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似乎自己不主动,他从来没有触摸过自己,自己不要求,他连靠在自己身上的举动都没有,他现在在看什么,看远处的海,看天上飘的云?可是就是不看自己。北真郁闷地盯著自己敞开的胸脯,自己对他是不是没有肉体的吸引力呢?
叔成有点纳闷,这个男人倔起来,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有时透明得就像纱,一眼都看得穿。他的肩很宽,皮肤很滑,没有很厚重的毛发,湿润的天气里,他的皮肤摸起来,总像是浸在水里,让人想游……遗憾的是,北真的皮肤禁不起晒,虽然用布把脸都缠上了,可是偶尔露出来的地方,晒了会很容易脱皮。这刚转了天气,没有注意,皮肤又晒红了,虽然晒红了,那皮肤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已经给他涂了大量的橄榄油了,可是好像没有怎么好转。所以他们有几天没有亲热了。
想到这里叔成脸一红,怎么自己会这样想,好像他还盼著一样。这可不能让他知道。有点燥热了。脱下衣服,「我去游一会给你摸条鱼上来。」他就是这样,他果然就是这样,他除了水还知道什么呢,除了游泳还知道什么呢?除了船还知道什么。北真的拳头握著紧了,松了,又紧了。
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他的眼睛不需要怎么回避就能看著他紧实的臀部,展示在自己面前,黑色的阴影,是臀部和大腿根相接的地方,他知道那里的风景,他曾经看过他拱起来,展示给自己,一览无疑,让他现在也想把他扳倒在地,让他按他想的拱起来给他看,给他触摸。
心跳开始加速了,对方的裤子已经脱落到脚踝下,脚一踢,裤子出来了,脚踝在眼前晃了一下,北真伸手要去抓,对方已经滑进了水里。手伸出去划水,带动著肩颈处的肌肉,关节,那里摸起来,很有弹性,很有力量,自己不是再熟悉不过了吗?北真吞咽了口水。
还是得找点什么让北真的晒伤早点好。叔成踢著水,自己好像是记得,这水里有种水草是可以有清凉消炎的作用。海中的水,推动了些碎草,在刮自己的腿根,在自己下体那里磨擦过去,那里好像也很舒服地摆动起来,真不要脸,才那么几天没和他接触,你就急著这样了。叔成低声咒骂著自己,向下潜去。
他那两腿,修长的紧密的,如果缠在自己腰间,就好像是用整个人来挤他,挤他的奶,一直把他男性的精华挤出来。北真呼地站了起来,向水里走去,他要把他的人捞出来,捞著在岸上,由他对这条离了水的鱼好好惩罚一下。
北真的脚陷入在泥沙里,水已经齐他的胸了,他走著有点费力了,但他推开水,好像推开一切的阻力,不顾一切地向水里走去。
水开始温柔地荡动,仿佛一只温柔的手在推抚著他的欲望,而那里似乎被弄得积蓄起来,急於找到奔涌的出口。
叔成惊喜地找到了那种水草,一定会有用。水草是韧性很强的那种,连抓了几把都断不了,像麻绳一样缠在手上缠了好几道,直到摸到根,把它从沙土里提了起来,肺有了压力,叔成赶紧踢著腿,慢慢向上浮游。
水波的动静中,感觉到有人来了,是北真的腿,光洁的赤裸著,不像自己,已经晒成了黑炭。捏著一把水草,一时顽皮,还带著些妒忌,悄没声息地潜了过去,抓著北真的足踝,关节硬朗著,却又一手能被他掌握。几分得意和冲动,将水草缠在北真脚上。北真一滑,他便用手紧紧地缠住了北真的手,北真整个人全部都落入了自己的掌握之中,北真开始挣扎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叔成的心也怦怦乱跳起来,就好像抓住了一只猛兽,虽然得意,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北真的手抓得他好紧,「傻瓜,越是挣扎越容易喝水,在海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这样想著,却仍然不舍得放,不知道哪里来的劣根性非要把北真好好欺负一下才好,因为,每次都是他逗弄自己的欲望,每次都是他非要看到自己完全的臣服。这次,是不是自己可以和他角色互换?失去了控制的手,北真的肉体就在水里扭动起来,藉著水波与自己的身体磨擦,叔成用一只手加了劲,另一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在北真身上触摸,沿著身侧,搂住北真的腰,自己的双腿也完全不听自己大脑指挥地插入到北真的腿侧与他磨擦起来,而当叔成的头脑里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堵住了北真的口,只是简单的帮助这傻子调整呼吸,从口腔到肺里,全部都已经弥漫著对方的气息了,推开他,深吸了一口气,踩著水把他拖到岸上。
「干么不老实地待在岸上等呢?你要是真被水草绊住了,会怎么样?」底裤一扯,那男性最敏感,也最美好的阳具便从黑黑的毛发下急不可耐地伸出头。看著他的兴奋,叔成知道,自己也多少有些耐不住了,只是调皮还是被关心取代了,「翻过身去,我给你擦些药。」说著叔成在北真的臀侧轻轻拍击著,自己的目光,又是犹疑,又是饥渴地在他中心处徘徊。
北真没有丝毫的动作,他远比他自己想的沉稳,眼睛里沉得像海,要起风暴的海。就算不说话,却是一层一层的压力,压得叔成的心跳得快,手不由自主地抚了过去,轻轻地掂动著北真的欲望,还沾了些海水,似乎比平日更滑一些,骄傲地伸展著,像有生命力一样,急急地要往叔成的手心里钻。饥渴,不能压抑地饥渴从心里冒出来,叔成的眼睛著魔了一样,直直地盯著那里的变化,舌头,不自觉地舔了一下乾涸的嘴唇。
「你想舔它是不是?」北真的嘴里流出了淫秽的话。
叔成恼怒起来,怎么会,总是他主宰,就连他这个快要淹没的人,现在被他压倒的人,就不能让他一次吗?手突然放开了那里,用身子压倒他,将手上的水草全部缠了上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看著他乖乖地躺著了,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了笑,模仿著北真一向调逗他的手段,再次用手掩没了他的中枢。看著他深沉的眼神,手用了些劲,握紧,再磨擦地更快了些,果不其然,那眼神全部迷乱开去了。可是,那样看著对方的享受,就好像是对自己更深的折磨,下面也绷得紧了,兴奋地比自己想像地还要快好多倍。
「阿成,阿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北真不喜欢叫自己哥了,非要与自己平起平坐,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不可,这样想著,或者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想看他比自己陷得更深,想知道自己远比他能控制自己,但是连自己都在怀疑那只是表相。
「我想你亲亲它。」一贯的北真式的要求,盯紧自己的眼,剥落自己全部羞耻感和意志力的直白的要求,他大声喘息著,怎么可能不觉得羞耻呢,一起一伏的胸膛,胸口的花蕾也全部绽放著,「放开我!」他扭动著,握在自己手里的火烫的棒子也扭动著,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放开,火已点燃,男人总是那么容易被欲望烧得毫无理智,叔成摇摇头,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火热的尖端贴了上去,手握著两个人的生命核心,心醉神迷地磨擦起来。两人最敏感的地方贴近,赤红的龟头,柄身。叔成的舌头伸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真的,他也在渴望被他的那部分占有、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