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再来一回合吗?」他盯紧她的脸,邪气地问。
「你满脑子只有这个吗?」之凡的额头舆他相靠,双手游移到他的胸膛上。
「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干嘛又跑来挑逗我?」在她的手指滑下他的腹部时,劭深微微地吸口气,全身肌肉开始绷紧。
「看看这个,」她缩回手,令尼克感到失望。他盯著她拉开外套前襟,酥胸半露的模样使他的鼠蹊部蠢动。「这是你刚才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而你却不准我碰你;没想到你除了自私自利,还是个独裁专制的暴君。」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皱眉盯著她肌肤上的红痕,纳闷自己怎么会冲动到在她身上留下记号,因为他对其他女人从来不曾这么做过。
「你享受吗?」
她的问题令他一头雾水,理应是他问她这句话,毕竟他是以取悦女人为副业,而以往接受过他「服务」的女人们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因为她们付钱享乐,会在乎他想法的女人,往往是因为想套牢他。望著她认真的眼神,劭深明白她很在乎他的回答,难道她也想绑住他?
「这不过是个交易罢了!」他故意说得残酷,也知道她受到侮辱了,但是他不会冒险让自己的感情凌驾一切,他等著她咒骂他、离开他、撵走他,但是她文风未动。
「正如我说过的,」她露出苦笑,「你的确很懂得伤别人的心。在你眼中这或许只是一场交易,但我绝不会把男欢女爱当交易,刚刚我的确很享受,而我更希望你也有相同的感觉。」
她停顿了一下,等待心里那一阵苦涩过去。
尼克凝视著她,眼神一样深不可测。她知道他在她生命中停留得越久,她心底的伤口会越难以愈合,因为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止漂泊。但她又怎么说服自己立刻放开他呢?他是她九年半以来的第一个情人,相较於初恋情人的笨拙鲁莽,他显得纯熟、高明得多,然而平静无波的遇了多年之後,一下子就被他掀起狂涛巨浪,说实在的,她只能以欲仙欲死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而且害怕自己哪天会承受不住。
「你还要我吗?你已经得到我,为了怕我要你负责,你不是应该溜之大吉的吗?」她酸涩而呆板的问,直视著他的眼睛。
劭深与她凝望许久,为了某种原因,他愿意冒险继续留下,而且对她的渴望依旧高涨,他的确得到了她的人,但劭深发现自己想要的不只这些,他还想要她的灵魂、未来,甚至爱,一旦得到之後呢?他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改变生活,但是离开她的念头令他心头刺痛。
「你呢?你还要我吗?」他如她预料中的反问。
之凡淡淡一笑,食指轻如羽毛地划过他的胸膛,感觉他呼吸一窒,她更加魅惑地笑起来。
「像你这么傲慢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她说,手指缓慢的向下移,他的视线则尾随著她的手指。她手指所到之处均令他肌肉绷紧、呼吸浅促。「我想回报你刚才在床上带给我的感觉,我要你跟我一起疯。」她气若游丝,挑逗地玩弄他的裤扣。
劭深的目光移回她的脸,他没想到自己竟挖掘到一块瑰宝,她的热情一旦被释放,所展现出的便是完全的性感。
她故意慢条斯理的拉下他的裤子拉链,他则首度在女人面前紧张的笑著,而後他深觉自己笑得像白痴,因而立刻收敛起笑容。他伸手想压下她的头以结合两个人的嘴唇,但被她躲过,她抓著他的手,笑著摇摇头,秀发在肩上飞扬。
「不行,这次换我来,这样才公平。」她的语气虽柔和,但有一丝坚决。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逼疯我,对不对?」劭深突然微微惊喘,因为她的手已覆住他的男性,轻轻抚弄。
「我说过,我们要一起疯。」她说著低下头,张嘴含住他的乳头,模仿著他先前对待她的方式,吸吮、啃啮,一手则继续爱抚他最敏感的部位,直到他仰头喘息、双拳握紧、臀部向上挺起,而之凡却选在此时跳下他的大褪,露出神秘、调戏的微笑站在他面前。
劭深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他戒备地盯著她,但她只是站著、微笑著,似乎没有与他再度缠绵的打算。他怒火中烧,这就是她逼疯他的手段吗?故意撩拨他,却不让他得到她?他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她轻轻的一个碰触於他来说都是在煽风点火,为他已饥渴欲狂的欲火投下足以燎原的火种。
终於,在他耐心的期盼下,她又行动了。她脱下身上唯一的蔽体物——他的西装外套——扔在另一只沙发上,劭深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白皙无瑕的娇躯,她的乳头在他灼热的注视下挺立,娇羞的红潮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蔓延开来,他忍不住微笑。
之凡屏住呼吸,眼前这个魔鬼化身的男人可以迷人,也可以残忍,她全身都因为渴望他而滚烫、悸动,但她下定决心绝不宽容或同情他,於是她跪在他的双腿间,虽然仰望著他,但两手温柔地拉下他的裤子,催促他将臀部稍稍抬离沙发,当他照做之後,她却只把裤子拉到他大褪的一半,仅释放出他的亢奋。
劭深以眼神向她挑战,他并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像她这样正经的女人会怎么逼疯男人?她仍仰望著他,彷佛在宣读战书内容,她的手握住他时,他轻喘了一声,而当她低下头亲吻她手中的男性欲望时,他发誓,地狱舆天堂的大门同时为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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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隼棠耐心的在劭深的电话答录机里留下第二十次的留言。昨晚他只留了一次话,今早上班後,他整整打了十九通电话给劭深,现在都已经十点半了,劭深连个鬼影也不见。
由於劭深的行踪杳然,隼棠只得暂时坐镇总裁办公室,虽然他代理总裁职务早已驾轻就熟,但他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劭深到底是不在家,还是仍窝在床上蒙头大睡?
隼棠打过劭深的行动电话,但对方收不到讯号,他又不主动跟隼棠联络或请假,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令隼棠懊恼著该怎么处理?今天是周末,星期假日是最难找到劭深的,而隼棠下星期二早就要到琉球去了,公司内总不能没有指挥人员。
「袁先生,」劭深的秘书透过内线电话说,「柳以樊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隼棠猛然想起苏权渊安排了柳以樊和劭深见面,一方面透过集团的最高负责人向柳以樊表示感谢,一方面和柳以樊洽谈为集团旗下几栋较老旧的饭店重新装潢的事宜;同时让即将前往琉球的隼棠和他认识认识。
门开了,柳以樊走了进来,隼棠起身欢迎他,两人自我介绍一番後,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隼棠忍不住盯著柳以樊的脸直瞧,他和柳之凡相似的程度令他诧异。
「我脸上有东西吗?」柳以樊好奇的问,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手里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
「对不起,」秘书出去後,隼棠解释道,「我昨天和令妹见过面,因为你们实在长得太像了,所以我才会一直盯著你的脸看。」
「你和我妹见过面?」以樊吃惊的问道。
「其实是碰巧遇到她的,」隼棠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很怀疑,他老觉得劭深昨天之前就已经认识她了,但是劭深死不承认。「我和总裁一起去一家咖啡馆吃午饭,刚好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令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