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你又怎么解释?」泪水滴下她的脸颊,看得华翰心痛不已,他伤得明明太深了。
捧住她的头压向自己胸前,好久好久。
「听著,明明,我徐华翰也是人,是个有感情的男人,一年前在业务上认识金咏薇,坦白讲,她是个直爽的人,一点也不虚假,很自然的,我和她常在一起吃饭、聊天,就只有这样。」
明明抬起头看华翰,眼神中有一丝不确定。
华翰向她肯定的点—下头,接著又说:「昨天晚报上的照片是去年在福隆海边拍的,同行还有我堂哥徐自强、我妹妹。或许因为金小姐是公众人物吧,因此将我和金小姐的照片登上报!」
「无风不起浪!」明明仍带著酸味的口气说。
「明明,今天我一定叫事务所的公关小刘去报社交涉,请他们今天慎重在报导上澄清这项不实传闻。」
至此,明明放下一颗烦乱的心,靠在他胸前,好像航行在暴风雨中寻到港湾停泊的小船一样,她满足的叹口气。
「明明,我们该上班去喽,快八点了。」华翰轻拍她的背,轻柔的说。
明明一惊,赶忙跳离华翰,冲上楼更衣,不到五分钟,她已换上一套西式套装,脸上唯一增加的是口红,轻快的走下楼来。
第一次看到明明这种正式妆扮的华翰,他吹一声特别响亮的口啃,牵著她的手,并替她检视好门窗後才出门。
车行途中,明明有感而发的告诉华翰:「华翰,自从认识你以来,我的生活充满惊异事情,情绪更是起伏不定。」
华翰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温暖的覆在她放在腿上的双手。「明明,我真的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低下头,她轻语。
「明明,今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你相信我。」车在十字路口停下,他转头向她正色说道。
她重重的向他点了点头。
车子继续往目的地前行,突然,华翰似乎想到什么重要事情,拍—下:自己额头,伸手在上衣口袋取出一张纸片给明明。
「明明,这是我的电话和住址,还有事务所的住址和电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我也抄一张给你。」说著就要取皮包内的纸笔。
「下用了,刚才在你家时,我趁你换衣服时,已抄好电话号码和门牌。」
「徐华翰,你好坏哦!」
「没这么严重吧!」他装著一脸的无辜状。
车在公司门口马路边停下来。「到了,小姐,一共两百元,今天可以记帐,留著以後慢慢算。」
「去你的!」明明的心情好得有如天上的晴空一样。
她就要下车时,华翰喊住她。「还有—件事。」
她正奇怪的回头看他,他趁势拉住她左手臂,探头向她,在她脸颊匆忙吻了一下後,放开她左手。「拜!」
「你讨厌啦!」明明满面通红地偷看他一眼後低下头,下了车。
看著她走进公司大门,华翰雀跃地哼著歌,将车稳稳的开向回家的路。
第三章
在长峰石化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坐著三个人,陈长峰、陈继霞以及陈文治,此刻,他们心情皆复杂万分。昨天深夜,长峰与妹妹商量又商量,今早首次叫文治一起共同来参加意见。
「文治,今天我和你爸爸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啊?姑姑。」
「我们可能已经有你妈妈的消息了。」
「真的?在哪里?妈妈还好吗?」文治惊愕的呼叫出来。
「昨天晚宴时,乐团里那位吹长笛的女孩,她不但长得像你妈妈,她穿的礼服也很像二十多年前你妈妈穿过的。」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最重要的是,那女孩太像你妈妈了。」长峰也开口说。
「文治,你冷静听姑姑说。那小女孩叫江明明,二十三岁,她告诉我和你爸爸,她说她母亲名叫江柔,是音乐老师。」继霞一口气说完她所知道的有关那女孩的资料。
「那……那……」
「如果江明明是江柔的亲生女儿,那么你妈妈可能已经再婚。」
「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文治不太确定的说。
「是有可能,而且以你妈妈的倔脾气,她不可能在离开後马上再婚,除非是遇到困难……」
「嗯,江柔不可能再婚。」长峰接腔。
「我们如何去查明真相?」
「我有江明明的电话,也与她谈及宝宝要跟她学琴的事。」
「那也与向她探听她母亲无关呀!」
「文治,你稍安勿躁,今晚姑姑会先与她联络。」
「乾脆直接问她就好了,何必绕弯子问?」
「你下了解你妈妈的脾气。」长蜂抖著声音说。
「是的,如果真的是你妈妈,那么我们更应该要慎重行事,否则怕她又逃开了。一
「我们等安排宝宝的上课时间後再说。 一
「以後由我接送宝宝去上课好了。」文治很急著要知道事实真相。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要能找到妈妈,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文治忧郁的说。
想当年文治才五岁,有一天早上起床,奶妈替他换好衣服,准备让他吃完早餐要送他上幼稚园时,门口等著的人竟然不是妈妈,而是姑姑。从那一天起,二十三年来,文治再也没有看过妈妈,思及此,文治深吸一口气,忍住将泛出来的泪水。
而陈长峰的心更是阵阵的抽搐著。二十三年来,他寻遍东南亚、香港地区,甚至英国、美国都找过了,这其间也托朋友,又委托侦探人员找,就是没有太太江柔的踪迹,想不到会由那女孩身上再找到—线希望。
而此时,一直望著窗外沉思的继霞更是百感交集,当年她二十五岁,正准备和王汉声结婚,谁知就在订婚前,大嫂离家不知去向。继霞不忍看哥哥痛苦,更不忍看侄儿文治没人照顾,她扛起教导侄儿的重任,且二十多年来毫无怨言。
当时汉声一气之下离开香港到英国去,但是两人都是对感情十分执著的人,十多年後,汉声早已转来台湾教书,继霞因哥哥生意的关系,两人又在台湾巧遇,这才结的婚。
叹口气,继霞伸伸腰。「好了,等今晚联络後再说。」
∞ Φ 风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风の谷 Φ ∞
星期天,文治依约带宝宝到明明住处学琴。
明明的家不难找,很快的,表兄弟俩来到明明家门口。按了门铃,明明很快来开门,双方寒暄後,明明引他们到客厅,谈妥上课细节及内容大概後,明明带宝宝来到琴前,将乐谱拜尔课本摊开,试试宝宝的程度,并让他弹数段不同的基本音域的曲子。
趁此空档,文治研究著江明明的侧面,怎么看,他都看不出她与小时候自己对妈妈的印象相似之处。不过,总觉得她的眉宇间有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时间匆匆已过了一小时半,明明表示今日功课结束,宝宝一乐,蹦蹦跳跳的下了椅子,冲到落地窗口看窗外花卉去了,文治微笑著。
「宝宝一定是在江老师你测验他时,已心不在焉的向往著窗外风景了。」
「他好可爱!陈先生,若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陈总经理的弟弟呢!」
「更像姑姑的儿子呢!」
「哦,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是姑姑带大的,我大二时,姑姑才在台湾生下宝宝。我本人则在香港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