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江明明。」
「您好。」明明很下自在的回应。
「府上哪里?」陈继霞问。
「台南。」
「长笛是你的兴趣,或是……」
「我妈妈是钢琴老师,平常敦敦钢琴,偶尔也吹吹长笛。」
「你完全是受妈妈的影响喽?』陈长峰问。
「小时候天天跟著妈妈,很自然地就学长笛和钢琴了。」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陈长峰和气的询问。
「董事长的意思是说,你全家都喜欢音乐吗?」陈继霞赶紧陪笑说明。
「是全家,因为全家也只有妈和我两人。」明明静谧的笑著。
「想必妈妈是很有名气的音乐家喽?」陈继霞问。
「妈妈主要是在学校授课,也在家辅导学生,另外如果有时间,也偶尔在大型的晚会里客串伴奏钢琴。」
「哦!」两位主人齐出声。
「我有位朋友也住台南,前不久才听她说要帮女儿请一位钢琴老师,不知道你妈妈怎么称呼?」陈继霞热切的问。
「江柔,师范学院的音乐老师。」
听到江明明道出母亲的姓名,两位主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继霞拍拍哥哥的手臂,抖著声音:「江小姐,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岁。」
「在台北住亲戚家吗?我的意思是,我想替我的儿子请一位钢琴老师,不知江小姐有没有空?」
「目前时间都排满了,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星期天上午好吗?」
「好,你住哪里?」
「住在环山路。」
「妈妈常来看你吗?」陈长峰问。
「大约一个月来两次。来看我,顺便来指导一位今年要去留学的学生。」
「那这样好了,你方便的话,先将电话和住址告诉我,我找时间和你联络有关我儿子向你学琴的细节问题。」陈继霞说。
「宝宝已经学三年钢琴了,想再继续学。「长峰接下去说;宝宝是陈继霞的儿子王辅仁的小名。
她留下家里的电话和住址给主人,而此时小刘和小宋已等在门口准备送她回家。
告别主人後,在回家途中,小刘和小宋沿途一直在谈棒球,明明无聊的看著窗外,她有点纳闷今晚所发生的事,为什么主人会为—个小孩学琴的事,连她家里的事也问得这么详细,而且还那么客气,似乎像在调查什么?她实在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举止,她决定不再深究,闭目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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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已十二点半,今晚真疲倦,但完全没有睡意。
自下午四点多看到晚报上那一帧照片後,照片内容一直困扰著地。
那照片约有十寸见方大,里头那女的就是金咏薇,她穿一套连身短裤,削肩的上身显得胸部更加丰满且挺立,她满脸幸福的笑,左手与一男士紧紧牵著,那男士,就是烧成灰明明也认识。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双眼眯著,不知是风大或是太阳大,反正是情侣的亲密样就是了,照片下方一排小字写著:
红星金咏薇与名律师徐华翰交往很久,两人可能年底前成婚。
明明翻身趴在枕上,两手烦躁的挝打著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招惹我?」
再翻身用枕头压住头脸。「我恨你!我恨你!」明明哽咽的哭出声来,哭她的无辜,哭她受人愚弄,有生以来第—次信任—个男人就被骗!
哭累了,明明在困倦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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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七点不到,华就来电话询问华翰。
「三哥,昨天晚报你看了吗?」
「没有。」
「家里人仰马翻啦!」
「什么事?」
「晚报说你和金咏薇要结婚了。」
「垃圾!」华翰咒骂著。
「我就说嘛,三哥和她是朋友,但可不像要结婚的样子。」
「还有事吗?」
「嗯——有,自强说那一幅照片登出来後,你那神秘对象可能会脚底抹油……」
「别听自强乱讲!」
「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如果有的话,这下子你可惨了!」
「嗡……嗡……」电话被华翰挂断了,那—头华娟哇哇大叫,而电话这端仍是嗡嗡声。
华翰匆忙梳洗穿衣,奔至停车场,取了车,飞车开往明明家。
从围篱看进院子,一眼瞧见全身白衣裙的明明在院子里浇花,明明是背著大门,华翰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这就够了,十多天未见,她似乎瘦了一些。
按了按门铃,明明转身,看到门口的他那一刹那,她全身一震,呆呆的看著他,两人隔著矮篱对望著,此时两人都被对方的神情惊呆了!
华翰是满脸关心与悔恨;明明则是两眼浮肿,显然一夜无眠,且全身几乎瘦一圈了。华翰的心阵阵的缩紧,天啊!我徐华翰把她给害惨了!
回过神来,明明转身往屋子走,华翰急了。
「明明,明明!你不要走!」
明明仍未回头,华翰非常著急,再按门铃,这一声急促铃声,使得明明不得不回过头:心想不放他进门,恐怕会招来邻居的不悦,而他也有可能会跳矮墙进来。
很不情愿的打开木闸,明明转头不看他—眼地往屋内走,华翰跟在她後面走进去。
大厅里,明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瞅著他。「有事?」
「明明,对不起……」
「一大早到这里说哪门子对下起?莫名其妙!」
「明明,你不要生气,那一天我是想邀你一起出去走走,谁知清晨七点半到你家,你不在,正在纳闷要不要等你,适巧你从外面行色匆匆的回来。我一急,怕你一个女孩子家染了外面的坏风气,才对你生气;偏偏你又不解释整夜未归的原因,因此才误会你,我绝对没有半点侮辱你的意思。」
「你要讲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明明仍紧绷著脸。
「我不走,除非我确定你已原谅我了。」
「你无聊!」
「明明,我们仍是朋友吗?」
「不是!」
「为什么?难道你不原谅我?」
「原下原谅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不可能……」
不让她把话说完,华翰已冲动地抢过话:
「为什么呢?未婚男女正常交往,有什么不对?」
「你找金小姐去吧!」她酸酸的话。
「金咏薇?我跟她是朋友没错,但不是什么所谓的男女朋友。」
「你们都要结婚了,还这么说!对金小姐实在太不公平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在乎我的,是不是?明明,你心里也有我的,是不是?」华翰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一些。
「鬼才在乎一个已经要结婚的男人!大清早跑来扰人,也不担心金小姐知道了会难堪。男人啊!得到手後就可以像花蝴蝶—样到处飞了,无耻!」
这句话深深伤了华翰的心,他忍无可忍,跨前一大步,来到明明身边坐下,明明看他往自己身边坐,身体—偏,因出力太猛,差—点翻出沙发扶手外,华翰见状,顺势揽腰抱住她,低下头,吻住明明那白嫩颈项。明明顿时—僵,挣扎著,嘴里不断的骂:「不要脸!你无耻!」
华翰不理明明的反抗,右手掌托住她的头,用力的吻住她的唇,吻得她颤抖不已,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他从沉醉中抬起头来,此时明明眼里多了一层薄雾,她颤声的说:「金小姐怎么办?」
「没有金小姐!那报导根本没有根据!」华翰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