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外面有一个人拿了一封倍说要交给你。”就在客厅内气氛陷入僵着时,聂家的管家拿了一封信从外面走进来。
聂文瑞接过信,“人呢?”
“走了。”
“喔,那没你的事了。”聂文瑞朝他挥挥手,示意要他下去做自己的事。
“是谁写来的?是不是歹徒!”信才一拿到手,莫司便压不住好奇心迫不及待地凑过去。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围过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封来路不明的信上,看完之后,每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信不是用写的,是用从报纸上剪下来花花绿绿的宇所拼成的,有缘故布疑阵的味道,不过却吓不倒这些全经过历练的人。
“你想,会是他吗?”时央沉吟地问着聂文瑞。
聂文瑞瞥到信未的那个符号,附和地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他没错。”
没头没尾的对话让莫司听得一头雾水,满腔好奇心又蓬勃起来,“谁?是谁啊?”他左右地看着时央与聂文瑞,希冀一个答案。
不过他们似乎是不打算理会他,径自继续着自己的谈话。
“一千万美金,”时央将信揉一揉丢到桌上去,“你要付吗?”分明是抢钱,去抢银行恐怕都没那么好赚。
“哇!天价耶,”聂文瑞没答腔,莫司倒是啧啧有声地开口了,“聂伯父,你可要考虑清楚。”
一千万美金?聂文瑞脸上的表情并没因这天文数字而有任何波动,虽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他还拿得出来,只不过就白白便宜了那个混帐。
聂行风拣起桌上揉成一团的信,“你一毛都不用给,我去救她就行了。”他瞥了眼信上写的交易地点,便起身又要出去。
莫司再次拦住冲动的他,“信上已经注明要聂伯父一个人去交款,你根本就不知道柳小姐被关在哪里,你这一去打草惊蛇,对柳小姐很危险的。”哎,真搞不懂风平日冷静的头脑到哪里去了,那么冲动。
闻言,聂行风停下脚步,猛力地一拳槌在墙壁上,“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此时他心中的焦虑,已非言语可以形容。
“行风,你先不要着急,时央安抚地拍拍聂行风的肩膀,我已经打电话回总部要他们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弟兄们的情报能力吧。”
聂行风不吭声,整个人绷得紧紧地站在那里,一股杀气正在他体内酝酿着。
确定他不会出去之后,莫司的注意力就转移目标了,他兴致勃勃地缠着聂文瑞与时央,“聂老、时老,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嘛,你们就跟我说说那个人是谁吧。”他嘴巴朝聂行风刚丢回桌上那一团信努了努。
“小孩子,不用知道那么多。”时央冷着声音,惜言如金。
“聂老……”莫司乞求的眼光看向聂文瑞,他身体里的好奇虫正在肆虐着,不知道个一清二楚的话,他就会浑身不对劲。
聂文瑞挡不住莫司的眼波攻势,终于还是投降了,反正,告诉莫司也无妨,就满足一下莫司的好奇心吧!“他是我们以前那个杀手集团的领导人,这三十多年来,一直记恨着我的背叛,要绝星来杀我的大概也是他吧。”他眼光飘向聂行风,谁知聂行风瞄也不瞄一眼,他失望地低下头。
“喔——”莫司明—厂地拉长了尾音,“那他又为什么要向你勒索,一千万美金呢?”难不成这是他的“金钱报复”?
时央冷笑地接腔,“不管过去或未来,人心的贪婪都是不变的,如果他可以报复兼让自己获利的话,当然会选择两者兼得了。”
“说得也是。”莫司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柳妤柔眨了眨眼睛适应室内的光线,她微微一动,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粗麻绳给捆在身后。
屋内的光线并不佳,她只能看到屋内除了被绑的自己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人,只不过由于他们离她并不是很近,所以她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醒来了吗?”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显然是带头的那个人吞吐着烟雾,高傲地睨着她,由声音听来,他并不年轻。
“你……你是谁?”她又惊又恐,但还是强自镇定地问道,“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只记得那天晚上她要睡觉,而被人自颈后劈了一掌,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谁?”那人狞笑着,将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熄,“知道得少一点对你比较有好处,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你会平安回到家。”他站起来,走到柳妤柔面前,用手抬起她的脸,“明白了吗?”
柳妤柔此时才得以看清楚他的脸,斑白的头发、难以抹去的皱纹,初步估计他大概有六十岁。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眼中的那些贪婪欲念让她看了好心惊,毕竟她不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面对眼前那些未知的人事物,心中的恐惧毫无止境的扩大。
“不,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要讨回我应得的而已。”他朝柳妤柔微笑着。
柳妤柔在他眼中看到了报复。报复?他是要报复谁吗?怎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用来威胁的筹码,难道是行风……想到这,她不觉打了个冷颤,制止自己再想下去,不,不会的,行风不会有事的。
“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赎你出去了。”他放开柳妤柔的脸,转身走了出去,朝手下吩咐道:“看好她。”
聂行风气愤地将由“漾”总部传真过来的资料撕成两半,“明天就是交钱的日子,却还找不到他们的落脚处,尽传这种没用的东西过来,‘漾’一向自豪的情报能力到哪去了?”他杀人的目光由时央脸上移到聂文瑞脸上,“还有,如果不是你的房子防盗功能太差,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如果妤柔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对不饶你。”
“风,你不要那么激动。”莫司忙着安抚聂行风几要引爆的怒气,“柳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风那脾气一爆发还得厂,这房子恐怕会被夷为乎地,房子内的人大概都不能幸免于难,如果柳妤柔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他怕风会全将他们给轰下地狱去给她陪葬。
“是啊,祺勋,”聂文瑞也跟着加人安抚的行列,“歹徒只是求财,应该不会对小柔怎么样的。”其实他又何尝不担心,她肚里可有着他的孙儿呢。
“瑞,你想他会在那里吗?”一直没出过声的时央,忽然插口道。
“你是说……”聂文瑞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对,没错,就是那里,”他兴奋地点点头,“照理说,以他的个性,他应该会躲在那里才对,因为他一直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定以为我们绝对不会认为他在那里的。”
“对呀,我怎么都没想到呢。”聂文瑞恍然大梧地说道,他们以前那个领导人的头脑实在很简单,绝对不会费神去另觅藏身之处,所以一定会躲在那个地方,亏他们还找得半死,结果就在最容易想到的那个地方。
“既然知道地方了,那我们还等什么,救人去喽!”莫司从椅子上跳起来,“时老,你快说在什么地方,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他朝时央努努嘴,眼睛飘向一听完聂文瑞与时央的话,便飙上楼去拿家伙的聂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