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白若泉顾不得此刻的处境追问:“你既然明白又为什么将科题丢掉!还被别人捡去贩卖!”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残月复杂的望着气急败坏的白若泉回答:“我不愿用这种手段得到不该得的东西!我们相爱……但不能爱的没有尊严!”
“……”闻言沉默了许久的白若泉,突然万般柔情的执起残月的手,用充满吸引力的声音承诺:“残月,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抛弃所有的名利,和你远走高飞!”
“可一切都太迟了……我们来生再做对鸳鸯,斯守长厢……”残月翻手握住白若泉,慷慨激昂的立誓!
在一边看的直翻白眼的应天逸等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斩你们了?!”高景郁挑挑眉,懒洋洋的反问。应天逸同时赞赏的对他点了点头,但接下来……
“白啸不是势力吗?干脆朕就给你们赐婚!看他还有什么不满!”
“什么?!” 应天逸率先失声大叫,一把扯起高景郁的领子:“开什么玩笑!你竟然给两个男人赐婚!”
“有什么关系?他们相爱就好啦!”
“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
“也不是错啊……”
“前朝从来没有给男男赐婚的先例!”
“那就从朕这里开始好了。”
“你——”鸡同鸭讲的应天逸终于恼羞成怒了!
“啊!反对暴力!而且朕还是病人吔!”
“您么健康的样子,只会是脑袋不正常!正好微臣替您修理一下!”
“等等!不要啊!”
“乖乖过来!我不会打脸的!”
“不要!身材也很重要的!”
“……”
“朕明白了……你终于明白在容貌上难以胜过朕,决定要以身材取胜!所以要先毁坏朕完美的曲线对不对!”
“……”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
“哇啊啊啊啊啊——住手啊!”
一边,许亭欢很刹风景的走到紧紧倚隈的两人身边,示意沉醉爱河的白若泉过来一下。后者莫名其妙的跟过来:“许护卫有事?”
“一点小事……”邪邪凉笑着,许亭欢把拳头纂的喀喀作响。
“什么事?”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许亭欢,白若泉皱眉问道。
“是回报。”许亭欢运起力道。
“回报什么?”白若泉更加不解。
“回报你害我连改四百二十多份试卷,写到手抽劲为止!”许亭欢言罢出手……
更远离战况的地方。
“谢谢你带我进了皇宫。”残月趁白若泉“在忙”,跑过来对一直奋笔疾书的史官道谢。
“……”笔下不停,史官只是抽空对他点了点头。
“你在写什么?”残月见状好奇的探过身子……
“……X月X日,皇上赐婚于两男子,开史上之先例。丞相等用‘激烈’的方式表示赞同,而护卫更采取难以理解的手段向新郎表示祝贺……”顿了一下,史官本着敬业精神评论:“……太史公曰:此类行为常人休要模仿,切记,切记。……”
*全文完*
捕影记
宣祥七年,腊八节前……
丞相府
“好冷……”已是隆冬,万物凋零,天地间一片苍茫。就算裹着裘皮,许亭欢还是冷的发抖。但是,他还是得一边咬着牙根暗骂,一边继续站在应天逸门前颤抖。理由是——他真的不敢进去啊!至少不愿冒然进入……
比起一会儿要迎接的怒火烧身,他倒宁愿先在外面冻的凉快点再去送死。
懊恼的瞟了一眼手中的黄笺,许亭欢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迈开僵硬的双腿,壮士断腕般推开了应天逸书房的调花漆门,扑面而来的暖风不但没有使他有复活的感觉,反而加深了他对回光反照的确信。
“相爷……”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搅正在为裱好的画题诗的应天逸,许亭欢在心里为那副画紧接着的命运默哀……
“嗯?”淡淡的由嗓子里呢喃出声,应天逸身着一席雪白的貂裘,更称得玉面白暂无瑕。那天山雪莲般高贵的气质,仿佛再一阵风过就要背生双翼,驾云而去了。这样的璧人,这样如诗入画的场景,本不该被打搅,只应遥遥欣赏的……
但,自暴自弃的挥挥手中的黄笺,许亭欢用暴风雨前的冷静接口:“你的信。”
“噢?谁给的?”笔下不停,应天逸正写到文思泉涌之处,只是随口漫答着。
“皇上。”
“……”笔尖一抖,那鹃秀傲骨的楷书果然像许亭欢预料的那样,偏了位。
“念。”顿了好一会儿,应天逸才吐出下一声吩咐,但口气恨不能将高景郁拆吃入腹。在心里感叹着拿人家的手软的许亭欢,很认命的开始照本宣科:
“天逸啊`~~~今冬好雪,四海生平。朕久居宫中,远离百姓,以为不智。故,愿效仿前朝,微服出寻,文武百官,一律不准告之!另,你要是愿意跟,朕倒也不反对哦~~~”一口气念完,许亭欢趁爆发前的空档时间先一步捂上耳朵……
“喀嚓。”是笔折断的声音……
“他先在怎么样了?”紧接着是应天逸平静到令人背脊泛寒的冷哼。
抬眼望了望门外的太阳,许亭欢闲闲的回答:“大概快出城了吧。”
“呲啦——”
应天逸的玉手本能的收紧,许亭欢见状同情的摇头,可怜了这幅丹青啊!是难得的传世佳作。若是后人知道这些宝墨贵迹毁掉的原因,不知会不会恨自己啊!
“……备马……”沉着俊颜,由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应天逸开始整理自己简单的衣物。
看的呆掉的西亭欢不敢置信的问:“相、相爷?!”咽了口口水,许亭欢希望自己真的是冻花了眼:“你难不成还真的要跟去胡闹啊!”
“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应天逸没好气的骂道:“谁跟他一样假公济私啊!我是去把那个死皇帝给抓回来!”
“其实抓不抓回来……他也一样是游手好闲的……”小声的反驳着,许亭欢转身顺从的牵过马来,快的令人怀疑他早有准备。
“我很快回来。”丢下一句话后,应天逸腾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由丞相府策马而去!
很怀疑的望着他的背影绝尘而去,许亭欢命苦的叹了口气,一回头,却正看见奋笔疾书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史官!
“X月X日皇帝携丞相微服私巡……”
看到他所写的,许亭欢不解的反问:“相爷只是去追皇帝回来,你想当然的写什么?历史可以杜撰吗?”
史官划完最后一笔抬头懒洋洋的看了看许亭欢,高深莫测的回答:“放心,我写的一定会发生。”
“……”被他凉凉的语气甚到的许亭欢回退半步喝问:“你、你该不会动了手脚吧!”
“……你说呢?”一阵邪笑,史官缓缓的合上册子……
***
城门处,商贩云集,熙来攘往,一派胜世繁荣的景象。但,这种平静并没有保持多久,只听遥遥的传来一阵动地的马蹄声,接着是滚滚的尘埃飞扬而起,一匹神俊的好马四蹄踏风的疾驰而过!
“闪开!”速度冲散了那清雅的呼喝,众人只看见那马背上白衣袂袂飘然而去,便只剩下一缕烟尘了……
“……”足足呆滞了三分钟,久经考验的京师百姓们又恢复到日常生活中去了。开玩笑,要是神经不够坚韧,谁能在京师这个是非地混下去!再说,自从煌聆帝登基已来,哪天不热闹?习惯就好~~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