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痴还真是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反正都丢了一次脸,再多丢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函情再次刷刷的写了几个字──去问你娘!
“噢!”孟千波果然不愧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马上又跑出了门。
白函情擦擦额上冷汗,心中暗暗祷告:老天爷,冒充女人这码子事,一定要天知地知,只有我知,要是传出去,我白函情真是不要做人了!
这次孟千波去得久了些,白函情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孟千波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这些是什么东西?白函情狐疑地看着孟千波。
只见孟千波小心翼翼地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几个纸包,像献宝一样端到白函情的面前。
“娘子!你看,这是正宗山西小金丝枣,还有东北上好的人参。我娘说了,你这几天要好好补一补,身体才会好得快,我们才可以快一点洞房,嘿嘿……”
白函情无奈的瞥了一眼这些补血补气的药材,他是出了一点血没错,可要是被人像女人一样大补下去,非得七孔流血不可。这个玩笑可开大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流血而亡,得想个法子才成!
* * * *
当天晚上,孟千波端来一碗参汤,外带一碗红枣花生八宝粥。
在孟千波的坚持下,白函情吃掉了八宝粥,不过这碗参汤,他仅仅喝了两口,趁着孟千波不注意,剩下的都倒进了床边的夜壶。
晚上,孟千波果然老老实实睡在白函情身边,没有动手动脚。
可是睡在大色狼身边的白函情却是战战兢兢,大半夜都不敢合眼。
见白函情微微翻了个身,孟千波转过头,睁大眼睛说:“娘子,原来你也睡不着啊!我……我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好难受!”
白函情翻了个白眼,无意识地扫视孟千波紧绷的下身。这家伙初尝情欲,当然是春心萌动睡不着,偏偏他还傻呼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函情闭上眼睛不理他,唯恐一不小心激发这大色狼的兽性,那可就轮到自己惨兮兮了。
过了一会儿,孟千波小心翼翼地探过头来,轻轻的说:“娘子,我们不洞房,但是我可不可以抱你?我想抱着你睡觉!”说着,他伸手搂住白函情的肩,一手搭在白函情的腰上,紧紧搂住不松手。
白函情使劲想挣脱,却没有丝毫力气,只好暗暗叹气。
算了、算了,便宜这个傻小子啦!我白函情虎落平阳被一只白痴狗欺负,等我恢复了功力,再将你这只白痴狗宰了炖汤!
夜色渐深,月亮偷偷升上树梢,笑弩了眉毛。
虽然是盛夏,可是泉州的夜晚还是有丝丝凉意渗进来,白函情全身一丝不挂,不由自主地向孟千波身上靠了靠。
不管怎么样,被这只大白痴狗抱着,还真是很暖和、很舒服啊!
白函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没有看到自己的嘴边隐隐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 * * *
此后几天,白函情像一只被精心喂养的猪,吃饱睡,睡饱吃,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只是身子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依然说不出话。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整日躺在床上掰着指头数日子。
刚开始他还十分害怕有人会闯进来,谁知道孟千波这个大傻瓜还真是对他言听计从,说了不许人随便进房;果真几天过去,没有半个下人敢随便闯进来。
老老实实地躺了几天,对白函情这个片刻不得安静的人来说,已经闷得快要死掉。
可是听见孟千波的声音,白函情更是觉得生不如死,这个孟千波像是吃了快乐丸,成天在他身边聒噪。
“娘子,我喂你喝汤好不好?我娘说这里头加了红糖,补血的耶!”
“娘子,我娘今天给我做了新衣服,你看我穿起来好不好看?”
“娘子,你闷不闷?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啊?是我娘讲给我听的哦!”
白函情无力地翻翻白眼。真是个大白痴!老天爷,快让我死掉吧!要不,就让这个大傻瓜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上苍好像真的听见了白函情的祷告,孟千波的故事讲到一半,忽然没有声音了。
真的消失掉了吗?白函情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孟千波正愣愣地盯着自己看,好像失了神。
这家伙又犯什么毛病啦?
孟千波一下子凑近白函情的脸,声音听起来像在梦游。“娘子,我发现你长得好好看,我……我想和你玩亲亲,好不好?”
不好!白函情心中大喊,急忙扭过头去。
孟千波伸手,轻而易举地把白函情的脑袋扭过来,很认真地说:“娘子,我问过我娘了,她说这几天不能洞房,但是可以玩亲亲的。”
这是什么娘亲啊?简直教坏了清纯的小孩子嘛!白函情在心中破口大骂。
来不及多想,下一刻孟千波的嘴巴就罩了上来。
“呜……呜……啊……”
孟千波特有的吻,是嘴唇、舌头和牙齿齐齐上阵,简直像两军对垒,大刀、长矛上演全武行,一阵乱啃乱舔,可怜的白函情一张俊脸再次惨遭蹂躏。
过了好一会儿,孟千波才抬起头来,舔舔嘴唇,道:“娘子,我好喜欢和你玩亲亲喔,我们以后每天都玩一次,不,两次,嗯……还是三次吧,好不好?”
白函情抬抬眼皮,有气无力的翻翻白眼。呜……让我死了吧!这个大傻瓜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嘛!
此后几天,孟千波这只大色狼变本加厉,每天和白函情玩亲亲,晚上睡觉时也越来越不老实。
他不但在白函情的脸上又亲又咬,连白函情的身子都不放过,抱着就是一阵乱摸乱啃,搞得白函情一身白皙的肌肤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再这样下去还得了?迟早会再次被这个大傻瓜生吞活剥!可是近十天过去了,他的力气虽然恢复了一些,也仅限于在屋子里走几步,稍微走快些,就喘不过气来。
一向自命潇洒风流的白函情,也总算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第三章
今年的中秋似乎来得特别早。
白函情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听着远处传来的一片蛙声,想起白家堡的大哥、二哥,忍不住伤心。
呜……呜……大哥,我在这里受苦,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他心中万分沮丧,因为想让别人来救他,只能是痴心妄想;就算他大哥来到孟家庄,又怎么会知道孟家媳妇就是他白函情?
再说,当孟家媳妇这件丑事,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知晓啊!哪怕是大哥也不行,否则这白家的脸,真是让自己给丢得彻底了!
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可是,软筋散之毒迟迟不退,真是让他一筹莫展。
正当他暗自伤心的时候,孟千波却喜孜孜地跑进来,顺手开上门,手里捧着什么宝贝似的,走到白函情床边。
“娘子,快来看好东西喔,是我娘给我的。”孟千波一脸的贼笑。
白函情无聊之余,倒也起了好奇心。
他伸手拿过孟千波手上的东西,原来是几张锦帕,打开一看,居然是几张春宫图。
孟千波一边兴致勃勃的看图,一边说:“我娘说,我们照着上面来洞房,很快就有小孙孙抱哟!”
白函情面红耳赤。抱个屁呀!这个当娘的,简直把媳妇当成了生育工具了嘛!算了,这家人都不太正常,等功力恢复,赶紧溜之大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