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脑中有所答案,血剑已经破风而至,三人同时大喝,全身内力运至极点,手中的铁鞭舞得点水不漏,一次又一次接下了血剑的招式。
以快打快,漠北三雄此时脑里已经顾不上什么,反射性地回击着每一剑,配合有素的寻找可移动的空隙慢慢向宇文凌烈压进,顶着狂然的杀气一步步的艰苦前进着,他们知道只要退一步,一步就足以让他们失去颈上人头了,这就是『血啸狂凌』的实力,穷三人之力也只勉强与之争斗。
不知这三人内心是何想法,这厢的宇文凌烈可是越战越心惊,这次他出尽全力,竟只与这三人战成平手,而且还被他们三人步步紧逼,如若不是先前他苦练一月提高了功力,这次岂不要死在这途上??
高手过招岂容分神,宇文凌烈一个轻忽又被占下一城,不自觉地皱紧眉心,左手掌风突然全力挥出把这三人逼退三步,四人这才停了战火,稍稍喘息。
「怎样?『血啸狂凌』,别人或许会怕你,但我们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有本事你就用血剑把我们身子刺个窟窿啊!天底下能杀得了我们的武器我们还没有见过呢?」一喘息过来便嚣张地笑着,三人似乎对刚刚宇文凌烈奈何不了非常得意,连话也张狂了起来。
宇文凌烈并不答话,他只是盯着这三人的动作,刚刚打斗,这三人搭配得当形成一个严谨的防卫,自己攻一却等于打三,身上所有漏洞这些人都互相补全,真是难应付之极!
但是,只要出奇不备先除掉一个呢?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偷袭这手段虽不光明却也无妨!
思及此,宇文凌烈把手放在剑锋一滑,点点鲜血立刻被吸进血剑内,怪异的动作让三人一愣,一时也不敢贸然进攻,看着宇文凌烈把剑归鞘,心里更是嘀咕,猜不透宇文凌烈到底做什么!
「怎么?要认输,乖乖跟我们回去了吗?哈哈哈哈,这才聪明嘛,我们漠北三雄是何等英雄,又岂是你这个黄毛小子能打败的!」
三人看到宇文凌烈身上杀手全敛,连血剑也归鞘全无战意后不由放心大笑,果然是聪明人,懂得权衡形势啊!
「『漠北三雄』啊……」宇文凌烈也不恼,似是感慨地叹息一声,便放掉手中血剑任由它直直滑落在地引去三人奇异的目光,冲着三人一笑,宇文凌烈突然腾空直取其中高个子的头颅,身上不漏半点杀气的他瞬间扑至敌人面前,手掌成刀在咽上一划,然后迅速归位,等其余两人回神望向同伴时,宇文凌烈已经拾起血剑站在原地一身逍遥了。
「你……二哥!」
「二弟……」
两人同时抢前惊叫,可惜回天乏术,被宇文凌烈划过的的咽喉慢慢渗出血液,高个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血液由喉上滴落,想发音喉间只有『嘶嘶』响声发出,随即倒在地上再也无力闭合双眼了。
「好你个『血啸狂凌』,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们亡!」
看到兄弟惨死,余下的漠北双雄勃然大怒,冲上前去就是开打,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稳重。
宇文凌烈知道这下他的机会来了,这次还不能把余下这两人送上西天他就不姓宇文!
不等他想完,迎面的拳风虎虎扑来,宇文凌烈一闪避过,但身后却感觉有劲风吹送,手一挡身一转,等着他的却是下盘扫来的双腿,矮的一雄下盘功夫了得,快速踢出的双腿让宇文凌烈根本来不及还脚,跃起躲掉紧追不舍的攻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落地的空隙,宇文凌烈立刻抽剑反击,没有了阵式的压制,这次血剑得以发挥全部威力,灵活地挑刺砍杀,只三两下其余两雄已经被血剑一剑戳穿,真应了先前他们所说的『有本事你就用血剑把我们身子刺个窟窿』这话了。
站在几具尸体中间,宇文凌烈只觉有些疲累,虽然这三雄分开来不堪一击,可是连手的威力不容小觑,真耗了自己不少真气呢!此地还是不宜久留,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埋伏,还是尽快赶路吧!
才刚刚举步,宇文凌烈敏锐地察觉头上异风吹过,抬头一看,却暗叫了一声糟,一张大网由空中降下,牢牢地把自己捆了个结实,连挣扎也晚了一步,定睛一看,只见树上跳下数人手执着丝网的一角,其中两个人脸孔熟悉地让他双眼通红,这正是月前那夜让他吃了大亏的锦衣人!
用力挣扎着试图用血剑割破网线,可是大网越收越紧,自己根本举手艰难,看来这次血剑也帮不上忙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厉声喝问着,宇文凌烈高傲的气势丝毫不被困网所压,心知他们要活抓自己必定是有所顾忌,而且这次或许能见到幕后主谋的兴奋早就高于一切,连自己的生死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执网几人一阵沉默,两个锦衣人只是怒极生恨地死瞪着他,最后才抛下一句:「等你死前你就会明白我们是何方神圣了……」
「是吗?看来上次的折兵损将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你主子很生气吧,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帮手……想你回去也受了不少的活罪吧!」宇文凌烈一眼就看出那锦衣人眼中的恨意,脑袋略一转动,便也知道他与这锦衣人的仇是怎么结的了。
「你,你还敢消遣我!」锦衣人闻言更是头上生烟,几乎就想一剑刺向宇文凌烈,但刚举手,另一人已经拉住:「二号,你不记得主子的吩咐吗?要活的,毫发无伤!」
听到此话,锦衣人怒颜一变:「哼,就让你活多一些时日,等见过主子后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宇文凌烈立刻明白自己在没有见到主谋前绝对会是平安无事,心里更是得意:「那好啊!我等你,但现在你是否应该放了我,你的网如此坚韧让我好生难受,皮肤也划破好几处了,你主子不是要我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面前吗?」
「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锦衣人又想冲上前给宇文凌烈一通教训,不过他的同伴,另两个紫衣人之一倒是开声了。
「二号,稍安勿燥,跟主人办事这么多年,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吗?既然宇文公子说他辛苦,就让他出来吧!」
「可……」锦衣人还没说完,就见两个紫衣人同时出手封住宇文凌烈几个要穴让他动弹不得,打开网扶宇文凌烈出来后,血剑也被他们拿走,怎么看宇文凌烈现在也是废人一个,毫无还击之力了。
「这穴道能封住多久?」
「五个时辰要重新封一次,不过这个实在麻烦,到前面的庄子拿软筋散吧,那个比较好用!」紫衣人可真是设想周到,让宇文凌烈苦笑连连,穴道被封他还不怕,就怕这软筋散!
「就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我们也能轻松一点!」锦衣人笑得阴险,扬手一招,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普普通通没有特色怎么看都是不会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看来这次他们是等自己好久了,布局这么完善,可是为什么这个主人会选在这时暴露自己的身份呢?宇文凌烈陷入沉思中,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抬进马车里运向不知名的前方……
等到马车离去,路旁突然又钻出一人,这分明就是先前的酒馆掌柜,只见他一扫先前的殷勤嘴脸,严肃之极的眼神直直盯着马车完全消失在眼前后,他立刻拿出袖里一个类似烟火的物体向上抛去,转眼本是晴朗的天空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流红,不注意很难让人发现异相,堂柜看着天,好一会看到另一抹流红出现,他才安心地回去自己的酒馆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