的,仍是赖在地上,偶然对上眼,却即刻避开了去。
这样的反应让红蛟既不解又讨厌极了!以致口气不甚好:“我脸上是脏了还是长了瘤,你怎么不敢瞧我?”
岂止是不敢瞧他,就是想,也实在不堪回首。无尘静静平躺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湛蓝无云的晴空,心里是愁、是苦、是涩,犹如打翻五味瓶,充塞着许多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是梦么?
倘若是梦,该有多好……他闭上眼,尽管努力使自个儿静下心来,可股间的疼痛仍不时提醒昨日所发生的荒唐事,一波波的失悔、懊恼如大浪侵袭着他,一切付诸东流。
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邪淫、四戒贪酒、五戒妄语……如今破戒了,他不恨,仅当是上天的试验,怪只怪自己修行不足,以至于让邪思淫魔有机可乘。
但他已乱了清规,是不争的事实,如此,佛门是否尚有他的容身之处?
春风拂面,依旧是那样的和煦、轻柔。
流水、鸟鸣,花香溢散,他闻得了、听得了,一颗心仿佛浸入水中,逐渐冷却下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不停不停地默念着,心如止水,确实四大皆空,一切的一切如同这潺潺流水去了便了无痕迹,纵使发生了……或许从未发生。
化有为无。他不觉地,泛出一抹浅浅的笑。
有所领悟——抑或自我安慰。两者的分界,他不愿再去多想,明白这是逃避,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无尘,你睡在这儿会着凉的。”红蛟伸出手推推他,注意到他眉宇收拢,不见以往的宁淡神情。
“没事。”无尘睁开眼,勉强朝他挤出一个笑容,缓慢坐起身,岂知才略略一动,全身筋骨像散了似,尤其是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更是疼痛难当,只好咬紧牙关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他举步维艰的往溪流走去,忽然感到股间有东西流了下来,即便是初经人事,却不是无知孩童,自然晓得那流下的什么东西,一时间羞愤交错,心里极是委屈。可他必须将之抛诸脑后,因为这一切已如同脚底下的溪水,流逝不再。
“小心!”
猛一回神,无尘冷不防地被一股强大力量攥住,转脸看去,竟是先前消失得不见人影的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