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恶——」她晶亮的双眸怒瞪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若她的知觉没因她旺盛的情欲而走样,她可以很确定壮硕的不只是他的上半身。
「我记得昨晚你也想骂我同样的话,」他戏谑的笑道,「恶什么?恶棍?恶魔?还是恶霸?」
「你……你三效合一!」她尖声批评道。
「谢谢夸奖。」他颇为得意的说,「怎么样?你想要我吗?说出来,我会让你好过点。」他虽然还在询问她,但已经拿起保险套撕开锡箔,慢条斯理的戴上,并刻意让她感觉到他的动作,而不让她一览无疑,摆明了要煽高她的情火,并告诉她绝不接受拒绝。
「你……变态、自大狂!」她嘶声骂道。
劭深倾全力克制自己,他的下身硬得可比大理石,她却还在固执。
「不说吗?」他跪回她腿间,双手抬起她的臀部,让自己抵在她的入口处,轻轻施压。
「噢……该死的你!我……」她似要说出答案,但仍倔强的咽了回去。
劭深加重了施压的力道,玩这种游戏也是在折磨他自己,他额间沁出汗水,身躯呐喊著要冲入她体内、被她的温暖所包围,但是他知道在她开口求饶之前还不能,他不能在事後让她有後悔或指控他强暴的理由,即使一开始他真的是霸王硬上弓,他也要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做爱。
「真的不说吗?小红帽。」他亲昵的说,看着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忍不住弯下身去亲吻、舔舐。
「你才是……大野狼!你何必管我要不要?你不总是予取予求吗?」她忿然间道。
「要不要?」他在她颈间低哑的问,再度施压。
「噢……可恶!我要你!我要——」她低泣著承认。
劭深的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他徐缓的向她体内推进,即使她已完全准备好接纳他,一开始还是紧得让他的进入有些困难,终於,他再也受不了她湿濡而炽热的诱惑,全力向前冲刺,完全的填满她。
「这才……乖。」他气喘吁吁的说,感觉她热切的包裹著他,她的双手狂乱地挣扎,劭深伸出一手压制她的双腕,另一手则抬高她的臀,开始了一段古老的旋律。
当他冲撞得越剧烈、越急切、越野蛮,之凡也越扯开嗓子大喊,她呜咽著达到高潮,但是劭深没有就此结束,他咬紧牙关等待她的第一波战栗止息,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他又开始狂野的动起来。看著眼泪滑出她的眼眶,有一刻劭深以为她在忍受痛楚,但是从她喉咙深处逸出的性感呻吟却表达著舆痛楚无关的欢愉。她再度攀上高峯,但他似乎还不能满足,低头吻她的颈项和肩膀,在她的肌肤上烙下无数个吻痕,她的欲念又一次被唤回,她想伸手抚摸他的身躯、抓他的肌肉,甚至拾起头咬他的耳朵,至少在他身上也留下一个记号,但他不允许,不管她的双手已挣扎到快淤伤的地步,他就是不肯让她碰他,她绝望的左右摆动著头,娇躯不断地蠕动,双腿在他背上交锁,竭尽所能的与他紧紧契合。
「救……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尖叫著,但是他不予理会。
之凡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她的感官愉悦已经延展到了极限,尼克的狂野震撼著地,但他的自我控制却鞭挞著她,她已经对他投降,抛出一切情感,他却冷静的把她带上又一次的高潮後,才准许自己的解放。
痉挛结束後,劭深迅速抽身而退,之凡累极的闲上眼睛,她甚至无法挪动身体。她模糊的感觉到他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并拉起被单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他仰躺在她身边,两人的喘息声飘进她的耳朵,直到她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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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凡惊醒时,房内一片漆黑,她静躺在床上聆听著,但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伸手摸向身旁的床位,却扑了个空,而且床单还是冷的,似乎她的枕边人已经离去很久了。
她坐起身扭开床头灯,床上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刺痛感,尼克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吗?跟她上过床後,是否表示他对她的欲望已逝,从此不会再吃回头草?她看向窗户,屋外的天空还未泛起黎明的曙光,她低头打量自己,胸前有数个激情吻痕,她相信她的脖子上也有。
她掀被下床,然而腿间传来因尼克的热烈占有而造成的酸痛,她皱眉呻吟了一声,从地板上抓起自己的衬衫,但衬衫已无法蔽体,当她向前走了几步後,她的脚踢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她弯下身捡起来,发现那是尼克的西装外套,一抹希望之光猝然涌现,她穿上他的外套轻轻打开门,看见客厅里灯光明亮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走过冰冷的地板,愕然地发现尼克裸著上身,坐在拼图前埋首研究,他已完成四个边和几个角落,甚至也将其余拼块分类好。她瞪著他光滑的宽背,怀疑他到底在这里坐多久了,而且只穿著长裤,难道他不感觉冷吗?她都已经开始後悔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即使门窗均已镇上,夜晚的低温仍使人发抖。
「尼克?」她轻声唤道,他则僵了一下,但是没有回过头看她。「我……以为你回去了。」
他起身回头,眼里的飒飒冷意令之凡惊跳了一下。
「你希望我走吗?」
听见他冰冷的语气,之凡不禁纳闷,他们刚刚才分享了一段令人咋舌的激情,他现在竟还能对她冷言冷语?难道他真的只想和她来一段露水姻缘而已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有些气愤的看著他走向沙发坐下。
他虽然穿著裤子,却没有扣上裤扣,拉链也只拉上三分之二,之凡脸红了,因为他似乎没穿上底裤。
「你在这里拼图拼多久了?」她别开视线,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她越来越後悔只穿他的外套就离开卧房,因为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之凡相信绝对跟她半裸的胴体有关。
「不知道。」他伸了个懒腰,优雅而慵懒,使她联想起趴在粗树干上小憩的花豹。
「你都没睡吗?」她偷觑他,即使两人已有亲密关系,他伟岸的身体依然令她脸颊臊红。
「没有。」
之凡研究著他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没有多大变化,但有种细微的情感流窜於他的神色之中,他眼下浮出淡淡阴影,睫毛低垂,似乎很疲累的样子。之凡再看看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图,两千片的拼图已被他恢复到这种地步,他一定很专注於修复的工作。忽然,她心中略过一阵感动,明白了他是在藉此表达歉意,这个傲慢的男人不会道歉、不会安慰,他只能以实质行动来弥补他先前毁了她的辛苦,至於他是不是也以恢复拼图来弥补他在床上的粗暴举动,之凡便不得而知了。
她走向他,伫立在他面前。他头靠著沙发,一言不发的任她欣赏他宽阔的胸膛,当她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但仍沉默的看著她。
「你对於之前蹂躏我的行为,没有半句话要说吗?」她俯视著他,一手轻触他的二头肌,发现他的体温有点高。
「那是你选的方式,怪不得我。」他不以为然的回道。
「狂妄的男人!」她轻斥。「你好温暖。」她双手平摊在他的肩膀上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