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来宇文公子武艺又有所长进了,我看龚擎是不敢教公子了」随着几声大笑,扬州城外的林子旁步出两人,放眼望去竟是陆慎言与龚擎,璨冀不由喜出望外,迎了上去。
「两位前辈别来无恙啊!」
「还好还好,二皇子,啊!现在该称皇上了,皇上,请受草民一拜。」
陆慎言装腔作势地行礼,璨冀大笑一手扶住了:「陆前辈啊,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想看我有没变而已吧,若真要你向我行礼,你怕情愿躲在青山处不见人了。朕就准你与贺前辈以后见朕不必行礼!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束,朕好歹还是你们的半个徒弟呢!」
「皇上真是痛快,哈哈哈,唉……」听到璨冀免他们行礼正暗自高兴,哪知璨冀哪壶不开揭哪壶,一句「徒弟」就让陆慎言愁了眉。
「前辈何事叹气?」璨冀不解看着眉带忧愁的陆慎言与龚擎,但见寡言的龚擎开声道:「月姑娘传来消息,隽霖确实被安国公挟住以制满朝文武,可处死隽霖似乎并不是半月后,而是五日后,提前十天行刑!」
「什么?他不是想用隽霖作饵,引我们进京城的吗?为何又提前行刑!」
宇文凌烈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就是以为安国公想用隽霖来牵制他们,他们才敢这样大模大样出发,给安国公一个警示的。
「似乎出了变数,月姑娘的信中口气很急,她要我们立刻赶上京去,这五千精兵看来是要丢下了。」
龚擎也不解,只是月洛信中写的如此严重,必定是急需他们帮忙了。
「那也没法,月监国并非会拿这等事情开玩笑之人,我们还是快马加鞭赶去京城吧,焦将军,找出几匹强壮的马匹轮流替换,朕与凌烈及两位前辈先行赶过去,你领着精兵也日夜兼程吧。」
「臣遵命!」
焦晋霄领了命离去安排,璨冀回头便看到三人怔忡地望着自己,似乎看到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
「怎么,朕有什么做错了吗?」
「没没没,你做得很好很好」宇文凌烈摆摆手,露出笑语予璨冀信心,这一路上,璨冀是越来越有帝皇尊严,万事也开始考虑周详了,或许他没察觉,可他的口吻,那唯世顿尊的气派,已然形成,他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君主了。
「的确,皇上做得很好。」与璨冀相处三月,自然也明白宇文凌烈说这话的意义,龚擎也开口附和着。陆慎言可没这么多感慨,他接过焦晋霄找来的骏马,一手抛了缰绳过去,「事不宜迟,大家还是别耽搁了,先赶去要紧。」
「你这人真不懂礼貌!」龚擎嗔怪道,却也抓住缰绳跳上了备好鞍的马,毕竟自家两个徒弟都在京城,他挺心忧的。
「这本是陆前辈本色不是吗?」璨冀也跃上了马,看着宇文凌烈也已坐在马上,他扬缰绳:「我们走吧,务必在五日内赶至京城!」
四马扬开四蹄纷纷冲出小树林,焦晋霄目送四人离去,不解地摇着头,这事态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到底隽霖有和能耐能让如此多人去救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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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行夜宿,每到一处比换精良马匹,宇文凌烈与剑门的势力足以让四人在沿途上花费最少的力气去落脚,只短短五日竟真让他们赶至了京城,这时离月洛信上所书的日子只余两日,两日后,隽霖就要身首异地。
没有选择投宿享有盛名的酒楼,反而挑选了一间小小的客栈,宇文凌烈等人歇息过后便将各自得来的消息交换,意图找寻新的线索,以了解安国公为何突然变故,只是这一交换,却让宇文凌烈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握着两份卷宗,宇文凌烈两相比对,有关安国公的动向,自己这边的卷宗竟漏掉许多关键之处,连隽霖自京城传来的许多机密也缺了不少,自己所建立起来这地下势力到底何时掺进了奸细!
望着也在细细比对两份卷宗的龚擎,他不由长叹一声,推桌而出,自己似乎太过放任手下了,剑门如此庞大却能有条不紊地运作着,自己真该请教一下龚擎执管剑门的法子要如何才能付众呢!
走至二楼栏前,宇文凌烈扶栏杆低头沉思,这一低头,他便发觉了为何消息老是被漏掉的关键!
站在楼上,宇文凌烈冷冷地看着一个女子拿了一幅画,与掌柜商量了一下后,便急步走出客栈,那曼妙的身段是何等的熟悉。
曾几何时,这名女子在翠怡院里大放异彩迷倒众生,翠怡院的老鸨对她倚重其深,事事照顾,甚至还把她送上了顶头上司的床上,那号称「血啸狂凌」的笨蛋,就这样摆了个奸细在身旁,以为她只是不足轻重的小人物而掉以轻心。
难怪消息不断走漏,连他也难以置信,他如此改名换姓居然也逃不过安国公的耳目,他竟是如此早便安排人插入自己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组织当中,难怪隽霖被抓他不知道,也难怪安国公能抓到隽霖,隽霖正是通过自己的手下运送机密于自己的!
跃下楼轻松挡住了女子的去向,宇文凌烈冷冷笑道:「冷梅,怎么这么快就离开啊?本少爷还真怪想你的呢!」
被人挡住去向正想发难的女子在听到宇文凌烈话音后立刻掩脸低头:「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三步不出闺门,又哪会认识公子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莫羞煞小女子了。」
「扮大家闺秀扮得挺像的,哪还有江南第一名妓的风采,如今冷梅姑娘想要到哪处啊?哦!想必情报得手如此多次,冷梅姑娘也知道早晚会被揭穿,还是趁早逃跑才是上策对吧,只可惜就这样撞到我宇文凌烈的手上,真不知这是不是上苍给你开的玩笑呢?」
冷媒暗暗叫糟,脸色却是仍旧无辜:「公子请让步,小女子还要赶回家呢,公子所说的小女子是一句也听不明白。」
「那我就让你明白过来!」一级擒拿就向冷梅袭去,其劲风之凌厉如若冷梅不躲,那怕是拆骨卸膊了。
冷梅一飘三丈掉头就跑,宇文凌烈一抓落空倒也不急,只见一条青影飞过已落在了冷梅面前,中年男子装模作样的怜惜道:「哎呀,姑娘你衣服破了,这样跑出去怕有害闺名吧,我刚好是个裁缝呢,姑娘请随我进客栈,让我把你的衣服缝好吧。」
「不用,不用了!」冷梅自知已然败露,若不出手怕是难以逃脱,对这看似无害的中年人她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手掌却暗自翻弄就想劈晕这个中年男子逃脱出去。
中年男子摇首,手轻轻格开了那在他眼内时软棉的一掌,口中念念有词:「如今的姑娘家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动不动就要拆老人家骨头啊!」
「陆前辈别玩了,我们还要做正经事呢!」宇文凌烈跨坐栏上一派逍遥,看着陆慎言如猫戏老鼠,把冷梅拿来耍玩,他摇头轻笑,这陆慎言陆前辈可真会及时行乐。
陆慎言听到宇文凌烈的提醒,忽然站定反手一敲,竟就将提高防备的冷梅敲昏了,他托起冷梅看向宇文凌烈:「我说小子,老人家为了抓了个漂亮媳妇,这搬运可得你来做了。」
「前辈辛苦了,送小侄这厚礼,小侄真是欣喜啊!」与陆慎言一唱一和,宇文凌烈跳下二楼不理会掌柜那惊恐的目光,接过冷梅他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