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下可乐了!」哈哈大笑,敖老太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情拉着上官清风去找乐子。「清风小子,走!让小俩口自己解决,你陪我喝酒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急奔来到房前,见门扉紧闭,敖澔伸手想推门而入,却发现已被上锁,当下急得连连拍门叫人。
「秋澄,我知道我误会妳了,一切都是我不好,妳开门啊……秋澄……秋澄……妳开门啊……」满含懊悔呼唤,就盼里头的人儿能开门让他见她。
然而,任由他奋力拍门,呼喊连连,房内依旧一片沉静,连应也未曾应一声。
「秋澄,我知道那男子是妳师兄,妳没有对不住我,都是我不对,没有搞清楚就指责妳,我认错,妳开门让我进去向妳赔罪,好不?」
悔恨万分,没得到她任何响应,敖澔自责不已地忏悔道歉。「请妳出个声也好,就是别不理我!我是个笨蛋才会干出那种蠢事,妳开门让我进去,就算打我、骂我也好啊……」
不停责备自己、不停忏悔道歉,房内却仍旧没有任何声响,敖澔只能像唱独角戏似的,不断痛斥自己的不该。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他还不愿放弃,里头的人像似觉得他太吵了,终于冷淡开口了--
「你走吧!明天我拿到你的休书就离开。」
休书?她要他休了她?不!他不答应!
「秋澄,我绝不可能写休书的!」想到她打算离开他、离开敖府,敖澔脸色霎时苍白如纸,懊悔低吼,「只因我一时的误会,妳就这般绝情?我们的夫妻情分呢?妳不顾了吗?」
「夫妻情分?」上官秋澄讥讽反问:「当你指着我与师兄大骂奸夫淫妇、当你对我说出『休离』两字时,你可有想到我们的夫妻情分了?」
被堵得窒言,敖澔悔恨交加,低声坦言自己当时的心情。「秋澄,我……我当时是让护恨蒙了心,一见妳与别的男人在一块儿,我心里不舒坦,于是……于是就失了理智了。」要承认他一个大男人却占有欲强、爱吃醋,真是很丢脸啊!
闻言,房内的上官秋澄却是一声冷笑,随即淡淡道:「我见到含香姑娘抱着你时,难道心里就舒坦了?可我信任你,也没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控你对不住我,如今相似情况发生在我身上,你连问也没问一声就认定我不贞,分明就是不信任我!」
听她声调虽淡,话中语意却句句凌厉,从未见过性情向来淡然沉静的她,展现出这般尖锐冷硬的一面,敖澔心头莫名感到惊慌惶恐,只觉好似有种要被她逐出心门的不祥预感。
「秋澄……」心中惊疑,他还想继续忏悔求她原谅,然而才出声就被房内冷淡的嗓音打断。
「夫妻之间最重信任,如今你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无,那我们还做什么夫妻?我等你的休书,你走吧!」冷绝下了逐客令。
「不!不会有休书的。我信妳!秋澄,我错了,我不会再怀疑妳!我信妳啊……秋澄……」
悔恨求恕的话语不断响起,敖澔声声忏悔,说什么也不离开,然而这回,房内的人儿却再也不曾出声响应了。
第十章
话说自「偷人」事件过后,在上官秋澄寒到骨子里的冰冷怒火下,敖澔想再见她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所幸在他坚不写休书,加上敖老太爷与上官清风的苦口婆心劝阻下,上官秋澄并没有离开,依然住在清秋院里,只是怒气未消,谁来找她都行,就唯独敖澔,她是怎么也不愿见。
一连几日,就连上官清风都已离去好些天了,情况还是未见改善;这时,敖澔才真正明白,以前上官秋澄笑着对他说她是有脾气的时候,他为何会突然一阵寒了。
是的!她的确有脾气,而且还很硬!
平日温和淡雅,可若是被踩到底线,触犯到大忌,恼起火来绝对是不容小觑,而且还不是那种属于热吵一架就算了的,而是展开一场冰天雪地、完全漠视对手的冷战。
很悲哀的是,他,就是那个踩到底线、犯了大忌,如今被完全漠视的人。
情况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不见她多日,敖澔再也忍受不了,正打算直驱清秋院找人时,谁知才来到院落门外,却被机伶的冬儿给挡了下来。
「呃……少、少爷,夫人说……说不能让你……让你进去……」结结巴巴的将主子的意思表明,冬儿实在怕得不得了。
呜呜~~这些天,少爷脸色越来越恐怖,她再这样挡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少爷给赶出敖府的啦!
「妳敢拦我?」脸色一凝,敖澔横眼质问。
「冬、冬儿不敢,可是……可是……」快被吓哭,冬儿觉得自己好悲惨。两方都是主子,她夹在中间,怎么做都不对,真的好为难啊!
「不敢就好,让边去!」大袖一挥,迈步就要闯入。
「你若要硬闯进去,再惹秋澄丫头不快,小心她真的一辈子不理你了!」笑嘻嘻的调侃老嗓忽地自后头传来,让本要直闯而入的步伐硬生止步。
「老爷子!」一见人,冬儿霎时松了口气,感动得快喷泪。呜呜~~总算来了一个可以挡得了少爷的人了。
「爷爷!」回身瞪着笑眯咪的老人家,敖澔明白他说得没错,当下犹豫起来,可瞧爷爷笑脸,心中却又恼极。「您又来找秋澄?」
老实说,他现在对敖府内所有人都又妒又恨,因为除了自己之外,不管谁找上官秋澄,她都不拒绝。
「是啊!」得意点头,敖老太爷像故意炫耀似的。「找她下棋、聊天,晚上还要一起赏月呢!怎样?羡不羡慕?忌不忌妒?」
就算羡慕忌妒,也不表现出来让他老人家笑话!
怒然冷哼,就见敖府当家少爷神色难看到可以和阎王结拜,在老人家毫不知节制的得意大笑声中,俊脸含煞地掉头走人。
该死!看来得另想办法才行。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是夜,玉兔高悬,月光皎洁,清秋院的前庭挺热闹,小桌上摆着热茶、糕饼、点心,三张小凳上各坐着人,大家边赏月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话。
「秋澄丫头,妳真打算气我那不肖孙儿一辈子啊?」终于,敖老太爷憋不住了,还是把话题转到这儿来。
正忙着嗑瓜子的冬儿,急忙连声附和。「是啊!夫人,您真要气少爷一辈子吗?我这几日瞧少爷,觉得他好象越来越消瘦憔悴了,肯定是对您相思……相思什么来着?」抓头,求助地看向敖老太爷。
「相思成灾!」马上补充,配合得很好。
「对对对,就是相思成灾!」连连点头,冬儿继续刚才未完的话。「少爷他肯定是对您相思成灾,这些天妳生气不愿见他,他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听李总管说,少爷工作繁忙,可三餐却用不了多少,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总有一天会倒下的,您……您就别再恼他了。」话落,目光偷偷朝不远处的柱子瞄去。
呜呜……少爷,冬儿可是帮您说好话了,您可听见了?以后可别再老是动不动就拿赶人出府这种话来威胁人,她只是小丫鬟,经不起吓的。
「可不是!阿澔是有不对,妳当面打他,骂他都好,就是别下理睬他。这些天,他懊悔自责得很,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形销骨立像只鬼,游魂似的镇日在清秋院外飘来荡去,就盼能见妳一面,我这当爷爷瞧了心都痛啊!」夸张捂着心口,敖老太爷趁着假装抹泪的动作,视线暗暗往柱子方向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