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真的吗?”司朗的表情带着古怪的笑意。
“你有事瞒着我?”就是这个笑容,古里古怪像在“得意”什么似的,顗业神探查到一小条“蛛丝”。
“你要不要尝尝汤的味道?”司朗很难得的舀了一小匙汤扮起无辜。
“它好烫,你帮我吹吹。”顗业看了看司朗故作镇定的表情说。
嗯!顾左右向言它,这不像司朗会做的事,肯定有鬼,顗业神探又发现一小道“马迹”。
“你真的没有事要跟我说说吗?”趁着司朗正以极可爱的样子将汤吹凉,顗业紧迫盯人的再问一次。
“我没有什么事要说,汤吹凉了你快尝一下。”司朗将汤匙举到顗业嘴边。
“嗯!”顗业二话不说张口把汤吞掉,顺便偷亲一口司朗微微发热的颊。
“如何?”不知是因为炉火的热或是顗业的情,满脸通红的司明问。
“一级棒!汤好人美。”顗业迸出满心的由衷赞赏。
“少灌迷汤,去洗手等吃饭。”放下汤匙的司朗极不好意思的推开自家的厚脸皮冠军得主。
一顿饭下来,顗业很专心的注意着司朗,不是错觉……司朗真的“怪怪的”。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不舒服,甚至于不喜欢这种老是被司朗瞒住什么的感觉,可是司朗偏生又喜欢把事都藏在心里……
西线无战事,和平常一样,外头依然冷的要命,冬天嘛!温热的被窝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半夜,半清醒半模糊状态的顗业听到一阵很细微的说话声和什么东西咕噜几声,三更半夜不睡觉,司朗是在做什么?
做恶梦说起梦话吗?大手一伸将司朗搂进怀里,不怕喔!有他在,妖魔鬼怪不准来。
声音停了十秒钟后又悄悄地响起,自他的胸前。
因此,顗业醒过来了。
“……再忍忍,天就要亮了,再忍一下,马上就吃早餐了……咕噜咕噜……再忍忍,天就要亮了……”
乍听之下,顗业真的很想笑,他总算是知道司朗为什么“怪怪的”,同时,他也知道该怎么做,被子一掀,顗业快手快脚的下床套上衣服往房门外走。
他的厨艺普普,和司朗同居之前全靠外食养活自己,但是,再怎么样都还会煮泡面。
炉上一小锅水正在加热中,撕开两包肉燥面的袋子,翻出冰箱里早就切成段状的小白菜和蛋架上的两颗蛋,水一滚就全部加进去搅和一阵,浓浓的味道就挡不住地飘散在屋子里。
可恶!
压着肚子催眠自己的司朗破了功,暗骂一声马上跳下床。
“你也饿啦!”顗业神机妙算的朝怒气冲冲跑出来的司朗招招手。
他将锅里的泡面分成两个小碗公,小的那碗给自己,大的那碗给司朗。
“唔!”含糊的应了声,司朗接过那碗“罪魁祸首”,恶狠狠的把它吃进肚里。
“慢慢吃,我不会跟你抢。”晴自窃笑的顗业抓到司朗脸上一闪而过的挫败和强烈的怨气。
美味的宵夜绝对是谋害身体的强力凶器,这一点从司朗的脸色就可以得到应证。
夜半的分享温暖了胃,解决一个谜,顗业极满足的将餐桌收拾一下搂起一言不发的司朗回被窝天堂,在习惯的位置相契相合。
“司朗都是骨头,抱起来不舒服。”黑暗中,顗业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什么?!即将进入梦乡的司朗犹如挨了记闷棍般清醒。
“全都是你害的!”先给顗业一个毫不留情的无敌肘撞再翻身把被子卷走。
“喂!你怎么……什么叫做‘全都是你害的’?我又没做什么。”失去温暖的顗业紧贴在卷成“蛋饼状”的司朗身边叫道。
他有做什么吗?
难不成……?!上星期三晚上……?!
“司朗,不要记恨嘛!上次是我随口说说的,我没有嫌你肥啦!我只说你肋骨上的肉是软软的嘛!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唉!你别这样嘛!”顗业努力钻进“蛋饼”里。
“都是你害的,怕你不喜欢……不能吃火锅、不能吃太油、更不能吃宵夜,每天只能吃一点点还要拼命运动,我做了那么多,你还嫌我抱起来不舒服……走开,不许碰我!”司朗把形同蛋饼皮的被子卷的更紧。
“对不起嘛!司朗不管变胖变瘦我都喜欢啊!因为司朗再怎么变都是我的司朗。”顗业巴着被子苦笑。
静默三秒,外头的风听起来很冷……。
“真的?”只露山半张脸的司朗探出一只手摸摸顗业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
“真的,不管你变的如何,我都喜欢。”满心的爱意浓缩成一句甜言,顗业做出发誓的认真表情。
司朗微微的漾出笑意,放开了被子的一角迎进被冷空气冻了五分钟的顗业,相拥的温暖驱走寒冷。
“明天下班早点回来,我们吃沙茶火锅。”司朗悄声说。
“要放很多很多鱼饺、丸子和肉片。”把司朗抱的紧紧的顗业附议。
“……”司朗缩成球状转过身背对顗业。
“喂!别装死,我听到了,什么叫‘我一定要把你喂到肥死。’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顗业戳戳在被里偷偷窃笑的人说。
谁来还他一个纯洁的司朗?
呜~!司朗被带坏了啦!
**凡◇间◆独◇家◆制◇作**
减肥疑云一过,两人又恢复到和平状态,然而,花无百日好,这个状态在这几天起了点变化,而且越接近“某日”情况越诡异。
司朗望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半,最近他发现……“塞车”真是个讨人厌的词。
在顗业眼里,对“挚爱”是如何定义呢?
手上的刀不停,奇形怪状的青椒转眼成丝,满满绿意盈了一盘子。
六点就从冷冻库拿出来的油腌牛肉早已退尽霜华,一块肉在沸水中载沉载浮,好像他的爱情起浮般不定。
不是他很奇怪,而是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吧!
明明握在手里的幸福是附上二十年保证书的,可是心里仍然不踏实,总会想东想西,深怕哪天挚爱的那个笨蛋一出门就不回家,为什么会这样?
拿起又湿又热的牛肉,手持利刃面无表情的将它分解。
他不喜欢切肉,总觉得朝生肉一刀划下去的感觉很血腥,还没有和顗业住在一起时,他几乎是不对生肉类出手,要吃宁可出去吃。
但是,“意外”会被称为“意外”总是有它的道理。
一个小小意外让他不得不穿起围裙、拿起汤勺掌理起家里小事。
就连对肉类的调理也因为挚爱的笨蛋不经意的一句“你做的比外面买的好吃!”从此万劫不复,心里的坚持退了百舍不止,宁可忍着自己满胃辛酸上超市买血淋淋的生肉回家腌好再川烫,等肉被烫熟后再做处理。
最近他的脑子里常转着“为什么自己非得一退再退,他挚爱的那个宇宙无敌大笨蛋又不见得知道……”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想的他的头都痛了。
“听说有名的厨子都是男人。”……第九百五十一次司朗说服自己。
看着炒锅热度上升,倒油下青椒的动作像做过千百敬般流畅,手上的锅铲迅速的翻动锅里的鲜绿。
作菜对他来说就像做实验,自从学会煮饭后,食谱这种东西他就不再研究,每道从他手下制出的佳肴都是靠他的直觉“试”出来的,每次做每次味道都不同,嗯!这……就是说,“千万别看制作过程!”
因此,司朗非常不喜欢作菜时顗业在旁边看,因为在他心里有一块小小角落很脆弱,很怕只要顗业看了后不敢吃,他会因此伤心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