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她是我妹妹?你先前也没见过我,不可能知道我们长得很像。」以樊狐疑的问道。
「她把我们总裁误认为是她的一个朋友,所以我们说过几句话,加上我曾在报章杂志上看过你的照片,所以很直觉地认为你们有血缘关系。」隼棠端起咖啡杯就口。
「原来如此。」以樊露出微笑。「她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吧?」
「没有,她顶多瞪苦我们总裁的俊脸,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认错了人。」隼棠轻松的笑道。「老实说,我们总裁对她印象很好。」
「真的?」以樊颇感骄傲和惊奇,「你想我妹妹有没有可能嫁做总裁夫人?」他纯属开玩笑的问,没把隼棠所说的印象很好和男人对女人的心仪联想在一起。
「有可能喔!劭深向我保证他们会坠入爱河。」
「苏先生想追我妹妹?」开玩笑的神情转为讶异,以樊差点被咖啡呛到。
「似乎是。怎么了?你反对吗?」
「我只是很纳闷,之凡最近好像桃花运十分旺盛,已经有两个男人为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互别苗头了呢!」以樊摇头笑道,「她才晚我四分钟出生,为什么她那么抢手,我身边却没有别的女人吃我女朋友的醋?」
「你们是双胞胎?」隼棠讶然间道,以樊点点头。「难怪这么像!」
「对了,苏先生今天不在公司吗?我以为他有事想和我谈。」以樊环顾一下四周,总裁办公室宽大又冷清,触目所及没有一件私人物品。
「对不起,他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所以由我代表。」隼棠有些尴尬的说。
「无所谓,反正我和你都要去琉球,所以事情可以慢慢谈,不必急著在今天谈完,免得明天没精神应付我妹妹回家和家人团聚的场面。」以樊耸肩笑道,他的话题挑起了隼棠的兴趣。
「她很久没回家了?」
「这说来话长……」
第九章
柳之凡疲惫地倒在苏劭深身上,她的头枕在他颈边,呼吸著他怡人的气味,两人身上均汗水涔涔,他温暖的怀抱使她不由自主的挪动身躯,拚命想融入他的怀里,两手圈住他的胸膛,满足的呢喃。
劭深试著保持清醒,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筋疲力尽、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两手还搁在之凡的大腿上,连移开的力气也没有,当然,经过如此强烈的激情过後,他还能活著也算老天怜悯,天!他甚至没有余力睁开眼皮。情况失控了,他的自制力在之凡笨拙的引诱下不翼而飞,他见识过不少比她更性感的女人,但此刻,他却想不出任何一个比她更能满足、撩拨他的女人。
她很狂热,对他的欲望毫不掩饰,在他沙嘎的低吼著把她拉上他的腿时,她亦迫不及待地想与他合而为一,他深深埋入她体内後,她立刻狂野的驰骋起来,接著,他们不约而同的攀上最高峰;当他们相互依偎著等待体内的悸动消失时,劭深发现自己居然弃守心中的城墙,随著她一起呻吟著狂喜、释放出热情,任凭她掌控。
他突然觉得脆弱,彷佛意识到之凡正在剥落他冷酷的表皮,但是在她的怀抱中,他同时觉得平和及满足。她暖烘烘的温柔包裹著他冰冷的情感,使他舍不得离开,换做是别的女人,他大慨早在完事的那一刻便抽身穿好衣物,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他知道之凡已坠入梦乡,他在随後不久也睡著了,当他被之凡唤醒时,朝阳已透过窗户溢满屋内,部分阳光幅射在之凡身上,使她看起来像天使般耀眼、纯洁,同时又有种令他晕眩的美丽。他觉得四周热力沸腾,他的眼睛似乎无法睁开,当之凡冰凉的手在他灼热的肌肤上探索时,他邪恶的笑了,但神智却难以保持完全的清醒。
「又想要了吗?你比我还——」
「闭嘴,你在发烧。」她皱著眉头打断他的言语,接著爬下他的腿,迅速穿上他的外套,弯下身子,红着验帮他穿好裤子。「尼克,撐著点,我扶你进房间休息。」
她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蹒跚的走向她的卧房。她把他平放在床上,拉起被单替他盖上,然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额上热度不低,当她拿出温度计替他量体温时,他开始微微颤抖、喘息。
他一定是因为昨晚一直光著上身,又整夜没睡才会感冒。温度计上显示三十九度,她得请个医生来看他。之凡冲入浴室将毛巾浸湿後,覆在他额上冷敷,而後快速的洗个澡、穿好衣服,再换过他额上的冷毛巾,稍事整理房间後,便打电话找医生。现在虽然才早上八点,但之凡仍找到一个愿意来为劭深做诊疗的医生。挂下电话,她继续努力替劭深冷敷、降低体温,但成效不彰,医生来时,劭深颤抖得更厉害,额上也沁出冷汗。
医生替劭深又量了一次体温,还帮他打了一针,他告诉之凡马上让劭深服下退烧药就会没事。送走医生後,之凡不敢迟疑,奋力扶起劭深,在他半昏迷半清醒时喂他吃药,当他又软绵绵的倒回床上时,之凡已经汗流浃背了。
她又用冷毛巾替劭深擦汗,见他呼吸不再短促,体温也不再像先前那样高得吓人,之凡为他盖好棉被,急急忙忙的冲下楼打开店门。时针已指向十点,有几个店员刚到,正杵在店门口疑惑著老板娘怎么还没开店。
之凡匆匆忙完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对店员们交代一番後便直奔上楼。今天是星期六,碧容她们不会来这里吃午餐,除非店里有特殊情况发生,否则她一整天都可以心无旁骛的照顾尼克。
她回到房间,发现劭深仍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熟睡时松了一口气,高温仍未完全消褪,冷汗也不停渗出他的皮肤,之凡为他准备了冰枕,每隔一小时就帮他擦汗。她双颊绯红的脱掉他已汗湿的裤子,将他所有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里清洗,她说服自己别再难为情,毕竟她今早才与他裸裎相见,而且尼克现处於昏睡中,不会在意她是否睁著眼睛剥光了他的衣服,更不会略带邪恶的揶揄她。
了解到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後,之凡突然发现自己饥肠辘辘,这才想到自己今早起床後便滴食未进。她为自己做了份简单的午餐,填饱肚子後都已经下午一点了,接著她又煮了皮蛋瘦肉粥,心想等尼克醒来一定很饿,他需要进食以补充体力。
她在卧室与厨房之间穿梭,完全无视於时间的流逝,她注意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时,是因为卧室里传来低沉的呻吟声,她冲回尼克身边,但适时低沉的呻吟已韩为暗哑的哀求,他在床上挣扎扭动,两手揪扯著被单,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滴下他的脸庞。之凡坐在床沿,试图安抚他,但他拒绝妥协,暗哑哀求又变成沙嘎的咆哮,之凡震惊的发现他在流泪。
「放开我!放开……浑帐!我不是……」他吐出的咒骂声模糊不清,之凡既心疼又著急,不断轻抚他的脸颊,喃喃说著安抚的话语,没多久,他竟像个孩子般啜泣起来。「别死……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姊姊……外婆……」
有好一会儿之凡觉得自己想哭,他的感情经由浑沌的呓语和清晰的恐惧传达而出,他想必很在乎她们,但她们显然都已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