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就挥霍,“我是一疯狗,拼了。”
还让元宝用爪子沾着墨汁留印,忒摆有气势。成功地在我们屋营造了地狱气氛。
这一个多礼拜来,我把这辈子的苦头都积攒着给吃了,培训课程一顺儿展开,语言、音乐大伙儿基础差不多,我天生一伶俐,光芒遮掩不住,开口把“大刀倒吊吊大刀”说的贼溜的时候,臧关陌还在那头“刀、刀……”个没完。
唯独跳舞,基本就忘了还有我这号人,也成,越忽视我,我还就越来劲,猛了头的躲在单间里头苦练,进步这玩意儿,其实自己心里是有谱,每当尸体似的趴在地板上再也不想动弹时,脑海里就是靳蠡他们吃惊的脸,阿卡掩盖不住的赞许,臧关陌笑得肆意飞扬。
基础教学带我就看了一遍,靠,被阿卡那神人点拨过,我缺的不是理论或技巧,只是时间和累计,带子塞给元宝练牙,小东西,也就它有良心,哪儿都不去地陪我,无聊了学我摇摆几下,不然就趴着睡觉,闾丘有空摸摸它的肚子,然后上网找宠物减肥的资料。
本以为丰富多彩,却根本就是一枯燥,白天培训一完,吃了饭,臧关陌就跟提审犯人似的拎我上大B,丰随有几次好奇得想加入,都被拒了,挺不爽的,说你们俩搞小团体啊。
臧关陌说,是啊,怎么了,我就乐意跟他一块儿。
我一路傻笑,等眼前看见lajors低调的妖娆时,抽着筋泪流,基本上这条命是要栽在阿卡手里了。
就这样,在白天的苦练和晚上的特别小灶中突飞猛进,臧关陌压根一变态,每晚我的样子越残缺,阿卡眼里的凶光越凌厉,他就越乐,骚劲满处飞驶,酒吧有个叫maya的驻唱丫头迷他不是一宿两宿了,那春意荡漾,秃子都能长出毛,谁们看不出,人丫头为他把班都给换了,成日陪着笑脸讨好,臧关陌也就是缺,对人没对我一半好,怎么着也看不出有意思,你没那心思也别拿人小姑娘逗乐啊,每跟着阿卡从后门回酒吧,就见洋鬼子漾着骚笑跟maya斗嘴,不给人希望也不断人念想,妈的,缺德成这样,你也算枭雄。
“吃醋了?”停在大本营门口,臧关陌下车搀我。
我早没活气了,一整个肩膀搭住他,“吃了,今晚吃虾仁时,我蘸了不少醋,就好这口。”
“呲——”他舔着牙笑,元宝一听我俩声音,从不知谁的房里窜出来,乖巧地呆在门前等。洗了澡,臧关陌边给我按脚脖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酒吧里谁谁谁的趣事,我起初还津津有味,听久了那叫一烦闷,都什么乱七八糟人啊,赌钱的嫖妓的,这世上蒸馏水族就剩我了,“你跟那儿玩挺熟啊。”我打量他。
臧关陌的睫毛特长,垂着头也看见阴影一片,他站起身拍拍我脖子,点燃一根烟,“每晚上泡在那儿,还能不熟?搁不住我这张讨人喜欢的脸啊。”
切,我一扑一扑的,想掐了他烟,未遂,反倒被他喷了好几下,“不过,那都是表面的吧?啊啊?没跟我一块儿开心吧?啊?”
他躲着我的扑腾,要笑不笑,“你真这么觉得?”
“用觉得嘛,我脑子这么好使,你跟谁还能得劲?”我顿了一顿,“臧关陌,跟你说真的,酒吧那些人除了阿卡,你可别深交,没好主儿。”
他深吸了口烟,掐灭,大笑着往浴室走,“洗澡了,洗澡。”止不住乐似的,笑得很温暖,回头冲这儿,食指放嘴唇上,飞个吻。
我一呆,没能反应过来,就见元宝冲那方向一蹬肥腿,神魂颠倒,爪子也回个吻。
“靠,是给你的嘛!”一把拎住元宝的耳朵,小没长眼的,愤怒死我了。
——SEXY是只狐狸,老又风流。
这话出自一张性感的嘴,臧关陌边说边用手肘捅我,觉得玩弄我挺有意思,真他妈不上道。甭管谁问,他都摆出巨丑恶的嘴脸,焦旸?谁管他啊,巴不得他落选,竞争对手少一个好一个。
听多了,我比针眼还精致的心窍坑坑洼洼,斜起眼珠子,你真心流露吧?
神色怀疑,性焦的白眼狼,臧关陌血从喉头喷,估计这辈子没遇上过这么狼心狗肺,说给阿卡听都得骂他瘟生拖累人,拳头笔直飞上来。
难得空闲,大伙儿聚在林一林二的屋里,SEXY剪辑了一张世界各国当红BOY BAND的现场精华,搁碟片机里播着,充当背景音乐,大伙儿三两成群在聊天。我坐在沙发上,眼神飘到窗户边,臧关陌和丰随并肩站那儿说着话,风把丰随身上的白衬衣吹得飘飘洒洒。
臧关陌对他挺有好感,纯哥们的那种,不止一次跟我耳边唠叨了,说丰随是个模子,有血性有脑子,重要的是懂手腕却不虚假,我觉得这话有点儿过,要论脑筋没人能及得上焦家小青年,丰随的通透纯粹被靳蠡给衬托的,那孙子忒阴了,卯准我和林二实力最弱,成天踩我俩痛脚,就怕谁不知道他欺负弱小。傻逼,我鄙视。铲除异己无可厚非,你也含蓄点儿,哪天我死了,就算不是你杀的,也背最大的黑锅,标了准的傻逼。
“焦旸,过来坐,给你算命,”闾丘拉开我的左手掌心,“不错嘿,事业线纹路清晰。”
“是么!是么!”瞬间,跟前就剩闾丘白衣飘飘,飘成心爱的大钻石,“我是不是能特有钱?几岁发财?能买上大别墅么我。\"
闾丘打我脑门,我顺势反握,来,给你也瞅瞅。
会么你,别瞎看。他笑着随我。
我别的不会,光看出一条来,准着呢,错不了。
什么啊。
靳蠡那阴人挺感兴趣的,伸长了脖子过来,估计他是一情盲,我也不避讳,看着闾丘眼睛,意味深长,“感情线哪。”
闾丘的笑容一下变得僵硬,唇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不忍,“是啊,你看,”翻过手掌向着我们,“……断的。”
我心里一咯噔,本能抬头找sexy的身影,他正特有滋味的弹下巴,视线焦点,我随着看,眼珠子差点裂飞,元宝窜在柜子上冲着哈姆太郎瞪视良久,终于被敌人完美的笑容激怒,一伸爪子,决斗了决斗,噼里啪啦把人推倒,还狠狠踩上一脚,为贺胜利,屁股一扭,后腿一抬,居然滑个poping里的碎步。不伦不类,人模鼠样,还骄傲的很,骄傲的很它。
我的汗顺着额头就下来,SEXY笑得打跌,回头找我,“它跟谁学的啊,焦旸,谈一下吧。”
和sexy谈完后,我蔫头蔫脑的坐在花园里发呆,太阳直晒,那叫一热,汗水湿透了背脊,一想到今后的苦,我真想偷偷溜回屋子,行李一收拾,我他妈偷了臧观陌的钱包,我跑路,老子不干了。
什么狗屁理想,这原来就不是我的地盘,误打误撞,不乐意了干吗耗在这儿累得不像人样,干吗就为了那个谁……那个谁……
靠,那个谁晃着膀子走过来,上身赤膊,还有人比他更爱骚么,勾引我吧……就是勾引我了,打好久以前就存着心的。
我迎着阳光一眯缝眼,心里骂咧的话茬都接不上了。
“呐,”,臧关陌属狗的,就喜欢蹲草地上,两手往身边一撑,扔了罐冰水给我,我也不含糊,打开往嗓子里灌,这天热的邪行,一蹭臧关陌的胸膛,特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