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迷药和酒,可是他们一样醉了、晕了,醉在彼此的气息交融里,晕晕然的全是对方的轻怜蜜爱。
「怎么样?你还希望……怎么样的距离才……安全?」禹轩用唇轻吻著她的脸颊、颈背,一手紧箍住她的细腰,另一手滑入她的衣内,揉捏著那已然尖硬的双峰。
「不会安全的……只要有你存在,我早已不安全……」就像要吞噬对方似的,他俩火热的躯壳渴望交融。
「你……你最好住手,否则……」甄岚在他怀里娇喘咻咻,身子早已瘫软,嘴里却依然恐吓道:「否则你会……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他用两手撑住她的上半身,自己则俯身用滚烫的唇舌不断地舔吮著地胸前的蓓蕾。
「啊……」她忍不住向后仰轻吟著,从胸前传来的酥麻贯穿全身细胞,她伸手抓住他浓密的黑发,此刻的她,真的只想躺在他怀里呻吟。
「你……你不怕我真的会赖上你?要是你真的这样……噢!真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请你别放过我吧。」他的声音自她下方传来。
禹轩伸手为她褪去最后一件长裤,沿著滑开的拉链,他的手指碰触著她的小腹,就像电流般地导向她全身毛孔,直到她晶莹光滑的裸体一览无遗。
「老天!你真美!」像捧著艺术品般,他让她平躺在床上,用双唇巡礼并不时发出赞叹。
甄岚羞涩得满脸通红,虽然明知接著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却没有一丁点的能力去抗拒。她不是感到魅力受轻视吗?这下子她真的平反了。
她真的让人家兽性大发,也真的成为小骚货了。
屋外寂静无声,但一室的旖旎春情却正如狂啸般地席卷而来。
就让他们灭顶吧!是轻狂、是迷乱、是痴醉……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七章
「喵呜--喵呜--」一连串奇怪的猫叫声吵醒了正沉醉在美梦中的甄岚。
她猛然坐起身,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著身体,侧头望著正酣然大睡的禹轩,不由得再次想起了昨夜。
噢!拜托!她……不,应该说他们做了什么?
虽说昨夜的澎湃激情令她如痴如醉,可是她怎么这么淫荡?才来第一天就勾引男人上床?昨晚是她硬不让他走的,不是吗?
就在她沉浸在纷乱的心绪里,外头的猫叫声叫得更急切、更凶猛了。
甄岚这才回过神找寻衣服穿上,然后想翻身下床。
「啊!」她轻呼一声,因为禹轩正好侧身,粗壮的胳臂便搁上她的大腿。
她仔细地望了望沉睡的他,悄然地想把他的臂膀挪开。
「你干什么?三更半夜的,上哪儿去?」不料,双眼紧闭的禹轩居然开了口,还索性一把抱住她。「别走,陪我,多陪我……」
甄岚怔了怔,低下头凝视著他略显孩子气的俊容,不禁伸出手轻怜地抚摸著他犹然紧闭的眉眼。在他意识未清的呢喃里,她仿佛能感受他隐伏内心深处的空虚寂寞。
「喵喵呜--」那只猫喉咙已快叫哑了。
甄岚不顾一切地推开他,「我……去洗手间。」
「外头是什么声音?」
「啊?」她佯装没听见,「有吗?」
「好像是猫在叫,可是怎么叫得那么奇怪?好难听!」
「那是因为……」因为是「人工改造」的。嘿!她很得意终于学会不再说溜嘴。「因为那只猫病了、感冒了,才会声音沙哑吧。」
听见他「喔」地不再作声,然后传出入眠的均匀鼻息声,甄岚吐了吐舌。瞎掰成功!
「你睡吧,我去去就来。」很快地,她溜出了房间。
就在她鬼崇的背影离开房间后,禹轩缓缓睁开一双清明的黑眸。
上洗手间?他望著空无一人的洗手间,然后才徐徐吐了口气。
不知那只「感冒」的猫「病」得如何?也许该挂「急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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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岳非在作怪!
他一见甄岚,便急忙上前拉著她,「你果然被他抓来这儿,他有没有伤害你?我在想,如果使了暗号你还没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丫头,你没事吧?」
「我……」是出了点事,可是能说吗?甄岚看著紧张的岳非,安抚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你可别乱来。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就凭禹轩的名气,要找他住的地方有什么难的?我到过你家,结果你继母说你跟姓禹的走了,等我赶回『贼窝』,发现里头乱七八糟,我猜测你一定是落在禹轩手上,所以才赶来救你。」岳非拉著她,「快点!你快跟我走!」
甄岚脚下不动的杵在原地,表情为难地说:「我不能走。」
「不能走?」岳非放开她,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走?难不成你喜欢被他软禁呀?」
「我……」甄岚咬著唇,犹豫半晌才说:「不是那样子,谁说我被他软禁了?你瞧,我这不是出入自由,又没铐手铐也没用绳子绑著。」
他这才仔细的瞧了瞧她,只见她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的,「喂!你该不会是自愿跟他到这儿来的吧?」
「也不算是自愿,只不过我考量了很多因素,才答应必要时帮他作证,更何况住这儿他也能保护我。」
「什么保护?」顾不得会被人发现,岳非的音量顿时失控了,「你疯了不成?你这是自投罗网,想找死啊!」
「嘘!你小声一点行不行?会吵醒他的。」甄岚急忙道:「我刚才起床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好不容易才骗过他,溜了出来……喂,你干嘛这样子看著我?」
「你……你到底跟他做了什么?」岳非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希望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弄假成真,真跟他上床了。」
闻言,甄岚难为情的低下头,虽然当他是亲兄长,但这种事问得这么直接,还是令她不好意思。她忸怩著,轻声道:「你是知道的,我总是会让你失望的--」
「这次情况不一样啊!」未待她说完,岳非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低吼道:「这一次事关你的终身幸福,甚至是身家性命!你怎么这么胡涂,居然和他……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随便放荡的女孩,没想到你--」
「谁说我随便了?」甄岚老羞成怒,不堪他的指责,「从头到尾,我也只放荡这么一次。」
听她这么说,岳非一怔,然后缓缓地放开她的手,一脸严肃道:「甄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禹轩?」
她爱禹轩?!甄岚先是大吃一惊,接著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怪异的情绪,全是因为她爱上禹轩了。这回,她决定面对心里最真实的声音,毕竟装腔作势太久,真的挺累人的。
「你以为我真会那么随便跟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吗?」见岳非急欲开口,她连忙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我跟他,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身分相差太悬殊了,是不是?你要说的我全明白,我也知道那是事实,可是……可是我就是没法子克制那种感觉,那种不计后果、只想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她的声音愈来愈微弱,最后她长叹口气,「就当我蠢吧。」
「你当然蠢!而且还是蠢到家了。」岳非气急败坏地吼著,「什么人你不好去爱,偏去爱一个杀人凶手。」
「他不是凶手!」
「他是!就算他老婆不是他害死的,但丁香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丁香?」甄岚突然想了一件事,不禁蹙紧双眉,狐疑的语气里饱含心痛,「岳非,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钱,你直接告诉我,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是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明著告诉我计画暂停,自己却在背地里拿著照片向禹轩勒索,而且还开出一亿的天价,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