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我贺大哥的儿子,哈!哈!”顾大德开心的笑了。
“大叔,别笑了,少主又跑了。唉!”黑子俊大声的叹气着。他的手下,这近半年来什么都别做了,光是追踪贺飞白的行踪就够他累的了。
“对……”顾大德这才想起他的任务又失败了。“追……追啊……”他垮着一张老脸,几乎要哀号了。
“奇怪!少主怎么会这么不想继任帮主之位呢?”张靖不明白的问着。
“少主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他聪明伶俐又懂事,谁见了不夸奖,坏就坏在帮主让他拜了一个怪师父。”顾大德有些哀声叹气的解释着。
“少主的师父夏平侯和帮主、帮主夫人三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在帮主和夫人成亲后,夏平侯受了刺激,从此变得有些疯癫。夫人为了弥补他,所以才让少主拜他为师,学习武艺。唉!跟着那样一个疯癫的怪人,你说少主能不变吗?”顾大德真是感慨不已。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怎样让少主回帮承继帮主之职。”黑子俊就事论事的提醒着。
“你知道吗?那可是很难呀。”张靖忍不住埋怨着。
顾大德感叹着:
“少主现在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别见我们的面,唉!”
“有了!”张靖灵光乍现,他想起了一个主意,不过……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顾大德心急的问着。
“是有一个办法值得一试,就不知道顾大叔会不会觉得求助外力,丢了我们的脸。”张靖拘谨的说。
“说吧!只要能把少主请回去,丢脸也要做了。”
“顾大叔您听过‘玲珑阁’吗?”
“你是说……江湖传言,专门解决疑难杂症的‘玲珑阁’?”
“是。”于是张靖尽职的开始提供意见……
贺飞白脚下不停的飞掠着,他埋怨的念着:“还有哪里可以躲呢?老爹呀、老爹,当初让我离开家,都已经任我逍遥了十多年,如今何必弄个枷锁给我嘛!”
他无法忍受责任和拘束,最重要的是他懒、懒得负责。他从小跟着师父习艺,跟着师父四处为家的闯荡,享受着笑闹江湖的快意。天为被、地为床,人生处处有好风景,随性自在、四海任遨游那是多棒的人生!
他告诉自己:揽一堆责任在身上的人是傻瓜。
所以,不逃的人是笨蛋。他叹息着想:可惜他又不能好好的窝着睡上一觉了,可惜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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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高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让满天璀灿的星斗,也跟着逊色了不少。
玉玲珑横躺在屋里的横梁上,屋瓦让她掀开了一大片,好让月光顺势的透下来。她一手晃荡着手里红线,眼睛视而不见的看着,脑子乱纷纷的动着。
红线的一端绑的是一面翠绿的玉佩,上面雕了一只翱翔的龙。仔细看来那晶莹的翠绿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华,而那龙就在绿光中翩翩翱翔,看来还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对玉玲珑来说,这玉佩是无价的。她自幼就带在身上,有烦恼时她习惯拿出来抚摸,那种温润的触感传进她的手里,就像是能明白她的烦恼似的,所以她总是贴身带着,从不离身。
她空闲的右手,则习惯性的搅动着鬓角的发丝深思着:
“银子……上哪里弄银子呢?”
她专心瞪着眼前的满月,喃喃的念着:
“真是的,生意这么清淡,已经很久不曾接到大买卖了,为什么呢?难道是我们‘玲珑阁’的名声不够响亮?”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纵有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怎么办呢?”玉玲珑拧着秀气的眉毛思考着,她握着发丝的小手搅动得更紧了,稚嫩的脸上满是精明成熟的表情。“喝!”猛然一阵大吼,破坏了这宁静的气氛。
听到这突来的声音,挂在横梁上的小身子,还是连动都没动。似乎这声音在这近子夜出现,是再自然不过了。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喧嚣的声音非但没停,反而更进一步的大声狂笑大吼着。
这个激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分外刺耳,也惊醒了一干沉在睡梦中的人们。
只听见此起彼落的声音,清晰的浮在这夜色中,传得老远,看来出声的人内功不弱:
“殷老二,大半夜的,你鬼叫个啥?你是夜猫咱们可不是。”火爆的声音不客气的大吼着。
“对不住、对不住,我太高兴了。”被叫做殷老二的人,不具诚意的道着歉。
“你呀,是撞邪还是欠揍地……”细细的声音尖锐的传出,刺激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楚老四你那太监声音,别开口叫人作噩梦了。”
“碰!”空中传出一阵闷响。
屋梁上的玉玲珑听到这里,她大大的对自己叹了一口气,又来了!
“做什么?想偷袭我?告诉你,老子自创的梅花拳终于完成了。嘿……嘿……这套小巧轻身的拳法,最适合咱们女儿学了,而且还专克你的阴阳掌。哈!哈!”
“笑话!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让咱们珑儿学?哈……哈……笑坏我了,唉哟!笑……笑死人了。”
“哼!想来试试我的新拳吗?只怕被我打得落荒而逃,那你才真是大笑话。不跟你这种娘娘腔的人说话了。”
完了!她小爹最恨人家说他娘娘腔了。玉玲珑不用看也可以预料会出什么事,看来她又别想好好的睡觉了。唉!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命短福分薄呢?!她哀怨的收下玉佩,静观其变。
“殷——老——二——”声音尖细的人想要威胁人,口气居然还是不具威吓力量,唉!真是令人同情。
“走开!别挡路,我没空陪你搅和。女儿哟……女儿呀……你快出来……”一阵破空声,急速的接近玉玲珑的屋子。
“女儿?你在哪里?”这叫人未到、声先到。
“碰!”门板随着这一声,正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想装聋的玉玲珑,气呼呼的吼着:
“二爹,我说过多少次,开门不准运气使内力。”
小巧的身影,就随着这轻俏的声音,螺旋状的一连侧翻好几下,由横梁上翻落下来。群摆飞扬、清灵利落,一个俏生生的人儿已经停立房内。
但是就在她眼光扫过,正躺在地上那两扇可怜的门,她一向招牌爱笑的菱角嘴,已经不悦的抿紧了。
“好轻功!不愧是我女儿。”殷老二开心的赞美着。
但是得意笑容就在他一抬头,对上玉玲珑那双写满不悦表情的眼睛时,急忙的收敛着。
“嘿……嘿……对不起啦女儿,我太开心了,一时煞不住势。门……我明天修好……就明天,嘿……嘿……”殷老二不好意思的赔着笑,这表现和方才出口调笑楚老四的语气,有着天壤之别。
“哎呀!小珑儿,你怎么又不睡床上?你又跑上横梁去睡了呀?”是尾随而来的楚老四,笑嘻嘻的声音。
废话!她就是想避开这种半夜被抓起来练功,或睡到一半被吵起来的噩梦,她想图个清净才会爬上横梁去躺的,玉玲珑闷闷的想着。她大叹着气,却还是不得不问出口:
“二爹、小爹你们俩又怎么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
“来、来、女儿,二爹我新创的梅花拳,这拳法专克楚老四的阴阳掌。来,过来看看。”一提到武功,殷老二的精神全来了,硬拖着玉玲珑的手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