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不过,此时禹轩无暇研究她的实际芳龄。
「你说得很好,看来娶你的男人有福了,有齐人之福。有这么心胸宽阔的妻子,哪怕他多养几个小老婆,你也能看得开,没什么好计较的。」他略带讥讽的说。
「去!这什么鸟话!」原本以为受到褒扬,还频频点头的甄岚听个仔细,立刻跳了起来,气愤地叫道:「怎么可能没什么好计较的,他要真敢那样,老娘一定把他五花大绑,不宰了他,也把他给阉掉--」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从假想的愤怒中惊醒,转动著疑虑的大眼眸,惊骇道:「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杀了你老婆吧?」
禹轩捻熄手上的烟,苦笑道:「连你都这么想,更遑论别人。」顿了顿,他一脸凝重地看著她,「你刚才说的话全对,我是怕丢脸,但也怕会再引起像你这样的联想。虽说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就可以,但若因此让真凶逍遥法外,要李姬怎么能瞑目?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知道自己的话又伤了他,甄岚垂下头,弥补似地安慰道:「人又不是你杀的,怎么能怪你呢?何况你老婆会死,搞不好和她乱来的事有关,是她先对不起你的。」
「可是,如果那晚我在家的话,也许……」
那晚他是和她在一起的,虽说她发现禹轩这人愈来愈不讨厌了,但是也没「可爱」到能让她一肩扛错的程度。
甄岚为自己申辩道:「喂,话也不能这么说,那一晚虽然你是中了我们的圈套,但可是你自己把脖子伸进去的,没人逼你带我出场。」
「是没人逼我,我也没说怪你,怪只怪……」禹轩说了一半便住了口,一双眼睛猛盯著她。
「只怪什么?」甄岚在他专注的目光注视下,只觉浑身发麻。
「只怪看了你的样子才会……」
哼!还装?这会儿总该承认了吧?甄岚很想义正辞严地训诫他一番,但实在控制不住骄傲甜蜜的笑容爬上唇角。她咬了咬唇,垂下眼睫,有些别扭地说:「那……也没什么,正常的男人总会有需要嘛!再说你跟你老婆分居那么久了,难免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不是,不是这样的。」禹轩摇头失笑,解释道:「平时的我绝不是那样,那是因为你--」
「好了啦,不要一直说,我知道就行了。」她大声地制止他,转过身去,只为了掩饰脸上的笑容,让一个男人知道因为他的「觊觎」而乐成这样,多丢脸哪!
「不,你并不知道的。其实我在酒店一看到你就--」
「就情不自禁,是不是?」甄岚再次打断他的话,佯嗔道:「说得好像你是正人君子,全是因为我才变坏的。都说不要再讲了,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不知我有多风骚,才会叫男人兽性大发。」
她是故意这样说,心想他应该会纠正她是「一见钟情」才对。有所期待的甄岚,根本忘了去研究自己乐陶陶的原因何在。
等了半晌,终于等到禹轩开了口。
「什么兽性大发?是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长得实在太像她了。」
甄岚闻言,登时像个被针扎中的气球,整个人泄气极了。
在心中咒骂他千百遍之后,她闷声的问:「谁呀?可别告诉我,像你死掉的哪个婆婆或奶奶的。」
禹轩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又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萍儿!」他公布答案。
又是她!
「当我看到你时,以为是萍儿回来了,那种感觉使我不顾一切想带你离开那种地方。」
「所以你就花钱想买个替身,好陪你上床,一慰相思啰?」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什么上床?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跟你做什么。」他澄清道。
「你说谎!」甄岚却不容他抵赖,「昨天在我住的地方,我差点被你强暴了。」
「昨天我只是想吓唬你。当我在酒店看到你,发觉你单纯直率,尚未被那种环境所污染,所以才故意买你出场,为的只是想让你更清楚在那个环境,你必须做的事,希望你能及时回头,这才是我带你出场真正的目的。」
「噢。」甄岚轻应一声,只觉心中五味杂陈,怎么也无法为他的心无邪念喝采。「这么说来,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嘛!总之,你会对我这么好,就只因为我长得像你的萍儿?」
「刚开始的确是,不过,」沉静下来的她,竟也有种教人心动的韵味,那饱含嗔怨的眼眸,教人情不自禁想去轻抚;不过他还是缩回手。「后来我发现,你是你,和萍儿是不一样的。」
萍儿多了点娴静优雅,而甄岚,自有她狂野率真,别人所无法比拟的风韵。
听了他的话,甄岚的脸色更往下沉,「当然,她是金枝玉叶,天生命好,有大少爷你宠、你爱,而我甄岚算什么?怎么去比呢?」
禹轩愣了愣,随后才露出会意的微笑,「你不会是在吃萍儿的醋吧?」
「笑话!我吃醋?我干嘛要吃醋?」甄岚语气夸张的说,企图表示他的话乃纯属虚构。「你是我什么人?我发什么神经去吃醋?我只是……只是不喜欢成为别人的影子,我,不是替代品!」
「没人把你当替代品。」禹轩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抚著她额前的发丝,「每个人都有完整特别的自我,你就是你,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其实我现在根本不当你是萍儿。」
是吗?甄岚有些怀疑的睨了他一眼,不过他说就说,干嘛要动手动脚的?
她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其实她真正想逃避他触碰她时,她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
人家都已表态动机纯正了,若她再有任何遐想,那岂不证明她真的是骚得过火?
「你怎么了?」禹轩不理解她为何突然一脸戒慎的看著他,「你是在怕我?」
怕他?该说是怕她自己吧?
「怕!我怕死了!」她没好气地说:「怕自己会一不小心玷污了你高贵纯洁的情操,能像你这样热心助人又毫无邪念的男人,算是稀有动物了,所以为了你的清白著想,咱们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吧。」
禹轩对她这番尖酸挖苦的话并不以为忤,反而露出一抹笑容,他不理会她的话,故意挨近她,「如果说我不怕呢?」
「你……」甄岚往后退去,但身后便是墙令她退无可退,然而,骨子里的叛逆却不堪他的蓄意挑衅,她下巴一仰,不服气的说:「你就那么有自信?真以为自己是柳下惠?」
这男人分明是轻视她女性的魅力!
禹轩不禁摇头失笑,她又弄错了他的意思。
「我当然不是柳下惠。我说不怕是指,不怕自己的清白被你玷污,倒是你,要是你假戏真作、不可自拔,那--」
她打断他的话,语气夸张的说:「哈!笑死人了,你以为让你抱抱亲亲,我就会认真、对你死心塌地不成?你少天真了,本姑娘要男人多得是,根本不差你一个!」
「是吗?那我们不妨试试。」
试试?他想试什么?甄岚还来不及想出答案,禹轩迅速低头吻住了她。
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合,在那一瞬间,两人的身躯同时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再一次接触,他们都为对方那强烈磁力而大受刺激。
原来蛰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望和眷恋,是彼此心照不宣却又明明白白的。
像猛兽出柙、洪水崩堤般,禹轩狂恣地索吻、碰触;而甄岚也激情的奉陪,搂住他的脖子,大胆的舌尖迎合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