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妳怎还说这些硬气话?妳性子外柔内刚,师兄最是清楚,可却不希望妳因此毁了一生幸福。
「这误会交给师兄去解释清楚,妳在这儿平静心情,等会儿师妹婿回来时,妳就别与他恼火了。」上官清风最是了解她,当下急急交代,随即不顾她的阻止,飞快追了出去,就盼敖澔能冷静下来好好听他说。
唉……原本开开心心的,怎么最后却变成这样呢?真是头疼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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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一冲出房间来到偌大的庭园,敖澔连声诅咒,早在自己一出口「休离」两个宇时,心底就万分后侮了!
外头,滂沱大雨已停,只是天空云层依然阴霾浓厚,宛如他心情的最佳写照,地上一摊摊的小水漥更是被他愤怒的重重步伐给踩得水花四溅,啪啪作响。
「该死!」仰天咆哮,敖澔痛苦万分地鄙夷着自己。
为什么她都承认自己偷人了,他却还是后悔着说出要休离她的话?是因为他爱着她,不舍得她离自己而去吗?
对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竟然还心存爱意,眷恋不舍,他真是个没用的……没用的……
「混帐!」怒吼唾弃自己。
「你确实是!」满含赞同的清朗嗓音自他背后响起。
敖澔全身一僵,迅速回身,就见那个「奸夫」竟然不怕死的尾随他而出,还一脸责备的直指他是混帐,当下熊熊妒火再次狂燃,冲上去就要给这夺人妻的王八蛋一顿好打。
上官清风可是习过武的高手,当下身子微侧避开冲撞,同时大掌顺势往敖澔肩上一搭,就见他瞬间像是被五指山给压住,再也动不了。
「别冲动!好好听我说。」摇着头,实在好气又好笑。唉……竟然误会他和师妹的关系,这敖澔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无耻奸夫,还不快放开我?」敖澔愤怒吼骂,只觉肩上被压着千斤重担,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
「劝你一句,你若再骂一次奸夫,就永远也别想和师妹合好了!」上官清风忍不住怜悯叹气。
他那声响彻云霄的吼骂,传到内房绝对是没问题,这下师妹听了肯定更气恼,帐上又加上一笔。
师妹?
简单的两个字像似一枝飞箭划破层层红雾,让理智得以冲出一条血路,重回他几乎快被炉火给盘据的思绪,敖澔急声喝问:「你说师妹是什么意思?」
知他终于冷静下来,上官清风这才松手收回,微笑道:「我和秋澄是师兄妹,你明白了吗?」
「我没听说秋澄有师兄!」肩上压力一松,敖澔立刻旋身狠瞪着他,脸上有着满满的质疑。
「以前没听说不代表没有!师妹性子向来低调内敛,若非心中极重视的人,她是不爱跟人聊自身私事的。」淡淡睨觑一眼,上官清风忍不住摇头,「事实上,师妹今天还特地要我多留会儿,等着你回来要介绍我们认识,只可惜……」未臻之意,不言可喻。
怎、怎会这样?难道真是他误会秋澄了?
明白上官秋澄性情确实如眼前男子所言,敖澔越想越是心惊,隐隐察觉自己似乎真的误会了什么,可师兄妹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该有那种暧昧举止才是!
「就算是师兄妹,既非夫妻,岂能脱光鞋袜,赤裸玉足任由你碰触?这也太超过了!」心中依然存疑,他含煞冷笑质问。
「你不知师妹每逢变天就犯疼的跛足吗?」剑眉微皱,上官清风耐心解释。
「我只是在帮她按摩,好减轻酸疼。」
是了!他急着赶回府,不也是要帮她按摩的吗?可是……
「你既非秋澄的夫婿,两人又非孩童,难道不知这种亲密碰触是极为失礼又不宜的吗?」忍不住心中护意,敖澔咆哮怒吼。「我是秋澄的夫婿,全天下只有我一个男人能碰触她的身子,就算只是一小根手指、一小截肌肤都是一样,只有我能碰!」
这男人……醋劲好大哪!
万万想不到师妹嫁了个占有欲这般强的男人,上官清风闻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愤怒神色好一会儿后,终于轻缓开口了--
「师妹脸上的伤和跛足是我的责任,我只想帮她减缓不适,好弥补自己的过错,让自己充盈着罪恶感的心能好过些。长久以来,师妹一直看透我这种心思,无奈之下也只能随我,若你真要想得那么龌龊,我也无话可说了。」
「你说秋澄的伤与跛足是你的错,这是什么意思?」听出话中似乎另有隐情,敖澔不解询问。
「难道你以为师妹是天生就这样?」苦涩一笑,上官清风脸上有着浓浓的自责。「她今天会破相、跛足,完全是因为我才被人所伤。」
「有人伤她?」想到她被人害成这样,敖澔只觉--阵心疼,忍不住怒火上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伤她的人是谁?告诉我!」若有机会,肯定要帮她报仇,在对方脸上划个十几刀,再打断双腿,直接丢到山沟喂野兽。
「那人是我的责任,总有一天,我会解决她的。」神情涩然,不愿再多说,上官清风看得出他是真在乎师妹,这才安心漾笑。「总之,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和师妹没什么了吧?」
「谁知道你们是否真是师兄妹?也许是你编出来欺我!」虽已有几分相信,可敖澔心中还是有些质疑。
这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
上官清风啼笑皆非,心底正盘算要怎么让他相信之际,忽地--
「哈!这不是清风吗?」
远远的,敖老太爷本要来找上官秋澄闲聊,没想到才踏进清秋院就见到许久不见的熟人,当下兴高采烈直奔过来。
「清风,自从你师父过世后,老人家我就没再见过你了。你这小子来无影、去无踪,到底都跑哪儿去了?你是来探望秋澄丫头的吧?难得碰到你,记得多留几天陪老人家我小酌几杯啊!你知道的,老和秋澄丫头喝茶也不是办法……」
一连串问话哇啦哇啦流泄而出,丝毫不见打结咬舌,开心得不得了,让上官清风只能连连微笑以对,还没来得及回话,敖澔已经率先开口抢话--
「爷爷,你认识他?」
「当然!清风是秋澄丫头的师兄嘛!他们师兄妹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可好了,怎么你不知道吗?」一脸莫名其妙,敖老太爷看他们两个刚刚在谈话,还以为他们早认识了。
「我怎么会知道!」咆哮怒吼,想到自己果真误会了秋澄,敖澔顿时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屋子里狂奔而去。
「他是怎么了?」傻眼目瞪他狂奔背影消失在屋里,敖老太爷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觉得自己被不肖孙儿吼得好冤。
无奈摇头,上官清风只得将方才的「偷人」事件大略说了一次,听得敖老太爷连声大骂活该,直到骂尽兴了,才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那个笨孙子,看来这阵子皮可要绷紧了!」车灾乐祸。
笑了笑,上官清风完全不予置评。
「喂!」手肘顶了顶年轻人,敖老太爷忍不住猜测。「你想,这回我家阿澔得熬多久?」
唉~~秋澄丫头不气没事,一气起来可是「深远流长」,连她那向来以死硬脾气著称的过世老爹,遇上她发恼都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哪!
「我只能说,师妹这回很恼火。」笑笑响应,上官清风还满想替敖澔祈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