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持着一杯威士忌酒杯,一脚跨进宽大的按摩浴缸,池中的水因承受他健壮身躯的容量而骤然溢出大量的水。他以一种帝王的姿态,将双手敞开,头往后微仰的靠躺在缸沿处,享受着浴池中水流回旋的按摩。
于萱望着他在池中的修长身躯片刻,原想转身离开,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又响起:
「妳是机器人吗?非得要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过来帮我搓背!」
于萱微撩起长洋装的裙摆,斜坐在池边的瓷砖上,当她伸手准备拿起海绵时,霍培豪的大手掌忽然擒住她的手腕,一个粗鲁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拉进池里。
「啊!」于萱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和衣被拉进浴缸里,全身都湿透了。
她一落水,他一个伸手将于萱由盈满水的浴缸中捞起,不耐与强忍怒气的将她拉往两腿之间,双手紧掐她薄弱的双肩,冷漠无情的声音再次传入于萱的耳中:
「妳不下池子里来,怎么搓背?」
「我……」她将湿漉漉的长发往耳后抚顺,畏缩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地试图解释。
「说话啊!不要像个小媳妇似的,我欺负妳了吗?」他攫住她的下巴,怒光闪闪的盯着她。明明就是在欺负人!于萱轻咬着下唇瓣,咽下委曲道:「对不起……」
在他阴沉着脸转过背之后,于萱连忙转过身拿起海绵,倒了些许的沐浴精在其上,然后跪在他身后,为他搓背。
他的背宽阔而结实,健康的古铜色皮肤配着他一身毫无赘肉的身材,在在都说明了他是一个充满精力而果断自信的人。
于萱的小手轻柔的在他背脊上来回搓洗,然后又用一双柔荑汲水,帮他冲流掉泡沫。
但这样柔顺的动作,施在阳刚的电培豪身上,立即就勾挑起他满身的欲火。
「住手!」他低喝一声。
她含着忧愁的澄澈眸子,幽惧地凝视着他旋身过来的冷酷脸庞。
但是,这回于萱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双饱含欲望的眼眸,肆无忌惮的扫射她因湿漉全身而将衣服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并将目光集中在她若隐若现的蓓蕾上。
「你——你要干嘛?」她惊惧的发现自己此刻的样子,已来不及了。
「欲火既然是妳挑起来的,当然妳就得负责给我灭!」
话甫落,他随即一个起身,粗鲁的将水中的她凌空抱起,走往洗脸台。
「我没有……」于萱惊惶的挣扎,深怕他在盛怒下伤害她。
他将她抱坐在两个洗面槽中间的大理石面上,粗暴地拉起她的粉蓝色湿洋装,用力扯掉她的底裤,他精壮的臀部强势介入她的两腿之间。
「不要——这样——」于萱推拒着他,顿时血色全失。
「不要?」他冷酷的脸有不容她抗拒的紧决。「对久别的新婚夫婿的第一次求欢,这就是妳的回答?」他拉下她的洋装拉炼,然后扯下她上半身的衣料、胸罩,两只白嫩的丰乳相继弹跳而出,他粗糙的手毫无怜惜的挤捏她柔软的肌肤,雪玉般的胸脯立即出现五指的红印……
「你要做什么——」她张大惊惶的眼又问,恐惧的看着他因强忍欲念的冷闇眼眸。
「做什么?当然是做夫妻间爱做的事!」他挺腰往前,残忍的强行进入她……
「不……培豪,不要这样对我……」她喊出破碎的话,试图阻止他狂兽般的行为。
但他充耳不听,一意孤行的占有她。
她用力的推他、抓他、拍打他,甚至尖声高叫,都无法停止他狂猛的占有。
虽然才短短的二十分钟,但于萱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她刚才的挣扎已在他肩膀、胸肌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在他激烈的过程中,她几欲昏厥,所以才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指甲抓痕。
当他宣泄完,就一直将头埋在她柔嫩的胸前,双臂紧搂着她娇小的身躯,然后静止不动。看他一直紧抱着自己,在她胸口吐纳着尚未平复的热气,于萱慢慢地轻抚他汗湿的黑亮发丝,却瞥到他肩膀上的抓痕,难过担忧的用手指轻触他的伤痕处,哽咽着喉头呼唤着:「培豪……」
她微弱的呼喊并没有引起他的反应,但在此时却感觉他全身在战栗着。
「你这样全身湿淋淋,会感冒的。」于萱温柔的搂住他赤裸的身躯,在他方才如此残暴的对待自己后,她依然婉柔的环抱他仍埋在她胸前的头,无视自己也是一身的湿漉与寒颤。
忽然,他一个抬头,一双充满痛苦与悲怆的眼眸,撞上了于萱水灵灵的深邃眼瞳。
于萱呆愣住了。
由自从与他重逢至今,看过他冷鸷、阴暗、自信、果决、轻蔑的不同眼神,但就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眸,他凝视着她眼眸深处的瞳眸,透着强烈的伤痛与复杂交织的神情。
「培豪……」当她想伸手触抚他充满痛苦线条的脸庞时,他忽然一个抽身,骤然离开她身躯,转过身背对她,并粗嘎的低喝:
「出去!!」
于萱自台面上滑下身来,随手拿来一条大浴巾遮掩身体,看到他双手紧握拳头,全身的肌肉因强忍的情绪而浮上青筋,结实的肌肉还因而抖动着。
在于萱欲走上前去时,他冷峻的又大喝一声:「我叫妳出去!」
随后径自走入浴缸池内,水花又四溢出来。
在犹豫须臾后,于萱缓缓走出浴室,在更衣室里换下已不忍卒赌的湿洋装,回到卧室弄干一头的湿发。
而在浴缸内的霍培豪,双手依然因凛栗而紧握。
老天!他从来没有这样残暴地对待过任何女人,而这柔美、婉约的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他知道这复杂的愁绪与悲痛的心情皆因明天即将来临。
每一年的这天是他此生最伤痛、最惋惜与仇恨满腔的日子。
不!他不能心软,绝不能!十五年来等的就是这一天,他要她付出任性的代价!
并且,绝不手软!
***
清晨的光线透过灰褐色云层,射下微弱的光晕,阴雨绵绵的各雨,让人在心口上压上一股说不出的郁闷。
昨夜霍培豪并没有下来与于萱用晚餐,他自浴室出来后就进入他的工作室工作。
他这间工作室一样有着高科技的现代化设备,卫星视讯、电话样样俱全。工作室不时传来他连接全球分公司的英文对话,与敲打计算机键盘的声响。
他整夜浸淫在工作中,而于萱也眼睁睁地看着床上头的帷幔到天亮。
早晨梳洗完毕一下楼,就看到霍培豪穿著一身黑西装,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她审视自己身上的白洋装与黑色毛线外套,不禁惨然失笑。
看来,不只两人的心情失去色彩,连衣着都不约而同的失去颜色。
在他未回家的这十天里,于萱从刘妈口中得知不少霍培豪的生活习惯,知道他早晨起来一定会先喝一到二杯的黑咖啡,而且要现研磨的顶级蓝山咖啡豆,然后才开始吃早餐。
所以当她下楼时,很自然的在厨房中忙碌这些事,于萱希望他能喝她亲手磨煮的咖啡。
但当她端上精心煮好的咖啡到霍培豪面前时,他却看也不看的转向刘妈说:
「把这杯到掉。刘妈,我今天喝柳橙汁。」
这话把于萱的脸顿时变为惨白!他不只冷漠依旧,还给她残忍的难堪。
「好的,先生。」深知他脾气的刘妈,也不敢为于萱讲情,连忙取走咖啡,倒一杯柳橙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